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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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六道仙人的做法带来的结果,就是忍宗的分崩离析，紧接着是忍界的千年战争。虽然没理由把这一切全怪罪在六道仙人一个人的头上，但如果你从刚开始就效仿他的做法,你又能保证将来不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宇智波佐助的目光跳过了因陀罗,主要是对着因陀罗说六道仙人的不是,或许对此时还没有完全失望的因陀罗而言，并非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何况，后世的事他大多说的是他自己，而鲜少扯到别人身上，某些发生过的「历史」，企图在未解释以前让人明白显然不合适。他专门盯着斑说：

“生活在战国时代的你,应该比我了解,战争是怎样结束的。如果不是千手柱间，恐怕忍界连短暂的和平都没有。”

宇智波斑点头,这一点的确没法反驳,“没错,柱间做到了很多人没有做到的事,他确实很厉害。”

宇智波佐助抿了抿唇,他要的并不是这个疑似夸奖的答案,继续道：“可是他也有他做不到位的地方。”

“那是因为思想的局限，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不同于你,柱间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够做到的所有了。”

当年虽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可是在斑看来，柱间的确尽力做到了最好,要不是有那么多人拖后腿，导致他没有早点看清，最后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但不管怎么说，千手柱间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

宇智波佐助想好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他很迷茫，不懂彼此的立场是怎么发生转变的，为何换成了斑在夸奖初代？

等下，我的论点在哪里来着？不行！我不能再被任何人左右！我要顺着我最开始的思维继续说！！

“所以你该明白，无论是谁，试图仅凭个人的武力去征服而得来的和平，并不能长久。就像是，忍宗在六道仙人死后陷入了混乱，就跟当年千手柱间死后，忍界直接迎来了第一次忍界大战。”他看着斑，“你能保证，在你又一次死后，忍界还可以维持和平？你能保证换你来做，不会重复初代火影的悲剧？斑…除非你能永远不死。”

就跟你想成为十尾人柱力一样。

……难道你真的？

宇智波斑当然没想过永远不死，永远没有期限的人生他不认为他可以忍受得住，特别是这样一来肯定不会像成为十尾人柱力一样，慢慢的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感情，成为了没有灵魂的「守护神」。要一直活下去为人类奉献自己……

其实他真的没有那么伟大，之所以对和平如此执着，自然有着小小的私心。

“我大概明白你要说什么了。但是，小鬼，你别忘了——忍宗会走向战争，根本原因并不是六道仙人的死亡导致的。而是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宇智波斑扫了眼因陀罗，在战斗中谈心时已经将部分事实告知，但因陀罗的脸色还是变了，带了一丝明显的杀气，警告意味十足，是因为阿修罗在身边吧。因为有些话是通过家族特有方式说明的，阿修罗不知情。

宇智波佐助顺着斑的目光，自然想到了那场试验，继承人从因陀罗乱成了阿修罗，而导致因陀罗不服气愤怒离开。

“嗯？？”阿修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看着我？”

好突然啊，我做错了什么吗？

因陀罗再次警告了斑一眼，蹙着眉，面无表情地转向欧豆豆：“阿修罗，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

要想仔仔细细地说清楚，很多内容跳不过去，但他并不想让阿修罗知道。

虽然对于阿修罗将来拥有与他分庭抗争的能力还感到不可思议，可是转念再想，毕竟是亲弟弟，阿修罗拥有那样的潜力倒也是意料之中的。至于阿修罗与他为敌这件事，他还需要时间来接受，并且根据斑的解释，这一切的错误源头都来自于黑绝的挑拨，还有他父亲对于祖母的畏惧与偏心……但如今尚未发生，纵使不舒服，也不会将不满肆意发泄。

而且还有机会改变，如果阿修罗愿意继续维持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那么他也会做出相对的回应和改变。

大不了带着阿修罗一起离开忍宗，既然父亲那么不看好他。

“为什么？”阿修罗不高兴，他哥居然要把他赶走！！

“……听话。”

“……”我不听！！

四目相对。

阿修罗失去了勇气，低下头，难过地握住了双拳，再抬起头时双眼微红，却一言不发，转身便跑开。

因陀罗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郁，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宇智波斑扯了扯嘴角，实在忍不住开口直言：“你对你弟弟的态度真是，难怪你弟会跟你反目成仇。”

因陀罗瞬间给了他一击，双眼一变，愤怒溢于言表：“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阿修罗绝对不会背叛我！”

“好吧，你开心就好。”宇智波斑心想：你就嘴硬吧，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想开点啊，宇智波跟千手，从来都是不怎么友好的关系，除了我和柱间。

哦，对了，阿修罗是柱间的查克拉前世。

但柱间不会……

瞬间脑海中闪过终结谷的画面，斑眼角抽了抽，顿时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啊，原来如此，源头在这里啊。

宇智波佐助很淡定，彼此之间颇冷淡、甚至还有针对的关系，这样比较适合他们，没有错了。

“按照你的说法，战争的源头不是父亲，而是我。”因陀罗顺着斑的思维说：“是我因为不满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才会愤怒离开，并且向父亲和阿修罗的忍宗宣战。我没有错，却是导致了漫长战争的罪魁祸首。”

“说来说去，还是那老头。”宇智波斑假笑了下，“老头活着的时候，忍宗就开始乱了啊。”

“那是因为他后期实力不济。”宇智波佐助思维转了又转，重新转了回来：“斑你也会有那个时候的。”

这话宇智波斑就不爱听了，特别是他真的年老过，总有些忌讳。

“不，准确地说，他即使实力还在全盛时期，依然有很多没有做到的事。”宇智波佐助看向因陀罗，想起来回来的目的，“我一路上想了很多，我想你应该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山外的人类的生活吧？”

因陀罗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含义，但还是点头，“忍宗的事才归我管理…不，是我代为管理。”

忍宗以前时常有人来，有愿意留下的，他才会去看看，不愿意留下的自然没有在意的理由。

宇智波佐助点了点头，答案在意料之中，他将短途中的见闻全部说出来，然后总结：“被欺瞒或许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在于，从一开始你们的目的就没有放在全世界，而仅仅在于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