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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辞走了。
李由喜将被打掉的门板立起来靠在门框上,拍了拍手,一转身似雏燕般飞扑到无尘怀里。
无尘问:“你同他说了什么?”
李由喜原句复述:“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将我当做林月罢了,可你自己其实很清楚很明白的,你知道我不是的。在此之前,你不是还叫过好几次我的名字吗?你为什么要一直骗自己呢?”
说完又叹了口气,“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无尘轻笑:“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咯咯笑,全然没有在北宫辞面前那幅戒备疏离的样子,“对!”
换了干爽的衣物,俩人合衣拥在榻上。李由喜指尖轻轻点着他胸口那个大洞,经过这几日的修补,洞口变小了许多。
她小小一只被他拥在怀里,神情有些困倦,眯着眼靠在他胸前絮絮叨叨地说话,“我已经派十阳打入内部,去找第五份秽气,很快找到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你放心吧,我都计划好了。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实在太冷了……”
无尘又将她往怀里拥了拥,“还冷吗?”
她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说:“不冷啦,不过还是好累哦。”
他抬手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烙下一吻,“乖,睡吧,我在这里。”
她轻轻点头,“你快回去吧,外面很危险,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小手却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他垂眸看她,眼底温柔像融化寒冰的春日暖阳,“嗯,睡吧,等你睡着我再回去。”
怀中人呼吸渐沉,屋外雪落无声,他指尖绕着她的发尾轻轻打着卷,嗅着她发间的馨香。
在她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让人觉得安心。
而另一边,梅羽雪山的山顶上,北宫辞风雪加身,厚厚地覆盖了他的肩头发际。他闭上双眼,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只余簌簌的风声和雪声。
他应该在山顶不应该在屋里。
他确实也没有什么资格干涉别人。人家有情人卿卿我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外人。她说得很对,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将她当成另一个人罢了。
他一动不动坐在山顶上,成了一个雪人,从头到脚都是彻骨的高冷。
只是看不见,听不见,就不会再难过了吗。那颗刚刚恢复跳动的心再次跌入冰谷,被冰霜层层包裹。
一夜之后,李由喜醒来照例去识海转了一圈,给石棺喂了血,才伸个懒腰爬起来。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在杏荷晚月的时候,她常常做梦,梦见北宫辞拿着刀站在自己床头边上,每次醒来都是一身汗。
半掩的房门外,有一抹暗色的阴影。李由喜抬手将门板挪开,一眼就看到外面的人,“嚯!吓我一跳!”
大清八早杵在这里吓人的不是北宫辞还能是谁,他满肩满头都是雪,一双眼布满了血丝,定定望向她,显然是一夜未眠。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北宫辞不答,虽是万般不情愿,但既然已经命秦彩彩今日成婚,他岂有不到场的道理。
他硬邦邦说:“走。”
李由喜跳开几步:“不会吧!还要去啊!”
北宫辞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走!”
手腕上传来刺骨凉意,让她很不舒服。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我不去我不去,再好玩的地方和你一起也变得不好玩了!”
他身子一僵,如被利剑戳中。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为难吗?
良久,才哑着嗓子说:“今日,秦彩彩大婚。”
“啊!”李由喜一下跳起来,“彩彩大婚!啊啊啊!我要去我要去。”
一路无话,李由喜像个破气球被他拽着手腕在天上飞。
落地的时候,她头发整个都被冻成了一把冰锥,直挺挺立在脑袋后面。手腕上被他捏住的地方被冻红了一大片,脸色白的吓人,睫毛上还挂着霜花,咬着唇瑟瑟发抖。
北宫辞将她扔在秦府门口,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他修为高深,抬手一个诀又是风姿卓越的北宫界主了。
李由喜气得想骂娘——报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她气哼哼从地上爬起来,“你大爷的,你也不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怪不得没人喜欢,活该!”
北宫辞睥视她——你不怜惜我,我也不怜惜你。他说:“彼此彼此。”
她撩开袖子一看,手腕已经完全肿起来了,又疼又痒。北宫辞视线扫过,心中有些动容,忍不住伸出手想替她医治。
李由喜一把打掉他的手,推了他一把,转身跑进了秦府。下人看见她,虽然惊异她的造型,却还能认得出模样,也未多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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