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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山。
十阳就地画了个阵,直接将山洞里幸存的人传送到了竹林里。
景无崖凑上前来,吩咐手下的弟子将人带下去妥善安置:“如此,就可以回屠戮岛交差了,小师叔不愧是小师叔,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十阳不屑,“赔本生意,我太亏了!”
自有尘带着李由喜离开之后,不咸山周围的黑雾也渐渐散了。等了一天之后,山里依旧没什么动静,十阳猜测李由喜恐怕已经将那魔头扎死了,于是无时无刻不在缠着柳如卿要钱。
柳如卿实在是受不了他了,给了他灵石将他打发走。
十阳得了灵石,嘴角笑开了花,走路都带风。
柳如卿好奇,“阿喜姑娘究竟是如何降服那魔头的呢?我观她修为并不……”他忽然觉得这么说又不太妥当,改口说:“难不成是有什么绝技或是法宝?”
十阳一脸自得,“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阿姐靠的是美色和智慧!你不知道,那魔头对我阿姐早就一眼万年,情根深重了。只要略施小计,便可手到擒来。”
柳如卿若有所思,神情略有遗憾。白月跃跃欲试,“那魔头真死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到山里,去重建家园了?”
景无崖宽袖一拂,“不慌,先做一场法事,将魔气彻底祛除,让逝者安息。再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辅以有助自然灵气恢复的法阵……”
十阳打断他,“有这个必要吗?有那个钱还不如给我。”
“唉。”景无崖深深叹气,“我好歹也是屠戮岛代理掌门,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再说了,都是这个流程嘛,十二长老那二十四只铜铃大眼可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呢!”
事办完了,十阳得了钱,不想再跟这帮人浪费时间。他背上虎,将厨房里的馒头糕饼都搜刮一空,“行,这没我什么事了,你们玩吧,我要找我阿姐去了。”
东北五朵金花夹道欢送,青青高兴得一蹦三尺高,“那你快去吧!”
柳如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代我向阿喜姑娘问好,日后若是有缘……”
十阳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你俩没缘,也不必再见了。”
柳如卿神情怅然,握紧了腰间竹笛。
景无崖咳嗽一声,打破尴尬,拱手行礼,“恭送小师叔。”
十阳猜测那魔头已然死了,也不再顾及什么,来到山里,大摇大摆在肃慎人的营地里胡逛。
找了几圈,却没找到人,他冲进最大那间屋子里一看,桌上有一封信。
字迹奇丑无比,但是内容却令人他大吃一惊!
他扔下信,夺门而出,疾风卷起满地尘埃。
三川界,下川。
李由喜本来打算休息一晚,明早去成衣铺给有尘买两件衣裳,再找找这里有没有岭仙馆分馆,打听下虎粮的事。
可现在她哪还敢睡觉,只得带着有尘在客栈大堂里用饭,顺便打听下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小二哥将擦桌布往肩上一甩,却说:“哎哟,都这个时辰了,大晚上冷飕飕的,谁还在外面玩儿啊!都去搓澡泡汤了,有吃有喝,舒筋解乏,还有歌舞看呐!”
有尘好奇问:“什么是泡汤?”
小二哥眼睛滴溜溜一转,自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心领神会嘿嘿一笑,凑到有尘耳边说:“就是泡澡啊,有多人的大池子,还有双人的鸳鸯池,最适合两位那啥了。”
有尘眼睛一亮,抓住李由喜的手,“阿喜阿喜,我也想去泡汤,你带我去吧!”
小二哥趁机说:“两位要是想去,出门右拐上水景南岸,水景南岸是我们三川界最大的一家汤池,里面池子又大又暖和,引的温泉水,比在澡盆子里泡舒服多了!提我们客栈名还能打折呢……”
李由喜正在奋力刨饭,也没往细处想,拗不过他,只得答应:“好好好,去去去!”
这水景南岸的装修风格,却不似门前牌匾上那四个大字一般雅致。门前两大尊石虎,用漆刷成了金色。三层高楼,屋檐下挂了四五排大红灯笼,将整个门店装点得富丽堂皇,喜气洋洋。
门前一扇圆形七彩琉璃大门,俩人上得前来,大门自两边分开,门里一左一右站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两名少年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齐声大喊:“欢迎光临水景南岸!男宾一位!女宾一位!”
李由喜和有尘俱都吓了一大跳,大门已自身后合上,热浪扑面而来,驱散满身的寒气。
有尘垂首,低声向左侧少年问询,“听说有鸳鸯锅?”
少年点了点头,面上却不动声色,领着二人径直往楼上去,“两位这边请。”
少年穿着半袖宽袍,半靸着鞋,脚步轻快,一条灰色蓬松大尾巴在屁股后面摇来摇去。
他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介绍着:“咱们店的特色呢,就是每个房间里都绘有传音的法阵,高薪聘请了乐师弹琴演奏。就是为了带给您极致奢华的体验,有在家,但是又比家还要温馨的感觉。同时呢,还有隔音阵法,无论是整出多大动静外面都一点声儿都听不见,就是把房顶都干塌下来那也是,保管看不见,听不着!”
