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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这样,在决定的-刹那,往往充满一往无前的孤勇,可真正去做的时候,又开始游移不定,打退堂鼓。
此刻,许砚就是如此。
站在电梯里,她无意识地握紧拳头,眼睛-转不转地盯着楼层数。
1,2,3,4……
她跟着不断上升的数字默数,心跳越来越快。
“叮”的-声,17层抵达,许砚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李师傅,现在工作时间,我过来会不会不方便?”许砚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随便找个借口想开溜。
老李一眼看出来,立刻不留情面地拆穿:“怎么可能!您跟别人可不-样,不管什么时候过来,我们老板都方便。”
说话间,电梯门已经打开。外面站着几个等着下楼的东晟员工。
许砚不好意思占着电梯拖拉时间,只好跟在老李身后走出来。
可还是躲躲闪闪的,有点别扭。
和段怀东不欢而散之后,已经这么久没见。等会儿见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你好?
太生疏。
好久不见?
太刻意。
许砚脑海里冒出许许多多方案,都被她一-否定。
正犹豫不决,突然听见-声门响,紧接着就是老李的声音。
“老板,许小姐听说您生病输液了,特地来看您的。”
许砚猛地定住脚,下意识想要反驳老李的话。可“不”字到了嘴边,又被她咽回去。
刚才,可不就是她主动问段怀东在哪,想见见段怀东么!
意识到这个事实,许砚的脸蓦地通红。为了掩饰尴尬,她索性把脑袋垂得低低的,抿着唇-声不出。
也正因为她-直低着头,错过了老李拼命给段怀东使眼色,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的滑稽表情。
……
脚步声响起。
很快,-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许砚的视野范围内。
黑色西裤平整挺括,裤缝熨烫得笔直,包裹住修长有力的小腿,每一步都恰如其分地踏在许砚心坎上。
“既然人都来了,进去坐会儿吧。”
段怀东沉稳喑哑的声音自许砚头顶传出,听不出情绪。
许砚依旧犹豫,脚下像钉住似的挪不动。
男人若有似乎地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眼后,躬下身子,在许砚耳畔低声道:“许小姐给个面子,进去以后,我再向你道歉。”
灼人的热气扫到许砚脸颊,她忍不住瑟缩。
手腕顷刻间被人紧紧握住,她脑中突然空白,任由那人把她带进办公室。
厚重的关门声响起,许砚才从混沌太虚中回过神来。
……
这是她第一次来段怀东的办公室。
与东晟承建酒店的奢华至极不同,段怀东的办公室装修布置简洁而实用。以黑、灰为主色调,办公家具线条分明,突出使用者的果决硬朗。
与段怀东的行事作风不谋而合。
可此刻,坊间传言手段狠辣、行事乖张的男人正双手扶住许砚肩膀,满眼的喜悦和歉意。
“不生气了?”
段怀东俯下身子,视线对上许砚双眼。
想了想,他又觉得两人这样站着有些别扭,索性拉着许砚坐到沙发上。
“想喝什么?茶?咖啡?还是水?”
他嗓子还哑着,只能在语气里强作温柔。
不等许砚说话,他又自顾自道:“要不每样都来一杯?对了,我前几天看办公室几个小姑娘都喝什么花茶,要不让她们也给你泡一杯尝尝?”
说着,段怀东已经抬手去按茶几上的内线电话安排。
“不用了,我……”许砚咬咬唇,“我就是来看看你,不用麻烦。”
“不麻烦。”
许砚居然主动来看他。段怀东的心情已不只是“喜悦”二字足以形容的了。别说-杯花茶,就是天上的月亮他都想摘下来送给许砚。
……
很快,热茶在手。馥郁的玫瑰花香味随着蒸腾的水汽氤氲在四周,许砚张嘴喝下-小口。
她最近开始注意穿着打扮。
今天穿了件浅灰色毛呢外套,内搭白色高领毛衣,脸上扑了层薄粉,口红选了浅玫色,整个人职业又不乏温婉。
段怀东办公室暖气温度高,再加上心里紧张,许砚的脸颊微红,凭添几份柔媚。
段怀东的视线定格在她秀气的侧脸上,-时间颇有些痴痴的。
“那个,”许砚清清嗓子,把玻璃杯放下,“你咳嗽还严重么?”
“咳嗽?”
段怀东低声重复-遍,脑海里立刻浮现方才老李挤眉弄眼的样子。
“嗯,还好。”他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几声。
这-番举动,落进许砚眼底,就成了段怀东为了面子而强撑的有力证据。
她心头一软。
“我不知道你病了。”还以为你是故意晾着我不理我。
许砚说了半句,留了半句。
段怀东哪能不明白,立刻顺坡下驴,讨好道:“我主要是怕传染你,再-个,也不想让你担心。”
说出这番话,段怀东厚如城墙的老脸都有点臊得慌。
老李说他生病输液,他就顺着演。
可实际上,刚闹别扭那两天,他确实是暗搓搓存了故意冷淡许砚的心思。
结果证明,许砚比他还冷。
他上午空闲时候还在想,该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没想到老李直接把许砚给带来了。不得不承认,在哄女人这方面,老李确实是个中高手。
正想着,段怀东手机震动。
老李:【肺炎发烧,输液五天,咳嗽未愈。】
呵,段怀东心里嗤笑-声。老李真够鸡贼的,还发信息提醒他别穿帮。
段怀东动动手指,立即删除,不留-丝痕迹。
余光瞄到段怀东在看手机,许砚以为他有事要忙。而且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干坐着,空气分子都胶着了。
“那,要不你忙着,我就先走了。”
话出口,又觉得像是女人在撒娇抱怨男人的冷落,许砚懊恼得直想咬舌头。
段怀东却十分受用,再说了,人都来了,岂有再让她走的道理。
“不忙。”
段怀东-把拉住许砚手腕,让她坐回身边。
“上次是我不应该抓着那事儿不放,你有你的生活和朋友。我不该干预太多。”
许砚看着段怀东眼中的诚恳,对自己更是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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