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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弦兴许没甚注意,谢存却是御剑而来,方才自上而下观,这厅堂还是漆黑一片,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起满堂灯火,定是有人来过了。
来过,就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司华弦仗剑依言,两人未多费力气,便从堂内一角发现了一个蜷缩着的人影。
谢存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用剑鞘戳了戳那人的背脊,那人一激灵,一骨碌坐了起来,司华弦一看就差点笑出来,这不是头一天带他们熟悉场地的小吏吗?怎么鼻青脸肿地睡在这儿了?
那小吏显然一脸怔愣,不一会儿,突然喊了起来:“对了,老爷!老爷,夫人疯了……”
谢存挑了挑眉,侧身让开一步让那人一面疯喊一面跑掉了,司华弦望着那人背影无语了一阵,谢存略一思量,忽道:“糟了!”
司华弦也是一惊,这太不对了,太不对了,他们怎么就突然抄家一样在人家厅堂里乱转悠了,正事呢?
司华弦一面随谢存匆匆向外走,一面理了理瞬息之间发生的这堆事,先是意识到正妻有危险,而后一阵缠斗,出门以后发现厅堂大亮,一时疑惑进入搜索,找到一人,却似乎已经疯了,这一连串事儿的因因果果看起来顺理成章,但到头来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做成,什么结果都没有,唯一发生了变化的,就是时间。
两人出门连台阶都没下完,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中间一人,不知从何处而来,这次,倒是确确实实地把县尹他老人家给吵醒了。
谢存停了脚步,简明扼要地将主母院中情况向县尹说明,县尹只是点头,低声向身边人嘱咐了几句,竟是面无表情地转身要走。
这下任谁都能看出这县尹有些问题了,谢存冷冷出声:“大人请留步。”
那群人果然停在原地,县尹似乎挥了挥手,众人各自退下,他独自一人走回了谢存身边,他年事已高,脊背有些弯,站在谢存面前显得无比苍老瘦小,然而气势上却不输倚棠君丝毫,他抬头,分外平静地瞧着谢存,声音有些哑,却不卑不亢:“仙师还有何事?”
谢存一句废话不多说,直接道:“县尹在哪?”
那人笑了一下,眼角笑出些细纹:“本官就站在仙师面前。”
谢存不再多言,抬手出剑,一刺却空,眼前人忽然不见,堂内烛影轻揺,司华弦也抽出佩剑,同谢存一道冲进堂内,背后两扇门扉轰然而关。
堂内,一个黑色人影坐在堂侧的案桌后,头上戴着斗笠,斗笠四周垂下一圈黑纱遮住面容,一双纯黑的靴子架在桌上,衣角垂在翘起的双腿两侧,黑色衣摆绣着银线的江河远山,这人紧衣窄袖,扑面一股妖气。
这方两人都亮了剑,那人还自顾自地抱着手靠在椅背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谢存又问了一次:“县尹呢?”
那人缓缓抬手,缓缓指着地上摊成一堆的肉色薄物,颇为斯文地开口:“实在抱歉,略微恶心,二位仙师见笑了。”
这边两人倒是没多恶心,相视一眼,同时出剑,那黑衣人稍稍侧头躲开谢存一剑,抬起一手夹住司华弦的剑锋,头上黑纱随烛光轻轻摇动,莫名鬼魅。
那黑衣人无辜道:“仙师这是做什么,不才可有冒犯之处?”
谢存再刺一剑,喝道:“妖人!”
黑衣人似乎笑了,也不再躲避,长剑径自刺进心口,却没有什么血涌出,谢存心头了然,原来只是个影子傀儡,难怪如此猖狂。
那黑衣人继续道:“我帮这些人实现心愿,只收取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报酬,这个你们也要管?”
谢存正欲回答,那人却侧首看了看窗外,不再多言,如墨入水一般凭空消失,空气里还飘荡着一句颇为暧昧不清的“等我”。
司华弦一阵恶寒,“刷”的一声收剑入鞘,似要将妖人口中所言尽数甩掉,谢存未多做停留,司华弦亦追着他的背影向柴桑、苏散寒留守之处赶去,刚要跨进小门就撞上了同样匆匆跑出的柴桑,柴桑连忙后退几步,谢存立即道:“不守好现场,出来干什么!”
柴桑有些懵地站在原地,摸着脑袋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了,谢存眉头一皱,不再多问,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厢房,然,一地惊喜。
两位女子的尸首横在地上,无论是杀人的还是被杀的,皆一副形容,心口还有未干的血迹,本应守在这里的苏散寒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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