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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外沿的渔船上有几个打手慌了,想跑,但哪里还能逃脱。原来为琴师设的无天无地之局,反而制约在他们身上,眼睁睁看着两道身影携着刃光在船间跳跃。
等最后一个打手想起可以跳水逃生,他已经落入一个拥抱,女孩纤细的身体隔着衣衫隐约可触,随风吹来一阵暗香。
颈间一凉,他一头栽倒,从船沿跌下去,沉入江水之中。
“你不能换个远些的方法吗?”独孤行宁振去刀上的血。
“不能。我觉得这样比较……”
“美”字没有出口,杨寻真忽然狠狠一摇晃。
子时过半的钟声响起,回荡在宽阔的江面上,她眼前一阵模糊,胸口真气乱涌,像极了刚出来闯荡时落入圈套中了毒药。
……怎么会这样……那个不是桂花糖丸吗……
她来不及细想,轻剑脱手,天旋地转间跌撞几步,仰面跌进了江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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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寻真从未想过江水会这么冷。分明接连几日都是放晴的好天气,水却冷得刺骨,像是幼时嫡母在雪地里泼在她身上的一桶冷水。那时她冻得哆嗦,发丝睫毛上都结起冰棱,看着狐裘裹身、拢着袖壶的嫡母,身上冰冷,胸口却滚烫如跃动烈焰。
凭着那一口滚烫的怒气,她挣扎着活到今天,看着父亲倒台、嫡母病死,终于成了她幼年时就期盼的孤家寡人。她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可以肆无忌惮,可以闯荡出自己的声名。
但她现在也要死了。
还没有扬名立万,就莫名其妙地死在扬州的江里。
恍惚间有人拥住她,暖意透过肌肤一点点渗进来。杨寻真恢复些许神智,出于本能紧紧缠住最后的救命稻草。那人被她拖着往江里沉,却没有发怒,反倒搂住她的腰身,撬开她的唇齿。
气息逆流灌入肺中,胸间那一口经年的烫热又翻涌上来,杨寻真蓦地回忆起当时咬牙切齿的痛。
她不能死……
……她不想死!
杨寻真睁开眼睛,猛地翻身坐起来。
坐在榻边的郎君一挑眉:“挺有精神?”
杨寻真晃了晃神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当即想骂,瓷勺却趁着她张嘴的瞬间塞进她嘴里,一勺不烫不凉的苦药就给她灌了进去。
“医师说你是奔波流离,心情郁结,气血逆流才晕过去。不算太要紧,歇一段时日就好了。”强行灌她药的人一面解释,一面一勺勺地再灌进去,“贩私盐的就是那姓张的,没怎么问就招了。只有那一船,翻船后再不敢试,也算是有贼心没贼胆。”
杨寻真反抗不得,只能接连往下吞,一碗药稀里糊涂让独孤行宁喂尽,这时也看清自己在一间厢房里,身上女乐的衣衫已换成寝衣,一摸柔滑温凉,应是扬州产的丝绸。
“是我让侍女替你换的。”独孤行宁一瞟她,“又不是没看过。”
杨寻真忍住没抽他,颇为娇羞地一低头:“说笑了。半盏茶的时间,郎君能看个什么呢。”
独孤行宁面上的笑意霎时没了。
室内气氛一时胶着,杨寻真拿捏着时间,赶在独孤行宁把碗捏碎之前抬头。
独孤行宁却没发难,只从被褥间捞出她一只脚。
杨寻真想缩,他不轻不重地在她脚踝上一按:“别动。你跌下船时扭伤了。”
踝骨轻微刺痛,杨寻真识时务地放任独孤行宁动作,视线从正在被涂抹药膏的脚踝一寸寸向上,落到了独孤行宁脸上。
独孤行宁的样貌和性格实在不搭,生性暴烈冷酷,却生了张漂亮的脸,眉目温文,睫毛这么一垂,眉眼间居然有些介乎认真和哀思之间的风情。杨寻真不由回想起长安城里短暂的时光,也曾把酒言欢,也曾策马同游,那时她是真的以为遇上了鹣鲽比目,连理同枝。
她心里微微一动,难得有些柔情,想宽慰独孤行宁几句,踝骨处却忽然一紧。
一只金铃结结实实拴住她可堪一握的脚踝,一动就晃出一声清脆铃音。
“响一声就算一息。”独孤行宁站起来,在杨寻真惊愕的目光里,缓缓抽开腰间的蹀躞带,“好好数清楚,到底响了几声。”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啦!大概就是1个戏多又婉转的柔情似水(……)的姑娘遇见1个永远直奔主题冷酷无情的狗男人的故事(x)
应该还有一个如愿和明镜的角色扮演play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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