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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特殊癖好,如今别的仙门自由发挥都自由到这种地步了?
司华弦难得好奇道:“此话怎讲?”
说话的仙姑半个身子贴上桌面,压低声音道:“歧山门成立之初,无人知晓,无人拜师,全靠接收别门中被驱逐出的弟子立足,渐渐壮大之后,名声是有了,可门风一向堪忧,就算他们愿意腾出地方给我们落脚,我还不愿意去呢。”
众仙姑若有所思,像这种老掉牙的传闻,她们还没学御剑的时候就听到过,而大多数人都如此沉默,是因为传闻中还有一点令她们不齿,歧山门收留的被驱逐出的弟子,大半来自昆吾门,若要论起来,他们还是一母同宗。
这方众人讨论得正欢,庄昭领着门生带着整理好的仙器进了客栈,谢存、韩世堂二人并肩位于前首,这一群修仙人走在一起,连剑穗和衣袂摆动的方向都一致,遥遥望去,犹如从远处水平推来的钱塘雪浪,隔壁桌的食客看着看着,连筷子脱了手都不自知。
众仙姑纷纷起身,两方见了礼,庄昭从袖中取出一支沾饱墨的毛笔,凭空一挥,几行行楷闪着点点银光,浮现在众人眼前,同时,齐映的声音从字句中传来。
司华弦抱着剑,下意识向上瞅了一眼,心说门主可真是无处不在,目光回落时,扫到了身边一位年长些的师姐,此人微合着眼,嘴里念叨着:"长剑既出,天下为先;佳行千百,义字当前。莫乐莫乐,成而复破;莫惊莫惊,灾邪不兴。得陇望蜀,得鱼忘筌,天长日久,人憎狗嫌。背信而达,古来无闻,微言戒众,勿叛师门。"
不仅字句与那几行墨书分毫不差,就连顿挫都和齐映的声音相合。
这双簧不错,司华弦没忍住多瞅了那人两眼。
那位师姐眼帘一掀正对上司华弦的目光,偏头过来轻声道:"门主这话次次都说,只我听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司华弦眯着眼冲那位师姐一笑,门主痛恨叛徒这事她是知道的,毕竟前些日子她就踩了这么一脚泥……
司华弦深吸一口气,又将目光转回到自家师尊身上。
庄昭拈着那杆笔,正絮絮说着什么,司华弦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满脑子都是谢存的手,她方才大着胆子偷了那一回腥,意外发现谢存这个大男人的手竟然还带着好闻的气味,像是墨汁加竹叶的混合体,隐约还有些檀香气。
众人的移动将司华弦唤回了神,她后知后觉地抬手遮住自己扬起的嘴角,一面故作淡定地随人流走了几步,一面细细打量众人。
这些人仿佛是聚成了三堆,分别以庄昭,谢存,韩世堂为首,司华弦捻着自己的嘴唇,那么问题来了,我该去哪?
罢了罢了,司华弦放下手,亦步亦趋地向某堆同门扎去,反正找谢存总是没错的吧?
司华弦走到谢存身边时,一旁的庄昭多瞧了她两眼,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徒弟大了不中留,他早该知道的。
自信做了正确选择的司华弦站定后,才注意到庄昭身后诸姐妹玩味的表情,暗叫要完,再瞧瞧师尊别过去的脸,她默默退后半步正想溜,谢存若有所感地低了下头,司华弦前后晃着身子,又不动声色地晃了回来。
她面上绷得滴水不漏,一派吊儿郎当闲云野鹤,心里头却已经给庄昭跪下了:师尊莫怪,师尊莫怪,此番回去,徒儿一定好好给您赔罪。
三队人马分了三个方向,一出客栈便各自奔赴。
说望城多山其实并不准确,实际上,望城就建在崇山峻岭之中,条条长街依山势蜿蜒,如桥如虹,四周虽屋舍林立,行路人一眼瞧不见山,却又时时刻刻都在山中。
司华弦没走过这样的长街,一时好奇,抱着剑东看西看,街上的行人也冲着他们东看西看——上一次仙家这般声势浩大的出游,算算已是二十年前了。
司华弦望着面前两人高的坡路,心里有些思量,这路极方便埋伏,若是御剑兴许还能看得清楚一些,但……
御个脑袋,司华弦心里有个细小声音破口大骂,就您这一上剑就腿软的体质,快别见鬼了。
司华弦无奈地揉了揉脸,我也不想这样,可谁还能没点害怕的东西不是?
四下人烟渐稀,众人在不知不觉间进了山岭腹地,越来越窄的小路上,有一人候在半途。
那人短靴箭袖,腰佩长剑,一见便知是同道中人,可司华弦怎么瞧他怎么觉得不顺眼,尤其是他看过来的眼神,正气是有的,但细细品来又满是戏谑,司华弦瞧着,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那人见着谢存并不意外,还旧相识一般松快地笑了笑,欠身拱手示礼,一双眼却死死盯着谢存不放,眼底戏谑更深:“歧山门梁鸠,见过倚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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