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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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我请你吃，然后多出的二十块算我买袋子的钱。”

再抬头时，她眉开眼笑。这样不仅解决了请客吃饭，还可以拿到限量款纸袋，简直一举两得。

她暗暗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说完后微微起身就想伸手去拿。

对面的徐南都快被气笑了，他斜了她一眼，好看的五官在光影中显得愈加棱角分明。

见状，他将身侧的纸袋拿远了些，勾着唇角慢声道：“再说。”

又将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币给她推回去，“来之前不是说好了？”

他无意地摸了摸鼻尖的那点痣，声音硬梆梆：“下次再换你请我。”

戚童鼓着脸，听此没好气回他，“好吧。”

然而目光总飘向男人身侧。

徐南有些心不在焉，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各自掏出手机，没再交流。

“香喷喷的炸酱面来咯。”

服务员特有的叫喊声打破了原有的沉静，只见他端着一碗卖相好看的炸酱面放到桌子中间，捏着围裙擦了擦手，又回头从厨房里端出另外一碗。

“二位，面上齐了，祝你们用餐愉快。”服务员挂着标准职业笑，官方地说了一句，想离开时却被人叫住。

几分钟后。

戚童直接看呆了，看着徐南往碗里不要钱似的加醋时，她最后还是没忍住，语气犹疑：“你，不酸吗？”

徐南倒醋的手微顿，继而若无其事地继续往里头加，淡淡回她：“我喜欢。”

戚童：“……”她竟无法反驳。

一碗热腾腾的炸酱面下肚，人生仿佛都圆满了。

徐南看着原本还噙着笑的女生忽的面色一变，蔫蔫地垂下小脑袋，纤细的手指来回揉着肚子，细眉微拧：“好像吃太饱了。”

他好看的眉梢轻轻挑了挑，屈指敲了敲桌子，“去录歌。”

……

“那个录歌的店要到了吗？”

戚童发出今晚的第八次询问，心底其实没抱什么希望，因为她知道前面的那个人一定会跟她说“快了”。

“快了。”

果真，徐南的回答跟前七次如出一辙。

戚童长吁一口气，站在街灯下弯腰捶着自己的小腿，声音听着有些无力：“能不能休息会儿？我，我现在走不动了。”

没等他搭话，她往不远处卖烤串的小吃摊位旁，疾步走去。待踏踏实实坐在凳子上，这才回头招呼他：“过来休息一下吧。”

徐南眼中闪过几丝迟疑，扫了一眼那几张面上稍稍泛着黑点的塑料凳，艰难地咽了咽喉咙。

良晌。

“我站这就好。”他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另只手拎着纸袋，转头立在她身旁。

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妈，闻声往两人身上投去打量的视线。这两人长得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嘿，瞧着还挺般配。

她笑得眼角都皱起褶子来，喊男生过来小声问：“小伙子，要不要给你女朋友买一串？”

闻言，徐南心突突地跳了两下，连忙往旁边看两眼。戚童弓着背，垂下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晚点。”他含糊着回大妈。

大妈面容慈祥，一脸乐呵呵的，善解人意道：“那想吃了再来找我。”

徐南微微一笑，“会的。”

晚上七点，这条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夹杂着几束火辣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徐南稍稍皱起眉，扭头低声问一旁的戚童：“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