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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件事也未必就是真,宫主、掌院也都说过花前殿下不是那种人。”
“他们一个师门,当然不会说他不好了。”
池端也无话可说,“回去千万别乱说。”
“知道知道啦。”甘怀不耐烦的挥挥手走了。
华月早上醒来,觉得昨夜自己的反应,确实过激了些。
细想来,昨夜他的眼神,是担心和……关切。
车队整装开拔还需些时间,华月便走到了巫马身边。
“殿下,您手腕……没事吧?”
帐旁的甘怀竖起了耳朵。
巫马往外走了几步,示意华月跟上。
走到离车队较远的一处山坡,巫马才停下来。
“殿下……”
“不必叫我殿下,”巫马淡淡说道,“手腕也无事。”
华月垂首,她不知如何同他解释,昨夜那极度的戒备,并不是冲着他的。
“你知道防备,是件好事。”巫马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没用折星剑刺我一剑,已经很不错了。”
华月的脸色却刷的一白,“你,你怎么会知道……”
巫马看着华月脸色突变,不明就里。
“折星剑吗?当日太常不知赐你什么为好,问过我的意见。”
华月深吸了口气,“原来如此……”
这种事,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隐约觉得,河宗九也不会向别人提起。
但愿,湮没在时光的尘埃里吧。
华月看向腕间的折星剑,“原来还是托殿下的福。”
巫马微微一笑,“虽不是什么名剑,也属一品灵器,只是你修为不够,我略调整了一些。还用的惯吗?”
华月微怔了一会儿,“殿下,帮我调的?”
“只是碰巧,”巫马目光看向了远处的草原,“折星剑与我的契桑剑,剑脉相似。我顺手调了一下。”他顿了一下又道,“总不好让太常送出去的东西用不了。”
华月默了一会儿,“倒未见殿下用剑。”
“我不爱随身带东西,累赘的很。”巫马说着召出佩剑,一柄三尺余长玉色长剑横贯在华月眼前。
“此名契桑,为缔约剑。”
巫马说着将剑柄递过来。
照常理来说,巫马为一殿主事,华月只是碧落宫二世弟子,地位之差,巫马递剑她是不应该接的。
可惜华月的脑子里没有这种意识。
她自然而然地把剑接过来,没留意到巫马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
只见这把剑长三尺七寸,比一般长剑略重些,周身散发着柔和荧光,昭示着其主修为精纯。剑柄似玉非玉,似铁非铁,竟是与自己的折星剑一样的星铁。
怪不得说剑脉相似了。
看着那柔和荧光,华月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剑身。
“小心。”
巫马轻托住了她的指尖,偏了半寸,错开了契桑剑的剑芒。
华月望着那荧亮的剑芒,却不知那剑芒映在自己的眸子里,也成了他人眼里闪耀的星辰。
“缔约剑?”
路上华月与池端、温容并列而骑,顺口问起。
“那不是一般修为用的了的。”池端说道。
“不错,”温容也道,“缔约剑的召出与收起,非修为至纯难以随心所欲。若遇强敌,缔约剑不能瞬至,则生死难料。”
“原来巫马如此厉害。”华月道。
“什么?”温容似愣了一下。
“我说巫马原来这么厉害。”
这次不光温容,池端也看向她。
“怎么……了?”
“你,直呼他名讳了。”池端道。
华月一愣。
掌院以上,各殿主事,皆以职位称之,各殿主事可在名讳后加殿下称之。
华月虽没有刻意去遵守,这么久却也习惯成自然了,从来也没以名讳直接叫过谁。
是否是他数次说过不必称他殿下,潜意识里就照做了呢。
池端却想到甘怀早上说的事情。
也许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说起来,”华月看向温容,“大司命叫什么?”
“……”
“……”
也许她只是缺根筋吧。池端心想。
越往西北,日夜温差越大,众人皆换上了僚族的衣饰。
华月抱着衣服往大帐走,正遇到巫马、温容等换完衣服出来。
只见巫马着一件紫蟒缎袍,披貂皮披肩,下穿大褂,腰束金丝缎,足穿牛皮靴。头发全部向后束起,俨然一副异族王爷的样子。
温容的衣饰略微简单一些。一身长袍及地,腰束皮带,外罩一件无袖皮袍,也穿的皮靴。
华月此前只知道僚族的男子衣饰热烈奔放,因为阿罗他们早就穿着僚族的衣饰。却不想他们这一穿,显得格外英俊挺拔。
温容似有些不太习惯,巫马倒是穿得很舒适的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华月。
华月这才惊觉自己盯他盯的久了些,忙掀开门帘进了大帐。
“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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