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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奖决赛前,程侨特意去拜访了恩师郑佩琴。
一敲开门,她师公和蔼的笑脸就露了出来。
师公原先在a市的事业单位上班,现在虽然已经退休了,但精神头还是很好,每天按时早起锻炼身体,得空还会去附近公园里和人下下象棋。两位老人的儿女都在外地,身边也没有孙辈小孩,所以平时特别偏爱这个嘴甜又讨喜的关门小弟子,每次程侨过来,两人都会张罗着给她烧一桌爱吃的菜。
看到门外站着的程侨,师公连忙招呼她进来。
“小侨过来啦,正好我去买菜,你记得留下吃晚饭啊,师公给你做红烧狮子头吃!”
程侨探进半个脑袋,紧张兮兮地问道:“师公,老师今天心情好吗?”
这么多年来,师公一直是她最可靠的线人,明里暗里为他打探军情,提前通风报信。
师公笑着点头:“蛮好的呀,郑老师刚刚还在看你比赛的视频呢。”
程侨的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这样她更紧张了好么。
她走到琴房门口,轻轻敲门。
“进来吧。”屋内传来了郑佩琴柔和的嗓音。
程侨推门进去,看到她戴着老花眼镜,正在专注地手抄琴谱,便自己先找地方乖乖坐了下来。
郑佩琴笔下不停,淡淡地问了一句:“过两天就决赛了,你状态调整得怎么样?”
程侨恭谨地答道:“已经调整好了,最近弹琴的时候手感挺顺的。”
郑佩琴应了一声,转而放下笔,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写满小字的纸。
“你的前几场比赛录像我看了,有些细节还需要回去抠一抠,我都写在纸上了。”
程侨接过纸,仔细地看着老师给她指出的问题。
郑佩琴继续说道:“我就不讨论你的得分了,但是程梅点评你野心不够的话你要听得进去,不要觉得这些批评难听就不去理会了,以前在华音的时候再怎么随意也都过去了,比赛还是要有比赛的样子,你的自信心和决心都要拿出来,不能让人看低了知道么!”
关于获胜的决心这件事,咸鱼程侨此刻也是深有体会,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老师你放心吧!我现在很有野心的!”
郑佩琴不轻不重地剜了她一眼:“贫嘴,至于她说你感情太满的问题,你不用理她,咱们余山派的琴风还轮不到她广灵派来说三道四。”
程侨在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老师果然威武霸气!
郑佩琴又问道:“决赛的曲目选好了吗?”
金钟奖自前两年实行赛制改革后,便取消了传统的金银铜三座奖杯,改为唯一的“金钟奖”荣誉。获奖名额的减少,就意味着更加残酷和激烈的竞争,而最终能够捧起这座奖杯的冠军得主,自然也会收到媒体和圈内的万众瞩目。
今年的决赛共有两轮,第一轮采取捉对厮杀,十名选手两两一组,随机在比赛曲库中抽取进行现场演奏,获胜的五名选手进入第二轮,进行自选曲比试,最终决出唯一的金钟奖得主。
郑佩琴直接跳过第一轮不提,问她第二轮的自选曲,说明她对程侨很有信心。
她确信她能进到第二轮。
程侨也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老师,我想征询下您的意见。”
郑佩琴:“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
程侨从包包里掏出了曲谱和手机,调出了她提前准备好的音频。
“决赛的自选曲,我想弹这个。”
……
郑佩琴听完音频后,久久没有说话。
程侨心里忐忑得很,也不敢贸然打扰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你要想好了,如果弹成这样,你就要丢掉所有的胜负心,也不要去指望得奖这件事了,而且你可能会在台上遭到质疑、指责、甚至是谩骂,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的,这些你都愿意接受吗?”
程侨仰头望向她:“老师,您会觉得我这么做不合规矩,让您失望了吗?”
郑佩琴闻言反而缓缓笑了起来,她脸角的皱纹哪怕经过岁月风霜,依然掩不住昔日的风华。
“琴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想弹什么就去弹,你一个活人还能让规矩给困死了不成?
程侨郑重点点头:“我已经想好了。”
郑佩琴看向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学生,经常让她不省心,却也总是给她带来惊喜。
“决赛我会去现场看你的,你只管好好弹,要是有人有什么异议,就让他来找我。”
程侨眼眶里泛上了一股酸涩的热意。
她知道老师的意思,她是在说,她永远是她的后盾,会替她撑腰。
决赛前一天,程侨照常去了琴院上班。
结果刚到门口,她就看到空地上停了一辆全车喷绘成粉蓝色的大巴。
她绕着车头胆战心惊地转了一圈,果然在两面的车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别说,还有口号呢。
程侨:!!!
她飞快地冲进了大门,里面大包小包的盛楷正在热情地给大家派发应援道具。
每人标配两件套,胸牌是个小巧的徽章,可爱的q版娃娃头,按下开关后还会闪闪发光,手牌则做成了拍手器,上面印着各种形制的古琴,随手摇一摇就能自动鼓掌。
程侨惊恐地问:“外面那大巴怎么回事?”
盛楷看到她竟然一点都不慌,振振有词地说:“程老师,你别想着骗我了,我都看到别人家选手的啦啦队了,比我们更夸张好吗,还有做巨型立牌的呢!我都很听你话了,就做了这两个小小的。”
他放了一枚小“小小”的胸牌到程侨手心:“而且我可是征求过大家意见的,他们都同意了!”
后面的学员配合地啪啪啪摇着拍手器:“程老师fighting!”
程侨:“……”是,胸章和拍手器是很小,可是门外那辆喷绘大巴,你看它小吗?!
晚上程侨在家里认认真真地给“念许”上养弦膏。
许嘉衍帮她取来了擦拭干净的琴盒,确认无误后两人把琴仔细地收了起来。
他在程侨面前坐了下来:“紧张么?”
程侨:“有一点,但没有那么多。”
拜访完老师后,她内心最后那点不确定也放了下来,明天比赛带给她的紧张感被冲淡了不少。
程侨往前磨蹭了几下,亲了亲许嘉衍的下巴。
“你明天会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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