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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斜玉在某些方面真的将“君子”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他将这么多修仙人请到这里来,竟连一道结界都没设,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断有仙修受不得这里诡异压抑的气氛,一甩袖扬长而去,他们走进密林,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当然,那些人究竟是逃了还是死了,茂林中间的人无从得知。
当日斜玉喊过话后不久,鼻青脸肿的玉衡门主也来到了这里,如此,三大派门主终于聚齐,一番商议过后,各路势力有条不紊投入应战。
玉衡门负责智谋,即占星测算,施布法阵云云;昆吾门负责武略,比如厉兵秣马,排兵布阵;歧山门负责打杂,今日帮玉衡门施个决,明日帮昆吾门搬个剑,间或用武力解决霍乱军心的散修,也算出了不少苦力气。
众人能如此团结一致安心做事,其一的确是因为仙家心怀众生,他们决定和斜玉大干一场;其二实是因为他们心里还有倚仗,即使事败,也还有回旋的余地——倚棠君不在这里。
谢存他躲过了斜玉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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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司华弦递过信后,谢存孤身上了妖山。
他在聊城调查数日,甚至亲自去过那个所谓“灵验”的卦摊,但始终没有抓到有用的线索。
不知是否因为终日无所获,谢存极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正变得暴躁易怒,即使这些“暴躁易怒”目前只是在一点点地增生,尚未外露,但他已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事出反常必为妖。
谢存一方面留意着这些点点滴滴的变化,一方面惦记着苏散寒的托付,那七个小房间中的古怪东西,似乎正在他们身边出没。
妖山千百年来,都是这天上地下一片血红的老样子。
谢存提剑走在彼岸花海之中,忽从旁侧窜来一物,他看也未看,抬手一剑砍爆,两半物什可怜巴巴地滚入路旁花海,鲜血撒了一路——大概是个人头。
谢存见惯了恶心东西,并不为其所动,脚下停也未停,轻车熟路来到半山腰的大殿前。
多时未见,那大殿竟似经人整修,变得富丽许多,檐角高脊上的苔痕褪去,露出其下灼人眼目的金色琉璃,妖冶月色在其上缓缓流淌,犹似血迹滑落,整座大殿立在那里,恰像一头盛装打扮只待觉醒食人的猛兽。
谢存四下扫了两眼,三两步迈至殿门前,一只手背在身后掐好法印,另一只手握紧剑鞘,以剑柄将殿门推开一条窄缝。
内里原是寂静一片,此时幽幽回荡着门轴“吱吱呀呀”的转动声,高低不一,起伏不定,如有无数小鬼藏在暗处窃窃私语,直听得人抓心挠肝,只想拔腿就跑。
谢存敛着眉梢不动声色,他将殿门推到合适的角度后,侧身迈入阴影中,手持剑鞘堪堪停了一瞬,一时万籁俱寂,殿内殿外皆无异变。
谢存背靠在殿门上往内里一望,确定其中无甚陷阱,这才肯迈步而入。
雪白衣袂扫过古旧门槛,偌大的殿门失了支持,“哐”地一声重重合上,这便隔绝了殿内的一切光源,谢存行走在黑暗中,尽可能地放轻脚步,他无从知晓四面八方藏匿着什么,不敢贸然点火照明,只得凭着记忆,慢慢摸到楼梯处,而后小心翼翼地用靴底蹭到了台阶边缘,一脚踩实,另一只脚跟上,再踏再跟,反反复复一步步摸索着到了二层。
一排小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星星点点法阵的光。
谢存挨间房地用剑柄推开去看,内里光景都与苏散寒所言一般无二,他一面走,一面以每扇门作符纸,单手在其上画着难懂的记号,行至第六扇门时,忽闻楼梯处传来一阵摩挲声,谢存下意识向那方望了一眼,迷雾一般的黑暗中,有东西正向他靠近。
那距离实在太近,谢存无从逃离更没有时间犹豫,余光四下一扫,他当机立断,抬手一推面前的第六扇门,侧身隐了进去。
第六扇门完全掩上的同时,斜玉本尊转过楼梯的第一个拐角,正对着他极宝贝的七个房间,眼中笑意似有似无。
谢存背靠在与门同边的墙上,一颗心跳得剧烈,他侧过头紧紧盯着漆黑的门缝,余光扫过屋内的净瓶和柳枝,他听到脚步声上至二楼,有一阵没一阵地向他靠近,来人一面走,一面慵慵懒懒地敲着每扇门,骨节与硬物相撞所发出的清脆之声悠悠飘来,酷似某段恐怖童谣的旋律,在这黑暗空旷的大殿中荡出层层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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