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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快结束的时候,韶州边关的急报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这个消息引爆了有些沉寂的朝堂,文武百官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闹匪患的地方是哪儿不好,偏偏是韶州和瑸、褚、淮三国交界的那一段边境。
匪患若是处理得好,四方都能相安无事,但是若处理得不好,匪患很可能会闹出外交矛盾,甚至发展成战争。
文官们埋怨边境驻军无用,武将们碰上这种要动脑子的剿灭也是一脑门子官司。
谁去、怎么去、去多久、拿出什么样的成效,大臣们在朝堂上开始了没有结果的争论。
边境剿匪不是小事,这个皮球踢到谁的脚边,都是个天大的麻烦。
这一来二去争论不休的,皇帝听着也厌烦了。
殷封阑始终没有说话,他听着大殿上吵吵嚷嚷的声音,大臣们无不是以推卸为主。
没有人想在今日朝会上议出个结果来,所以无论大臣们的立场是何,谁都不会主动打破这个平衡,率先触及核心。
大臣们搅浑水的场子,逯巍和太子更不可能发话,逯家也不会有所表态。
殷封阑嗤笑着,出列站定,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他的声音也不大,却压过了百官嘈杂的议论。
殷封阑向皇帝进言:“父皇,儿臣愿往。”
……
何鹭晚从卓虞梵秋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还在想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可以在院子里看会儿书。
可回到琳荷苑的时候,殷封阑坐在石桌边,茶和水果点心摆了一桌,看上去已经在这儿待了有些时候了。
何鹭晚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觉得一周没见过面的殷封阑此时会出现,只有一个理由。
“匪患的消息入京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殷封阑抬眼瞄了她一下,反问:“你就这么急着走?”
何鹭晚很坦然地走到桌边坐下,拿了个空茶杯给自己添茶。
她说:“看来我猜对了。左右在上京城待着也没什么事了,早些出去,我也好早些感受一下自由。”
殷封阑笑:“你倒是坦诚。”
“我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殷封阑想说,何鹭晚浑身上下都是谜团,需要坦白的事情还有很多。
但她也不曾刻意隐瞒过什么,所以这话说出来就是他矫情了。
堂堂阑王岂会是个矫情之人。
殷封阑主动说:“今日朝堂上,我主动请命去剿匪,为期两年,剿灭为止。”
何鹭晚哦了一声,问:“两年是长还是短啊?”
“短。”殷封阑把玩杯子的手力道加重,冷哼道:“逯巍那老不死的,就在等我的请命。”
殷封阑笑得阴冷:“从急报进京开始,朝中那些大臣们就只张嘴不说话,我一出头,他们一个个都胸有大局、奇策频出,好似他们去剿匪,不到一年便能根除祸患。”
何鹭晚托着头静静听,这是殷封阑第一次跟她主动讲这么多话,讲这么多外面的话。
殷封阑喝了一口茶,继续念叨:“他们那点伎俩终究糊弄不过父皇,但是有些人话说得太漂亮了,最终决定期限为两年已是极限。若非我的身体还需要恢复,两年倒也不足为虑。”
何鹭晚小心打断:“匪患的事,我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殷封阑睨了她一眼,却没有露出不屑,只是很平静地陈述:“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区区匪患,不足为虑。”
是谁刚才说两年很紧张来着?
何鹭晚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明天。”
“明天?!”何鹭晚惊得跳了起来。
“殷封阑……你是要带兵去的吧?明天就出发,这来得及吗?”
殷封阑重重地放下茶杯,道:“本王调兵,一个下午足矣。”
“哦。”
从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开始时,何鹭晚就隐约察觉殷封阑在针对她,但是她一不知道原因,二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针对。
此时殷封阑一直看着她,盯得何鹭晚浑身不自在。
她忍不住了,问:“阑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殷封阑话里带气:“阙王兄让我转达,这个两年是给我、也是给你的期限。无论进展得怎么样,两年之后必须返回上京。”
“是有什么事要在上京发生吗?”
“两年后是父皇五十大寿,届时多国来朝,上京会很热闹,阙王兄是希望你到时能身在京中。”
五十大寿……多国来朝……
这是两个陌生却能点燃她一身热血的词。
“还有。”殷封阑闷闷地道:“阙王兄说,这些年间你可以多看些圣贤书,将来若有机会,下场试一次科举,这对今后你接受他的招揽会有帮助。”
科举。
何鹭晚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伏升还真看得起她!
话说到这儿,何鹭晚也大概明白殷封阑别扭的情绪从何而来了。
他这是觉得,此次剿匪之行,从出发的动机到归程的时间都在迁就自己,他身为阑王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自己得伏升如此看重。
按照伏升的建议……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安慰他一下?
何鹭晚轻咳了一声:“伏升的交代我都记下了。嗯……其实如果只是要我出京再回来,想不引人注目还能达成目的的手段有很多。伏升让你来做这件事,一定是觉得这样最为稳妥。他敢赌我能成事的筹码,就是你呀。”
殷封阑被她说楞了。
他直勾勾看着何鹭晚,脸上错愕的表情展露无疑。
这么看,殷封阑其实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何鹭晚从他眼中看到的,是一个纯粹的灵魂。
殷封阑回过神来,一种强烈的异样感在他心中蔓延。像一团凌乱的毛线球在他心头滚来滚去,蹭得他坐立难安,却又抓不到头绪。
琳荷苑他是待不下去,以至于他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何鹭晚看着殷封阑远去的背影,大感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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