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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冬季,繁华尽谢,百景凋零。然物主慈悲,不忍人间寂寞,赐下独属于隆冬时节的三处美景——
霏城的雪,云塞的峰,瑶京的梅。
只可惜盛国已灭,漫天漫城的磅礴雪景终是付了空城。而永燮与大雍百年仇怨未消,云塞连绵的冰瀑雪峰也只能在梦里相逢。独剩下瑶京城的梅,千朵万朵昂立枝头,无惧风霜,铺开万丈云霞烂锦怒盛在人们的眼前。
雍国人多爱梅,达官显贵们也常爱在自家府邸中栽上各品各类的梅花,偶尔大雪摧城,梅开得盛极之时,瑶京城里还会举办赛梅会。素心罄口骨里红,一盆盆一株株傲立在蟠桃大街的风雪之中,冷眼观着这芸芸世间。
历年来夺魁最多的当属司寇府。
不过司寇大人似乎不喜梅花,每夺了魁,便将梅花悉数赠予手底下的官吏。其中获梅最多的,不是两位少司寇,却是需再往下数一级的扈家。
进了正门绕过石屏,便可见大道两侧风韵洒落的红梅,零星几点香瓣被风雪携下,送入翻卷起落的帘帷。
铺满的地龙将整个大厅蒸得温暖如春,玉屏里厢还能传出两声奶气未脱的狐鸣,待客的座上雕着鹤鸾入云瑶池景,笔笔如生,颇见功夫,待客的茶是奇秀武夷大红袍,清香甘醇,品之忘俗。
但是这一切,在某些人眼中不过是一堆烂木头,颜料水。
昆仑裳顶着一脑袋的官司坐在扈家主厅的贵客座上。
她现在看哪儿哪儿气,尤其是对着面前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更是气到五雷轰顶!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家主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老管家谄媚地笑着递来杯新的大红袍:“将军万事大吉万事大吉,将军万事大吉啊!”
昆仑裳一把夺过茶杯又不敢直接摔了,重重搁在茶几上,溅了一袖子茶汤:“我问你你主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别给我瞎扯!!”
“嘿嘿嘿,”老管家皱着一脸褶子,不住点头,“将军万事大吉万事大吉,将军万事大吉啊!”
“我次——我不听这些!”昆仑裳忍住粗口一把扯过老管家的衣领,一双美目狠狠剜着老管家的脸,咬牙切齿,“耳朵坏了就得治!把你们家耳朵正常,脑子正常,理解能力正常的人给我叫、出、来!”
那老管家被拉起来的时候愣了一瞬,一瞬过后,两只眼睛眯成两条缝:“将军万事大吉万事大吉,将军万事大吉啊!”
“我|操|你大爷!”昆仑裳一把把老管家扔开,往那遮掩后堂的玉屏风瞪了一眼,满心不甘地摔袖离开了。
大概是昆仑裳克夫“盛名”在外,这扈江和扈大海两兄弟连夜就跑了。说是奉司寇之命,去处理邻城的刑狱事宜。
让借口“交换生辰八字”前来探查的昆仑裳扑了个空。
“我听说扈大海有一位正妻,他们两兄弟不在,应该由扈家夫人来见客呀。”小蒲桃奇道,“将军竟是连那位夫人也没有见到吗?”
昆仑裳啃苹果的手一顿:“扈大海有夫人?”
小蒲桃答:“是啊,几年前就过门了,扈大海一直没有纳妾,应该夫妻关系不错吧。”
昆仑裳啃了口苹果,嚼吧嚼吧:“这么恩爱,不会也跟着跑了吧?”
小蒲桃摇头:“应该不会,扈大海是先皇在位的时候娶的夫人,那时候女子地位不如现在高,扈家家风也很极端,据说他们家连吃饭,都不允许女眷上桌的。”
昆仑裳一把把苹果核拍桌上:“鸟歪货养的羔子!这么恶心,九霞倾果然恨我啊!”
小蒲桃叹了口气:“将军别气了,咱们赶紧想办法要紧。”
昆仑裳站起身踱了几步,回首问道:“那个……还没查出来吗?”
前两次赐婚,昆仑裳通过自己安排的人手,很快就得到了未婚夫家的一些相关案底,不论是最后有没有找到替罪羔羊,一桩桩一件件,都还有可查余地。可这扈家倒是奇怪,居然从发家至今干干净净,什么问题都没有,一点儿把柄都掉不到昆仑裳手上。
果然,小蒲桃闻言还是摇头。
昆仑裳思忖片刻,道:“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我今天去他府上,就觉得很不寻常!”
小蒲桃凑过去问:“哪里不寻常?”
“哪儿都不寻常!”昆仑裳一脚踏在凳上,俯身对小蒲桃说道:“区区一个少司寇底下的小官,光是花厅前院的梅就比司马府里头全部加起来的还要多,里头不知道还有多少!寒冬腊月的,咱们都只能烤碳,他家地龙烧得跟夏天似的,那老管家穿的是薄衣!更别说座椅的木料雕工,茶叶的原料工序,最最可怕的,你猜是什么!”
小蒲桃忙问:“是什么?!”
“血耳狐!”昆仑裳压低声音。
“?”小蒲桃不解:“那是什么?”
昆仑裳给她解释:“一种产自盛国,极其珍贵的狐种。我曾在霏城追击流寇时遇见过,通体雪白,双耳血红,所以叫‘血耳狐’。是盛国以前达官贵族喜欢的宠物,后来盛国亡了,血耳狐也少了很多,基本只能在野外遇见。我在霏城待了三个月,夜夜都能听到狐鸣,对它们的叫声再熟悉不过!”
小蒲桃消化得很快,一下捂住嘴,双眼睁大:“扈家,通·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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