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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羊:“………”
这个理由可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景羊摸了摸肚子,上午跟人周旋,她的确饿了,一碗冷淘不抵饿。
所以,他犹豫片刻,就把那碗冷淘端过来,搅拌两下,就用筷子夹着吃了。
冷淘上泛着红润透亮的辣椒油,景羊一口咬断,嘴唇抿着,但是能听到细微的咀嚼声。
楚景没来由地觉得碗里的冷淘都香了一个档次。
等到楚景吃完后,他付了钱,两人继续往家赶。
但是走着走着,楚景又被街边的小玩意儿吸引了。
那真的是小玩意儿,一般也就姑娘家和小孩子会感兴趣。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会说上楚景两句幼稚。
但景羊虽然有些诧异,却安静跟在楚景身边,看着楚景的目光在摊子上一一扫过。
楚景看中了一个小狐狸木雕,木雕雕得很好,栩栩如生,所以价钱比其他的木雕贵了五十文钱,楚景还是买下了。
摊贩打趣道:“公子这是买来讨姑娘喜欢的吧。”
楚景摇头,“我自己喜欢。”
摊主一愣,毕竟他很少见青年男子来买他的东西。
楚景付了钱,走了。摊主在他身后摇了摇头,眼里有些可惜。这么好的皮相,没想到是个玩物丧志的。
楚景回去的路上把玩着小狐狸木雕,景羊见他脸上欢喜不似作为,问了一句:“这么喜欢?”
楚景:“是挺喜欢的。”
楚景摸着手里的小狐狸木雕,木雕很小,只有小半个巴掌大,“可惜没什么颜色,回去给它上个色,会更好看的。”
楚景心里高兴,顺手就去买了颜料,景羊从始至终都陪着他,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他们两人推开院门,楚景回屋拿了毛笔,把颜料调好,“你觉得什么颜色好看?”
景羊静静地注视着他:“你呢,你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红色,都可以。”楚景想了想:“不过我觉得小狐狸涂红色喜庆。”
楚景想到就做,木雕很小,上色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景羊帮不上忙,就坐在一边看着他忙活。
他的目光落在楚景浓黑的睫毛,笔挺的鼻梁,颜色淡淡的,但唇形极好的唇。
楚景的手也好看,十指修长,像玉石一样。就是左手手腕上那圈红有些碍眼。
以前她不懂事,让人操心
现在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景羊抬头看着天空,心中只觉得藏了一口郁气,吐不出来。纤细的颈项完全暴露出来,在阳光下,有一种动人的美。
楚景涂完颜料,一抬眸就看到这一幕,瞳孔微缩,迅速别开脸去。
他清咳一声,“景兄弟,我上完色了。”
景羊低下头,看着石桌上火红的小狐狸,真心夸赞道:“很漂亮。你画得真好。”
楚景:“也没什么,就是简单上个色而已。”
“若非对颜色的把控极好,也不会短短时间染上这般好样子。”景羊真挚道,他是真心这样认为的。
楚景摸了摸鼻子,他有点害羞了。
景羊心里一动:“你喜欢画画。”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楚景摆手:“不喜欢。”
口中说着不喜欢,眼睛却没离开过火红的小狐狸。
楚景没说假话,他其实不太喜欢水墨画,他觉得太寡淡了。
水墨画讲究一个意境,需要人慢慢欣赏,陶冶情操。旁人见了他,都会以为他会是爱书法,爱画之人。其实他不是。
他喜欢浓烈的颜色,天空是蓝色的,云朵是白色的,枫树带着热烈的红,桃树染着粉红,就连石头也有灰色,褐色,存在的那样真实,让人感觉到温度。
景羊没有刨根问底,没有必要。
问出来有什么意义呢,他是楚景的谁,他有什么资格。
景羊深深地看了一眼楚景,眼中闪动着浓烈复杂的情绪,让楚景感觉到一阵心慌。
“景兄弟,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景羊张了张嘴,几番过后,才轻轻唤了一声:“阿景。”
楚景不知道怎么地,觉得这声音里好像都带着点酸,听得人不是个滋味。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景兄弟,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景羊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想唤你一声。”声音又轻又软,还带着点儿气音。有些缱绻,有些暧昧,又有些淡淡的忧伤。
这话若搁在别人身上,楚景绝对会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他不好龙阳的。
但是景兄弟不一样,他,不不不,是她。楚景肯定景兄弟就是女子。
一个女子对男子这样说话多正常。
也就是楚景心里想想了,别人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抓着楚景的肩膀疯狂摇晃:兄弟你醒醒,一个女子对男子这样说话,更不正常好吗。
景羊勾了勾唇,起身道:“快近午时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楚景立刻叫住他,欲盖弥彰道:“就在这里吃午饭吧。好吗。”
他越说越有理:“你帮了我,总不能一顿午饭都不给你吃吧。”
景羊脑海里想起他们京城初见,青年也是这么对他说:你对我有恩,一顿午饭总要请的。
那个时候,他应了。所以后来弄出这么多事,心也乱成了一团,情绪更像是被猫抓过的线球,她都没有个方向。
楚景说得对,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该断了。
景羊嘴角的弧度未变,眼里却闪过一抹悲凉,他上前两步,张开手拥抱了楚景。
楚景整个人都是懵的,双手悬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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