李由喜好奇打量,一楼的大厅里躺满了人,是泡完澡客人休息过夜的地方。还有修脚师父,保健师父等拿着爱的号码牌等待认领。当然也有包间,只不过相对贵一点。闻言她转过头,“为什么会把房顶干塌?打架吗?”
少年打着哈哈,回答模棱两可:“昂,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吧。”
穿过长长的回廊,少年领着俩人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取下腰间玉佩往门上的兽铜嘴里一塞,门应声而开。
“里面请,祝二位今夜过得愉快。”说完他又冲着走廊尽头的柜台喊,“风花雪月8号房,上酒水果盘!”
李由喜只觉得新奇,率先踏入房门,这修界还真是应有尽有哈!
少年这才压着嗓子对有尘说:“哥,咱这叫鸳鸯浴,不叫鸳鸯锅,鸳鸯锅是吃的!”
有尘拍拍他的肩,“你很不错,有前途,我很欣赏你。”
少年眉开眼笑,“那记得给我好评哟,工号:下川小铁狼!”
有尘点头会意,跟着进了屋,关上房门。
房间很大,弥漫着清浅的桃花香气,四处挂满了粉色的薄纱。当中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中热气氤氲,整个房间都被白茫茫的热气笼罩着,如至人间仙境。
李由喜掀开重重纱幔,围着水池绕行一圈。边上还有一张圆形大床,造型奇特,上面铺着雪白的毛毯。她伸手按了按,不由惊叹,“好软!”试着坐上去,依稀可以听见咕噜咕噜的水声……
她一下子跳起来,惊讶地捂住嘴巴——这这这,这是个水床啊!
再环顾四周,纱帐,水床,浴池,熏香……耳边传来悦耳的琴声,在房中悠扬回荡,如三月春风拂过水面。
我的老天爷呐,这明明是个情趣房吧!哪是什么正经泡澡的地方啊!
修界人民真会玩!
李由喜啧啧两身,掀开纱幔往回走,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什么。她定睛一看,只见热气腾腾的水池对面,一个身影掩在半透的纱帐后,背对着她,缓缓褪下身上黑袍,扬手丢在了地上……
他黑发披散双肩,又抬手褪去单薄的中衣,衣衫缓缓滑落,露出笔直的肩背。他微微侧过脸,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半张脸如刀刻般棱角分明,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满室妖冶,风月无边。
李由喜捂住脸,直觉得热气上涌,被冲昏了头,急忙背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你你你,你干什么!”李由喜急得跺脚,低声呵斥,“赶紧把衣服给我穿上,这样成何体统啊!”
身后响起哗哗的水声,有尘撩水撒在肩头,“洗澡啊,穿上衣服还怎么洗澡?”
李由喜大呼上当!
洗澡?是啊,好像是带他洗澡来的,完全没毛病啊。
屋子里温度很高,她身上还披着斗篷,背上起了一层薄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赤身立于水中,池水堪堪只到他小腹,黑发被水润湿一缕缕紧贴着胸膛,后背。朦胧雾气间,他抬手拨弄池水,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歪头看她,“阿喜,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李由喜抬手扇着脸,呼呼喘着气,“我,我很凉快啊,甚至还有一点冷呢,哈哈……”
有尘轻笑,踩着水下石阶上得岸来,顺手捞了长巾围住半身。
潮湿温热的雾气从背后涌过来,有尘手指灵巧解开她斗篷系带,扬手扔到了水床上。
他转到她面前,李由喜猝不及防被他雪白的胸膛晃瞎了眼,她情不自禁就顺着往下看去,哪成想这水景南岸的浴巾都这么不正经啊,那紧实小腹下的风光半透不透,若隐若现……
她匆忙转移视线,两股热流就这么顺着鼻孔淌了下来……她忙捂住鼻子,一把推开他,抬脚把他踹进了水里。
有尘倒在水里,溅起水花无数,朗声大笑。他自水里站起身,手撑着池子边缘,捂着肚子笑得双肩止不住的颤抖,眼角都笑出泪花来了。
李由喜顺手从池边的案几上捞起一块绢布擦鼻血,“你小点声行不行!有什么好笑的!”
有尘顿了顿,半晌才忍着笑说:“人家不是说了吗,把房顶干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带我来,不就是准备做那事的吗?”
