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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明夷还未作答,如愿已经冲了过去。
刚才那一下开伞纯粹是虚招,无非是借着缓缓旋转伞面的间隙按动机括,真正的武器握在如愿手里,寒光宛然。
她一剑切在独孤明夷连忙抬起格挡的剑鞘上,剑锋划过石质的剑鞘,几乎要割出火星,而她隔着交错的双剑注视对面的男人,眼瞳里山海风光被下一道剑光斩裂。
和手中的剑不同,如愿的剑势大开大合,不像是握着一纤细到能藏在伞柄中的剑,反而像是某种能开山劈海的重刃。她丝毫没有收势的迹象,一剑比一剑重,逼得独孤明夷一面以剑鞘格挡,一面连连后退,满场全是剑刃切到石鞘的金铁声。
眼见着要将对手逼出广场,如愿忽然停手,这一剑甚至在石刻的花纹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刮痕。她看着独孤明夷:“为什么不拔剑?”
她胸口剧烈起伏,细细的汗珠划过通红的脸,多年来憋着的那一口气却在此刻发出来,质问对手,质问犹如观战的林家兄弟,“是觉得我并非林府的人,还是觉得我不配你拔剑?”
“……当然不是。”独孤明夷却只是摇头,左手握鞘,右手握住剑柄,在如愿的目光下试着向外一拔。
剑纹丝不动,剑柄紧紧卡在咬合的槽内。
他苦笑,“挑选时不曾在意,只觉得重量趁手,待你过来,我想着拔剑应对,却是如此。”
“……”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呀?”如愿急了,眉眼间的肃杀一扫而空,皱着眉反而显出几分因无措焦灼而有的委屈。她连忙收剑凑过去,碎碎地解释,“我剑招学得混,也不知道是哪派的,只觉得越重越好,你伤着了吗?让我看看……”
独孤明夷仍是摇头,跟着收了剑,大方地露出一截右腕给如愿看。到底是强行用剑鞘接招,再知道卸力的技巧,腕上也红了一圈,腕骨处甚至有略微的红肿,模糊了原本明晰坚实的线条。
“不要紧,过几日就好了。”他温声安慰,“不必挂心。”
“我怎么能不挂心嘛。”如愿低头凑得更近,一口气将要呼出去,顾及还在外边,不好表现得太亲昵,又赶紧后退两步,“你应该和我提一提的,我要是知道,怎么着也不会这么逼你。”
闻言,独孤明夷抿出个淡淡的笑,视线从伞柄滑到如愿仍握着的手上,一瞬扫过,回到那张微皱着眉的脸上。
如愿紧抿着嘴,嘴唇贴合的位置近似一条直线,独孤明夷却无端觉得她是要委屈地撅起来,转念觉得那样也应该可爱,于是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这一声让如愿再退了一步,她以为是笑她放马后炮,另一层红涨到面上,视线游移两圈,选择尴尬转嫁给拢着袖子看热闹的林知由。
“表兄!”她猛地转头,“这剑为什么拔不出来呀,你偷懒没管着习武场,还是知道也懒得换啊?”
“好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林知由果然急了,“阿耶在乎的就是习武,家里的兵器哪个都时时擦洗修整,现在说说也就算了,让阿耶听见可不得扒了我一层皮!”
他越想越不妙,刚想下场看看,进广场的月亮门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全程围观的侍女稍掩着下半张脸,袅袅婷婷地走到几人附近,先屈膝行礼,起身时眼观鼻鼻观心:“元娘子,老夫人请您去暖阁。”
“现在去?”如愿认出这是先前让她占了位置的那个侍女,一愣。
“老夫人原话说,若您没什么事了,便赶快过去。又说您在舅舅家里,许是没什么事的。”
这是非得过去的意思,如愿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向独孤明夷,见他仍噙着淡淡的笑,看她时目光平和稳定,心下定了定,再扭头看向站在另一侧的两位表兄。
林知争没给她好脸色,甚至没和她对视,直接脸撇向一边,显然是拒绝与她交流。林知由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我过去了。”如愿忍住一拳捣在林知争脸上的冲动,特地和林知由说,“伞是我的,我原样带走,别的你处理啊。”
“放心。”林知由点头,“去吧。”
如愿再朝着独孤明夷看了一眼,抱紧怀里的伞,扭头跟着侍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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