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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那味道有些说不出的熟悉,往后稍退了退:“好多了。里边放的是什么?”
“是陈皮、辟荔、桂叶一类的香草,是我师姐做的,因为我常要坐车,偶尔会头晕,闻一下会觉得好很多。不过这一年其实好很多了。”如愿收回香囊,“没想到您也是会晕的那类,倒也算是物有所用。”
她想了想,干脆再次伸长手臂,在玄明眼前摊开手掌,“这个送给您吧,以后还能用。”
玄明一怔,垂眼看看她掌心里显然是贴身佩戴的香囊,再抬眼看如愿,不自觉地吞咽一口:“这……”
如愿莫名其妙,盯着欲言又止的玄明看了一会儿,忽然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面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又有些烧起来,烧得她睫毛眨动的频率都比平时高。
她一把抓回香囊:“不行不行,这个还是不能给您的。”
“无妨。”玄明不明白自己该是什么心境,憋了半天,只吐出不痛不痒的两个字。
如愿却还有话要说,她右手抓着香囊,左手狠狠蹭过发烫的脸,朝着玄明露出个略显尴尬的笑,旋即比划给他看香囊略微毛糙的边缘,红着脸解释:“这个都用旧了,哪儿能拿旧东西送人呢。是我逾矩了,还以为……”
她瞄了玄明一眼,把后半句“以为是送好朋友所以没在意”吞回去,讪讪地收了香囊,继续朝玄明笑。
……照这么说,若是新的,就能随便送出去吗?!
玄明哪儿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眉心隐隐作痛,生平第一次怀疑“逾矩”这个词到底是什么含义。
幸好车夫的声音再次适时响起,马车稳稳地停在车行前:“好嘞,到啦,两位请下来吧!”
如愿摸摸鼻尖,弯腰从车厢内钻出去,同时摸出袖中的小印给车夫看。
等玄明也下马车,她已经收回小印,神色如常,只在眼下残留了些许红晕:“马车安排好了,等会儿还是到这个地方。我们走吧。”
玄明就当没发觉那点细微的异样:“元娘子辛苦。”
“什么呀,说一声而已,再说我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套,车行的人都认识我了。”如愿摆摆手,边往土路上走,边回身示意玄明跟上,“往这里走。”
车行在临近官道的地方,跟着她往土路上走,走了一段,回头不见车行,往前看就是京郊的景色。
绿树青草,土路尘沙,配合着错落的茅草屋,居然有种怪异的安宁。然而细看,又过于安静,一路走来没遇见几个人,偶尔遇上的也都是老人。
玄明耐心地等如愿和迎面的一个个老人打完招呼,斟酌着避开主题:“元娘子和他们都认识吗?”
“算认识,但不算熟识。”如愿毫无防备,“都是住在京郊的老人,这块地方小,住的人不多,我常来这里做事,一来二去就都打过照面。”
“没有别人吗?”玄明配合地往前后看看,“可能是我多虑,一路走来,似乎没见着青壮年的人。”
“当然看不见啊。年轻人不住这里的,有本事的都去长安城里啦,再不济也换个地方。”如愿回头朝玄明笑笑,无奈地摊手示意,“谁想在官道边上种田啊,隔三差五有人上门,问这问那的,对着他们可说不出实话。”
她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尾音稍扬上去,有种年轻女孩独有的轻灵,玄明却从中听出了几分隐隐的讥讽。他在心里记下一笔,继续问:“元娘子这回,是要去哪里?”
“去我熟识的一位阿婆家里。她姓蔡,夫家早亡,所以直接叫蔡阿婆就好了。”如愿说,“阿婆年纪大了,也没有子女孙辈,一个人住在京郊,织布种菜,勉强度日而已。”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年轻有力肌肤白皙,和蔡氏枯瘦多斑的手臂截然相反,“虽然有子非鱼的道理,但我有时候看看阿婆的样子,她或许也很寂寞吧,还有好多事不能自己做。所以我就想着,有空的时候能多帮帮她,就多帮帮她。”
“有心了。”玄明想了想,“请带我过去。或许我也能帮上些忙。”
“真的要帮忙吗?”如愿仰起头,转身面对玄明,双手背在身后,边说边走,睫毛末端被阳光镀得闪闪发亮,眉眼却皱起来,故意做出凶恶的工头模样,“帮忙是要干活的,不是说着玩。”
玄明看着那点闪烁的阳光,郑重地点头。
于是如愿忽然笑了出来,她伸手,轻快地拽过玄明的袖角:“那快点走,蔡阿婆的家就在前面啦!”
一个拽一个追,踏过尘沙踏过土地,踏过新生的草叶新来的风,没多久就跑尽了土路。
土路尽头是和周围无异的茅草屋,一圈篱笆围了个小小的院子,看起来倒是干净平整,而荆钗布裙的老妇人正拄着拐杖将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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