李由喜又羞又恼,将手中娟布团成一团扔向他,“我哪有啊!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帕子软绵绵飘在水上,她气呼呼的,索性一屁股坐在池边,脸颊红彤彤的,看着可爱极了。
有尘走到她身边,正要说话,外间骤然响起敲门声。
许是做贼心虚,李由喜被这敲门声吓得浑身一哆嗦。
有尘笑笑拍拍她的肩,“无妨,我去看看。”
是送酒水果盘的小厮,头顶上两只尖尖的小耳朵,是只猫妖。
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了,他从门缝里瞥见一抹春光,面色依旧如常。微笑着将手中托盘交予有尘,三言两语就交代完了,贴心替他掩上房门。
水晶圆盘里放了些当下的时令水果,都是柿子山楂柑橘之类的,还有一壶酒。
有尘将东西放在池边的一方矮几上,倾壶倒了两杯酒,“据说是雪水酿的梅花米酒,三川界的特产,来尝尝。”
他将酒杯送到她唇畔,她顺手捞了一个橘子过来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
梅花米酒与海边的椰奶酒又是不同的风味,入口清冽甘甜,冰凉爽口,余味还带着梅花的清香。屋子里温度极高,她身上热得不行,不自觉就多饮了几杯。
脸颊本就被热气腾得红红的,现在喝了酒,眸子里像盛了一汪泉水,闪烁着润泽的光。
有尘说:“你身上还有伤,不能碰水,我帮你洗脚。”说着贴心替她褪去鞋袜,握住她的一双小脚放入池中。他手掌宽大,握着那双足,拇指细细磨挲。
他手掌滚烫,眸色愈发暗沉。那双细足五指圆润,雪白剔透,泡在水里,像两条滑溜的鱼。
“喏,给你吃。”她掰了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有尘上身微微往前倾,轻咬住她微凉的手指,舌尖细细扫过,激起一阵酥麻的颤粟。
李由喜迅速抽回手,眼前的景象好像与往事重合在一处。她依稀记得,海成西界,沙滩上的某个月圆之夜,她也曾像这般……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瞬间将她淹没,记忆中模糊的场景也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她无力扶额,哭笑不得。
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天道好轮回啊!
池水荡漾开,有尘两手撑着水池边缘将她圈在其中,一点点凑近她,声音低沉嘶哑,“怎么了?”
李由喜感觉脸都快烧起来了,轻轻推拒他的胸膛。他身上温度太高,她又似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手,腰间却猝不及防被有力的臂膀勒紧,像贴上滚烫的火炉。
他双眸似一盏纯酿的葡萄美酒,暗红色的水光在眼底荡漾。弓下身子垂首埋在她颈窝里,呼出灼热的气息。
她微微偏头避开,裸露在外的皮肤蔓上了一层粉色,心跳踉跄。
有尘细细啄过她发烫的耳根,柔软的湿意沿着香腮去寻她的唇。
“唔……”微不可闻的轻哼从喉咙里溢出来。
她沿着水池滑到了水里,有尘一只手圈住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轻压在水池边缘。她无处可攀,只能松松揽住他的腰,触手的肌肤细滑,肌肉紧实有力。
唇齿间清甜的酒气泛出来,她衣裙被水湿透,未愈的伤口被水浸得生疼。奈何被紧紧禁锢着,丝毫动弹不得,那双滚烫的唇仿佛要将她一点点拆分蚕食入腹。她手脚发软,无力推拒,整个人像一艘在狂风骤雨中颠簸的船。
有尘呼吸渐重,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冲破胸腔奔涌而出,颈侧的青色血管因为亢奋轻狰着。怀中的人,像一根紧绷的琴弦,只待人轻轻拨弄便可发出悦耳轻吟。唇舌抵开牙关,难分难舍的缠绕,鼻息是酒香混杂着屋中的桃花熏香。
这熏香定然不是寻常之物,勾着人心往沉沦的深渊跌去。
倘若不能常伴你身侧,哪怕只有这一刻,也足够铭记。哪怕为此付出生命,我也甘之如饴。
阿喜,阿喜。
缠绵之际。
“砰——”轰然一声巨响。
十阳突然持剑破门而入,带起狂风灌入屋中。他只怪自己眼神太好,一眼就看见被风掀开的重重粉色纱帐内,半个身子泡在水中纠缠的两道人影。
他出了不咸山就马不停蹄往北边赶,有尘的样子又太过扎眼,没费什么劲就打听到了。
他气势汹汹,在客栈打听到二人来此,当下持剑杀入水景南岸。门童小弟下川小铁狼哪里拦得住他,一路追着过来,看他一道金色剑气直接将大门劈成了两半,破门而入。
“怎么回事!”还蜷在柜台后面躲懒的猫妖小厮炸毛,被吓得一蹦三尺高!
十阳看着这屋中的一切布置,捶胸顿足,痛心疾首:“你们俩,竟然背着我偷偷私奔!还躲在这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骗得我好苦啊!”
门外小铁狼竖起尖尖的灰耳朵,拽着猫妖的袖子就往回走,“还能是怎么回事,正主捉/奸来了呗!啧啧啧,赶紧走,我看那苦主修为不浅,不要被殃及池鱼啊……”
李由喜听见十阳的怒喝,瞬间清醒过来。只是被人无情撞破,一张老脸实在是没处搁了,干脆眼一闭,腿一蹬——装晕。
有尘抱着她自水中跃起,手一伸衣袍便自动飞上身,用斗篷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十阳用剑尖指着他,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勾引我阿姐,简直是不知廉耻!你究竟把她怎么了!”
有尘见他气急败坏只觉得好笑,他心情大好,笑嘻嘻说:“你猜?”
十阳挥剑朝他砍来,有尘侧身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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