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阴沟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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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渊静坐不语，过了片刻见身旁汐鸾探着脑袋像是在寻找什么。

看她片刻，北渊饮口面前的清酒面无表情的问出声。

汐鸾听到啊了一声后缩回脑袋告知他在找小兔仙。

说完北渊凛冽的双眸望着仍在寻找的汐鸾平静告诉她子玉有事不会来了。

汐鸾听到哦了一声垂下头不在寻找。她心里很奇怪，三人是好朋友，小兔仙不应该不来啊。

“你很在意他？”

北渊松下拿酒的手后扶了扶紫袍问出声。

汐鸾眨眨眼，对他认真点点头，“小兔仙和我还有洛洛我们三个是好朋友，洛洛大婚，他不应该不来啊，可能有事吧。”

北渊听到她说的在意是指朋友的意思，冰冷双眸又悄然缓和下去。

末了，又扭过头望着汐鸾面前的水果对她道：“果子，先吃着。”

汐鸾嗯了一声顺手拿起面前拳头大小的蜜橘剥开塞进嘴巴里。

“诶哟，好酸啊。”

这蜜橘闻起来香甜吃起来怎么酸，汐鸾因橘子的酸涩而扭曲了五官，随手慌忙把蜜橘丢在面前案盘上后又拿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

身旁北渊听见她说酸，另只手拿过她吃剩下的送进嘴里。顷刻一股如陈旧酸醋般的味道布满口腔。

知晓味道后，北渊随手将其放下，另只手若无其事地拿起身旁的一盘蜜橘慢慢剥起来。

客人都来的差不多，偶然见北渊于此都有些诧异。他们瞧见端坐在北渊身旁的女子不免议论纷纷。

“这位仙子什么来头？安然坐在北渊玄尊身旁。”

另位听到，掩嘴偷笑，猜测是未来的玄尊夫人。

“别胡说，玄尊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恬淡寡欲，怎么可能同我们这些不开悟的一样注意儿女情长呢？”

走近门的一位仙君听到也加入他们的话题，“我觉得也是，你看她一介天仙，修为极低，说不定只是个普通宫婢，靠着关系死皮赖脸凑到玄尊身旁，指望他能看上自己呢。”

说完他们几人拿起酒杯仿佛遇到知己般肆意哈哈大笑。

刚刚他们的话缓缓落在汐鸾耳中，她难过地低下头抿唇不语。

修为低浅果真是配不上玄尊的。

北渊在她身旁平静地剥着橘子，墨眸不经意瞥到她脸上见她耷眉沉唇，一副难过失落之态忽然想起刚刚听到的话。

思绪飘来，北渊未停下手里的举动，一盘橘子全部剥开，每一个他都只吃一瓣。吃到最后一个，默默嚼了几下后伸手将其递到汐鸾手里。

“这个甜。”

声音传来汐鸾诧异地抬头去瞧，水眸落在他深渊墨眸后又移到他面前全被剥开的蜜橘上，惊讶之余伸手悄然接下，轻轻对他道声谢。

她接过后北渊淡然坐正独自饮些清酒。

汐鸾坐在他身旁，眼睛直勾勾盯着手里的蜜橘，顿了顿，伸出手摘下一瓣送进嘴里，只嚼一下，蜜意汁水充斥口腔。

果真是甜的。汐鸾抬头对着北渊嫣然咯笑。

吉时已到，离洛静坐在寝宫内，心如刀割一样，不过至少他们还有联系。离洛藏在红色宽袖里的手紧紧握着避世镜，嘴角用力挤出幸福欢笑。

被婢女盖上红色流苏盖头后，离洛便被搀扶着走出寝宫。

门口祁羽伸手接过二人一同走向正厅。

乐礼响起，正厅内伴着新人走来纷纷露出慈爱羡慕欣喜的面容。

在场仙君无不夸赞这一对碧人。

汐鸾在北渊身旁歪头仔细盯着身披华服款步而来的离洛，黛眉不自觉轻轻蹙起。

“女儿拜别父亲。”

离洛轻起衣袍缓缓跪下静静对北海水君行大礼。

堂上端坐的北海水君，苍老眸子闪出丝丝晶莹不舍的泪花。

被扶起后，离洛缓缓起身。身旁的祁羽又再次行礼。

二人行过礼后便从北海出发赶往青丘。

汐鸾坐在远处，失神的眼睛追随着离洛的脚步，总觉得她不甚开心。

“走吧。”

北渊松松紫袍缓缓起身，汐鸾瞧见后也急忙起身跟在他身后。

众人拱手送别北渊，北渊端臂静走，走到离刚才议论汐鸾的仙君面前，他停下步子，也不看他们，只轻飘飘吐出四个字，言多必失。末了，留下惊恐不安地众人带着汐鸾悠然而去。

北渊带着汐鸾飞上云头后汐鸾便一阵困倦，眼睛止不住的打架。

被北渊瞧在眼里，他暗自捏了个诀，顷刻汐鸾便瘫在他肩头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