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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存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步流星,三两步就追上了司华弦,司华弦抱着剑,只会冲着谢存笑,怎么也不肯把那句一时脑抽的话再重复一遍。
谢存看着那个笑,突然就在想,人说当年我倚在红棠上时,漫天飞花无人肯顾;若当时司华弦在旁边笑,恐怕也无人瞧我了。
二人有说有笑进了亦城,迎面走来一位青年,着宽袖玄袍,背卷轴一筒,下摆处有银光随他迈步的动作时隐时现,仔细看去,便知绣得是北斗星图。
青年一眼望见谢存,连忙上前见礼道:“弟子玉衡门周阁,久仰倚棠君大名。”
谢存略欠身回礼,周阁继续道:“我家门主夜观星象,察得优城有变,随即前往探看,此时不在门中,不然定要邀倚棠君入门一叙。”
玉衡门善观星一事,修仙界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门门生掐算些世事,定位些邪祟乃是一绝,想当年便是靠着这门手艺困住妖兽,才有后来谢存的绝世一眼。
司华弦想得正出神,一旁二人寒暄几句,便不知不觉地提起妖兽一事。
周阁正色道:“弟子便是算得此事,才特意出门寻找。”
谢存展眉一笑:“此番正好,有阁下相助,我们想是能早早回师门复命。”
周阁稍稍颔首道:“倚棠君谬赞了,这边请。司仙姑,请。”
突然被点名的司华弦神思一凛,一面随这二人往某个方向走,一面挑了挑眉梢,我刚刚有自我介绍吗?
没有吧……我明明一个字都没说,他怎么知道我名姓的……
这般想着,司华弦有意无意地瞟了周阁一眼,人说世间玄妙,玉衡门为最,如今才算见识到了。
周阁从余光中瞥见司华弦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不知仙姑怕不怕狗,再往前走第三个胡同口,会窜出一条恶犬,仙姑小心。”
司华弦莫名其妙地转回头,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只好从周阁的话中随便拎出来一句回道:“我不怕狗。”
话音未落,三人已走到那个胡同口前,果有一位中年女子牵着一条狗从胡同里转出来。
一人一狗行到长街中央时,那女子瞧见迎面走来三位清凌凌的修仙人,一时移不开眼,迈不开腿,就这么定在原地痴痴观看。
谢存和司华弦寻常上街被人家瞧惯了,并未作出什么反应,周阁却向那女子敛眉道:“这位姐姐,莫要再看我们,你的爱犬马上就要撒欢发疯了。”
那女子一听这个瞬间变了脸色,两手往腰间一插,火红色的唇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又尖又锐,活像个竹哨:“你这小年轻的,我也是瞧你们仙气飒飒才多看你们几眼,谁曾想原来也是个随口指点人的主儿!”
司华弦被骂得一愣,忍不住用目光将那女子上下一扫,依她翻墙下山四处游荡的经验来看,这脂粉抹得赛面粉,口脂忽浓忽淡隐约涂出嘴角,头上还别着五六七八朵艳色大花的,八成是个不好惹的泼妇,周阁好端端招惹她作甚?
正欲出言打个圆场,就听那女子尖叫一声,一手向前伸几近平举,跌跌撞撞地与三人擦肩而过。
司华弦的眼瞪圆了一圈,回身追着那个背影去瞧,只见那狗真的发了疯,正迈着小短腿一颠一颠地往长街那头窜,舌头和耳朵一齐在空中飞舞,一条细绳将那女子和它绑在一起,一人一狗同步狂奔。
司华弦抱着剑看戏,心里有些暗爽,再回过头对上周阁的眼时,一阵凉气窜上背脊,这实在恐怖,仙家传习的《周易》云云,好歹还要个龟壳兽骨什么的,他却似乎可以一眼明悉古今,将人如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剥开看穿似的。
司华弦不动声色地错开目光,将许久没有出声的谢存挤到了周阁那边,借倚棠君的好身段将周阁挡了个严严实实。
谢存年少时在玉衡门住过一段时间,对他们的功法有一些了解,眼下被司华弦有意无意地一挤,知她为难,便极自然地凑上前去:“还未问过阁下,我们现今要到何处?”
周阁礼数周全地一欠身,抬手往远处高塔遥遥一指:“城南观星楼。”
玉衡门在亦城四方各修筑了一栋观星楼,用于寻常修习测算,此楼高可入云,观之犹如擎天白玉柱,也算亦城一道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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