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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存的画被铺在城主面前,谢存垂手立在城主对面,“镖师”司华弦默默抱着手守在屋外。
城主两手撑桌,直直盯着画作,皱眉道:“这个立像有七尺高?”
“回城主,这立像站直了有七尺高。”谢存微微欠身,气定神闲。
“哈哈哈……”城主不禁大笑抚掌,“妙啊……妙,阁下就是老朽费力找寻之人啊……”
谢存再一拱手,正欲说些什么,话至嘴边,又被心花怒放的城主给堵了回去:“来人呐,摆宴下去,本城主要请大画师共用晚膳。”
谢存猛地抬眼正欲推拒,外边的司华弦便抢先喊了一句:“要我家先生赴宴可以,不过,还请城主准我一求。”
城主举目一望,只见外面一位眉清目秀、白衣飘飘的少年抱着画卷站到门槛上,许是司华弦身上的气质太过痞戾嚣张,城主倒还真的费神留意了一下她的话:“你有何求?不妨说来一听。”
“既然城主已经挑中了我家先生,”司华弦正了正颈子,谦卑恭逊之间还有藏不住的矜傲,“还请释放其余画师归家。”
城主正高兴,闻言便也爽快应下:“好,我准你所求。”
“谢城主。”司华弦抱拳拱手,脑海中又浮上孙画师那双血红又疲惫的眼:孙大哥,你瞧,其实不见那位“神”,你也能如愿以偿。
谢存本想再推拒,但转眼一见司华弦眼色,便默默吞声应下了。
不知道这丫头又想搞什么鬼。
稍晚些时候,众人移步到花厅。花厅一侧临池,顶部由四根立柱架起;两边无墙,便挂上几张浅粉色的纱帐算作遮挡;夜风一吹,纱帐轻晃,灯影微揺,粼粼波光与花色相对,清爽水声与虫鸣交织,便胜过世间一切腰肢柔软的美人与嘈杂的管弦乐音——不得不说,这优城城主的品味还是极高极雅的。
司华弦一见这匠心独运的花厅,便对这貌似蛮横不讲理的城主大人有了几分改观,同时也愈发好奇:这样的人,到底是对自己的心中所念有怎样的执着,才至于堕了心魔?
内里摆好两张方桌,方桌上有一模一样的两份菜式,城主与谢存分主次落座,谢存正坐在面对水池的一边;司华弦作为“镖师”,自然恭敬守在她家“先生”背后。
谢存有些不自在,他面上与城主有一搭无一搭地谈笑风生,私底下一直有意无意地试图拉司华弦落座——司华弦站着,他怎么吃得下去?
司华弦入定一般任由谢存疯狂拽她的袖子,全然拒收来自谢存的信息:她会同意来赴宴,本是怀有问题想就此解决,全没什么胡吃海塞的心思……当然了,她家师兄耗费心血换来的大餐,不来白不来嘛。
城主在与谢存的来言去语之间,隐约透露了想留谢存在府中长久作画的打算。
这事司华弦自然头一个跳出来反对,她猛地一抬眼,望向城主的目光中杀气凛凛——那是小动物护食的眼神。
她这番过激动作,成功将城主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引到了她怀中所抱的画卷上。
“这位小先生一直抱着那卷轴不放,想是珍贵之作,不知老朽可否有幸一观?”
城主爱画成痴这事司华弦心知肚明,不过……您老人家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不要乱点人!
她怀里这画不仅满是灰尘,而且里面还夹着……念及此,司华弦面带微笑,胡乱打岔道:“那个,这画没什么的,我只是天生有个毛病,怀里没点东西吧,难受……”
谁曾想,司华弦越是挣扎辩解,城主对这画的兴趣越盛,眼瞧着就要下令动武逼她献画之时,一旁池中,忽而响起一阵格外大的水声。
花厅内的众人齐齐一怔,不约而同地望向素来平静的水面。几道水痕轻轻推开池面,一只黑糊糊的东西正向这边划水而来。
雪白水花猛地炸起一丈来高,略带鲜腥味的池水径直扑上司华弦的脚面,她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左手微抬,振袖挡在谢存面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胆敢拦在武功盖世的倚棠君面前。
可,她的第一反应催促她这样去做。
水光中,走出一个湿漉漉的黑色人影。
城主府内的巡逻卫兵闻声速速赶来,很快便和这人扭打成一团,被亲卫护在身后的老城主大睁着双眼,想是吓得不轻,一手缩在胸前不停地颤抖。
入耳,尽是打砸之声。
司华弦站在原地,两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战况:寻常毛贼无需她动手,这群高大威猛的卫兵就能轻松解决;如果不是……其实用不着如果了,单凭这位的出场方式,这么嚣张,他一定不是普通盗贼。
而且……在这多打一的不利形式之下,来人竟未落得半点劣势,实在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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