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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对于她们“太”字辈的老嫔妃。
元宜觉得叶娴说得很对。但她还是不能安下心,像她说得一样稳稳待着。
她最怕的,不是这静寂的宫墙,深锁的宫门;她真正怕的,是这里的新主人。
谢钧辞。
这种怕并不是一般的害怕,而更像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自卑。
自从两人重逢,元宜感受到的,不只是两人三年的外貌与性格变化,更有那鲜明的地位鸿沟。
她从小在西疆待着,那里民风淳朴,虽然外祖父是名扬天下的定远侯,但她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的差别对待。她和玩伴相处得都很好,鲜少会在意他们的家室。
再者说,即使比较一下,那里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元宜。
可京城不一样了,这里繁华复杂,像是一条不知道深浅的暗河,必须时时刻刻踽踽独行。
她来到这里仅仅三年,就见识到了各式各样的明拉暗踩,明争暗斗。在这里,最能保命、最能安身的,是权力。
很大的权力。
她原来想接着这里最大权力的人查清真相,可真相查到了,曾经最亲密的伙伴真实身份也知道了。那个她费心保护,关心照料的人,竟也流淌着高贵的血液,是楚国尊贵的皇子。
而如今,皇子变成了皇帝,更加至高无上。
她不知道自己要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他,自己甚至没有一个能说的出口的身份,能够配得上那句“名正言顺”。
他的心思从不遮掩,明晃晃地摆在她眼前,赤忱而不加修饰。
可她要怎么办呢?
一个家庭破碎的女子,一个先帝后宫的嫔妃——现在变成太妃了,怎么可能坦然地站在他面前呢?
谢钧辞对后宫的处理方式有多肆意她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又差了这么多人把守她的宫殿,实在于理不合。
朝中闲言碎语多了的话,对他未来的日子,不会有好处。
况且现在这个样子,她被困在皇宫里,失去自由,也并不快乐。
他们会成为彼此的枷锁。
最终被困在原地,甚至坠入深渊。
扰乱元宜思绪的,是耳边聒噪的、破锣一样的噪音。
她一下子晃过神,就看见杨公公提着一个鸟笼,笑嘻嘻地站在她身边,拂尘扬了扬,恭敬地朝她行了个礼。
“太妃娘娘,奴才奉陛下之命,给您送来一只郦国特有的鸟雀。”他轻轻晃了晃手上的鸟笼,笼子里的东西就扑腾扑腾翅膀,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娘娘吉祥!”
元宜听见这东西竟然能说人话,有些好奇的往前走了两步。
杨公公以为这东西叫完了,正准备开始介绍,却看见它鸟嘴一张一合,又接着叫了起来。
“娘娘长得真是好,只要一笑我就倒!”
“娘娘有点怪,真是怪可爱!”
“娘娘的眼不是眼,皇宫最贵的冠冕!”
“娘娘的手不是手,深湖岸边的垂柳!”
元宜:“……”
这说得什么玩意?
众人:“!!!”
杨公公见这鸟没有停下了的架势,又赶紧晃了晃笼子,扔了个果子进去堵住这东西的嘴。
额头顿时又渗出来了一层汗,他掩饰地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开始介绍:“这是郦国使者进宫带来的礼物,不过一直放在库房。陛下今天去偶尔看见,便差奴才送过来给娘娘玩。”
“这鸟是鹦鹉,可以学会简单的人话,可以给娘娘解解闷。”
“我瞧它会说的人话倒是不简单。”元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方才心里的郁结倒被这只鹦鹉解开了。
杨公公听见元宜这话,一颗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弯着背提心吊胆地等着,后背上的衣服也渐渐湿了。
不过他倒没等多久。面前划过一道浅绿色的影子,手上一轻,葱白一样的手指从他手里接过鸟笼,又提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瞧了瞧。
杨公公抬起头,看见元宜认真的看着鹦鹉,嘴角却不经意地带了些淡淡的笑意。
他深呼一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下。
看来太妃娘娘挺喜欢这鹦鹉,他也能安心回去复命了。
他想着便俯身行礼准备告辞,却听见面前的人迟疑地喊了他一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他小心地抬眼看了看元宜犹疑别扭的神色,一下子就懂了。
“陛下前几天劳累过度休养了一会儿,这会儿龙体大安,奴才也被吩咐了一堆活儿。”他神色如常的朝元宜拱了拱手,像是说着平常告辞的官话。
见面前的人重新闭上了嘴,他才终于转身告辞。
哈,不愧是他!
杨公公窃喜,面色得意,在无人的地方甚至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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