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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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念其实不知道小团子生日是哪天,书中也没有提到过,按照她来的那年孟锦书6岁,之后每过一年就往上加一岁就好,她刚说出口便想到,古人有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她送小团子去读书,是为了让他生活幸福,,可算修身了吧,齐家的话,古人结婚都很早的,没准儿过几年她就得张罗起来了,唉……等到那会儿,她的心理年龄在长,可容貌是不会变的,
等到周围人都白了头发蓄了胡须,看到她却一点儿都没变化,会不会被人当做妖怪烧掉啊,捏了捏自个儿的脸颊,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树似乎长了新枝发起了嫩芽,仔细瞧去有了点点绿意。
孟锦书数着自己的生辰,再过几日他就要满七岁了,离变成大人又进了一步,离去书院上学也近了些日子,他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生辰给姐姐说,但是看到年后兴业后,姐姐和肖大娘都忙得不可开交的,姐姐每天回来收拾好了就是倒头就睡,他想了想,也就没有说。
那日天格外的冷,他看书从午后光线充足到夜幕来临挑灯继续看,姐姐都还没有回来,他捏了捏书卷,手指被冻得发僵,感觉头越来越沉,眼睛也像是挂了重物睁不开,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无法分辨书中道理,生病的话姐姐就能照顾他了,他脑海里闪过一瞬这念头……
姐姐回来了,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连忙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那温暖的怀抱只属于他,他还没来得及凑在她颈间,闻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就猛地醒了过来,他缩在衣柜里疲惫得睡了一觉,双手紧握着一柄匕首,鲜血从刀刃上顺着流下来,沾染在他的指缝间、手背上、衣襟前、下摆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花,变得暗红发黑,小小的衣柜里充斥着让人作呕的血腥气,然而衣柜紧紧的关着,他只能吞吐着这些气味,从习惯、到麻木,他从门缝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山贼,已经死了好一会儿了,不要慌,他记得姐姐一会儿就回来找他,只要等着姐姐来就行了。
可是,并没有。
他等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衣着盔甲的人打开了衣柜,接下来他会见到吴总兵,爹娘的死相又一次呈现到他面前,这一次,比第一次看到,更加的平静,不过是地上两坨肉罢了,他想。
他跟着吴总兵率的队往燕城走,因为只是出来支援的小部分分队,是以只有吴总兵能骑马,而他就只是跟吴总兵的马旁,为了不掉队连脚走出泡来咬住牙没有啃声,吴总兵把他交到慈幼堂的秦姑姑手中,就没有管他了。
秦姑姑让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姐姐给他换衣服,穿上了慈幼堂统一的服装,他原本的衣服洗干净后晾在衣杆上,他看到蓝衣服的姐姐收走后出了门,是去把他的衣服卖掉的吧,他看在眼中,一句话都没说。
那天他被人堵在巷子里,他知道这天姐姐一定会来救他的,不能让姐姐看到他脸上受伤的样子,那天他没有拿匕首,那些小孩踩在他身上,用石头砸他,他蹲在地上用手臂紧紧的护住头部,他想一定不能让姐姐看到他脸上有伤痕。
石子砸在身上,他忍着疼痛,一声不吭,果不其然又引得人更大的愤怒,把他踹到角落,手拿石头往他身上拍,皮肤下本来就有的青青紫紫有些已经被打出了血,姐姐怎么还没有来呢,他身上已经麻木,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打死的……
等他拿着匕首站在巷口,太阳已经沉了下去,姐姐不会来了,他知晓、
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被他用匕首刺伤了大腿的三人,他低头看自己手中染了血的匕首,心头似有一簇火苗跳动,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还好衣服上没有血迹,他匆匆回了慈幼堂,洗干净匕首,又趁那爱拿东西出去典当私饱中囊的姐姐出门时,将匕首藏到了她的衣柜里。
他在慈幼堂得以安稳度日,姐姐的容貌似乎在他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
后来有京城来的一户人家将他领了去,让他吃饱穿暖、让他读书下秋闱,他也是在那段时间了解到当年去剿匪的人,姓袁、本家就在京城,他私下打听,却又得知这袁姓大人,早在当年就死于剿匪之战中,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愣怔了许久,
突然想起有个女子站在院子里轻声问他:你想复仇吗?又想起自己踮起脚拼命辨认印章文字……片段闪过,似乎是在梦中见过,
可他只能想起在梦中见过的琼花,这琼花他年少时在自家宅院里常见,春夏之交时,他耐不住热,往往就会跑到搭了藤架的东苑乘凉,藤墙之下就种了一排的琼花,那时他听母亲在他耳边轻轻念诗:灵宇有琼花。千点真珠擎素蕊,一环明月破香葩。芳艳信难加。如雪貌,绰约最堪夸。疑是八仙乘皓月,羽衣摇曳上云车。来会列仙家…秋秋你看,这院子里的琼花又名“聚八仙”……湖风刮过,那如玉的花瓣迎风摇曳,摇啊摇,和一个女子的脸颊重叠,摇摇晃晃进了心头……
他每每在夜里惊醒,却总也回忆不起梦中发生的事,只是那双手、那手心被他紧攥指甲嵌入掌心肉,留下一道有一道月牙形的血痕,是他身在梦中?还是这梦不肯放过他?浑身像是跌入深渊,五感具失,床头匕首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意,他握上了刀刃…
呵…原来他一直要找的人竟然已经死了么,可是,如果不是他死了,又这么会放走几个杂鱼,他孟家又怎么会在那夜倾覆……血顺着刀刃滴到床上,那一簇一直灼烧着心头的火焰竟然一点点熄灭下去,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四肢渐渐变得冰冷,可他头脑却越来越清醒。
父母债,就让儿女来偿吧,孟锦书面上笑得风轻云淡,坐在茶馆里喝茶,听着碎嘴的妇人讲着高门宅院里腌臜事,这京城里袁家,还有袁家儿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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