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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弦被众人满脸的苦相逗笑了,四肢间僵着的一股劲儿也终于松下,她掀开薄被,一面拢着散乱的发,一面翻身下床:“唉,我就说嘛,下回就寝前一定要记得通通风,这屋里闷得喘不过气,早晚有一天会集体做噩梦,你瞧,这就叫我说……”
中了吧……
说到这里时,司华弦只动了动唇,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她双眼放大了一圈,一眨不眨地盯着从她的薄被中掉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道黄纸符。
纸符如深秋里的落叶一般不紧不慢地飘落在地,司华弦咽了口唾沫,干了一夜的喉咙隐隐作痛,似被某种尖锐物刻划而过。
谁家仙修抱着黄纸符睡觉啊,不嫌晦气吗……
司华弦快速捞起那张纸符,将其随手塞进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揪下外袍一抖一披,她如今只想快去洗漱一番,好清醒清醒。
趁司华弦洗漱的空当,起了个大早的湘扬晃了进来,此人一到,整间屋子都热闹起来,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那种叽叽喳喳的场面倒与寻常一般无二,众人学着司华弦的样子,一个个假笑到脸颊酸痛,天下地上扯了一阵不相干的八卦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提起了昨夜发生的怪事,聊到这里,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
“昨晚我好生睡着觉,突然就有一段时间格外地清醒,干躺着脑袋发痛,就睁了下眼,想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结果,正看见一只红色的鬼面具从窗边飘过……”
“师姐,我们呢?你还记得不记得,你睁开眼的时候我们还在不在?”
“不在了对不对,我也是,但是我看见的不是……”
“等等等等,我还没说完,对,你们是不在,之后我追着面具跑了出去,你们猜……”
“符禹山起火了!对不对?”
“还真是……”
“对呀对呀,我也看见了……”
“我也是,我也是。”
司华弦俯着身子,赌气一般往脸上扬水花,那么大的“哗啦哗啦”声都盖不过众仙姑的嗓音,司华弦咬了下嘴唇,几乎要一头栽进水盆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想逃,她听不得她们讨论的任何一个字,她真的不想回忆昨晚那些事的任何一点细节。
当然,这个念头只存活了一瞬间,司华弦直起腰杆,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她的轮廓滑落,于下颔之上纵身一跃,滴进那松松垮垮的衣领里,感知到那点冰凉滚入温热的心窝,她蹙起的眉忽而一展,笑着摇头暗骂了一句:怂包,你在怕什么?
抬手一揩面上水迹,连帕巾都未拿,就这么湿漉漉地背着手溜出了门去。
我倒要看看昨晚出的这是什么幺蛾子。
在院子里站了一阵,司华弦又找回了那股子横冲直撞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意气,她用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去,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佐证昨晚的事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或者,能证明昨晚的事没有真的发生也好。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湘扬面带土色,眉头越皱越紧,渐渐有些不耐烦,说实在话,她没有司华弦那股子莽撞劲儿,她是真的怕,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跑来往人堆里扎,可是她又不想表现出来被别人看见,恐慌到极致,便嚎了一嗓子:“行了,都别说了,你们都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
站在院子里的司华弦突然接了话茬,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最终落到题有“幽篁里”三个大字的牌匾上,匾的一角沾着血迹。
那块血迹极扎眼,众人一眼就瞧见了,随即快速反应出了司华弦的言外之意,齐齐打了个寒颤。
一块匾,好好地挂在半空怎么会沾上血迹?
除非它掉下来。
换句话说,昨晚有一些事,真的发生了。
“师姐……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一位年纪还小的师妹哆哆嗦嗦地开口,上牙与下牙碰在一起,“咔哒咔哒”作响,听得人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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