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空着也是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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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氓！”顾流年一把推开穆卓然，却不想穆卓然被自己竟然推得真的一个踉跄，撞在了衣柜上，惹出来一声大响。

衣柜上的干花都被碰掉了几根，顾流年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效果，她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啊！

“对……对不起。”顾流年下意识地说道。

穆卓然的手肘被重重地撞到了衣柜上，很疼，但是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淡然地瞥了一眼伤口处，没有说什么。

“你就这么排斥我？”两年了，幻想过无数次再见的场景，却不曾想，流年原来还是没有原谅过他一点点。

纵使做过很多心理准备，可是日思夜想的人儿再次见到之时，给他的只有排斥，心还是疼。

怎么能不疼。

他真想抱一抱她，只是一个拥抱就好，穆卓然抬头，看着顾流年。

顾流年看到眼前一幕，有些不知所措地后退了一步。

穆卓然竟然眼眶泛红，唇张了张，说出这一句话来。

“我……”顾流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穆卓然，她以为穆卓然……会带着保镖，没准还会五花大绑把她带回去。

面前这个可怜？狼狈？根本不能用来形容穆卓然的形容词却真真切切地可以放在他的身上，此时此刻，她好像只看到了这样的他。

顾流年低头，让自己心境恢复了一下，抬头之后，穆卓然果然也恢复了平常。

两个人，好像都戴上了厚厚的面具。

“不然呢？我是不是还要摆酒宴请你？大半夜的，私闯民宅，你现在和强盗小偷有什么两样？”顾流年说道。

各种语言侮辱他，顾流年像当初穆卓然那样侮辱自己似的侮辱穆卓然，自以为是回敬，说话的时候无比痛快，可是说完之后，只有满心空虚落寞，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痛快么？

痛甚至更多一点。

顾流年强装镇定，只想请这个不速之客赶紧离开。

“胃还疼吗？”穆卓然不是听不见顾流年对他的侮辱，甚至他比任何人都在意顾流年跟他说的话，甜言蜜语甜几分，伤人的话也比常人伤得更加刻骨。

可是他还是把那些刀子直接咽了下去，从嘴里出来的又是温柔问候，他看着顾流年，然后目光移到了桌子上顾流年没有喝的那杯温水上，十分可惜。

“疼！”顾流年真的很疼，恨死了穆卓然这幅模样，就是一个骗子！还想来欺骗她的感情！

“你给我离开好不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你就胃疼肚子疼头疼，只要你离开，我什么都会好！”

最伤人的莫过于此了吧，亲耳听到最爱的人让你滚，亲眼看见最爱的人离开你。

穆卓然把嘴里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目光落在顾流年脸上，朝思暮想的一张脸，怎么看都看不够，从前只能抱着照片看平面的，这会儿站在自己面前终于是活生生的了。

好像碰一碰，好像抱着她说说话。

明明是自己心里的瓷娃娃，为何身上全是刺，每根刺都是为他准备的。

穆卓然很痛苦，他不想就这样离开，可是顾流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伤人的话已经架在千万支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