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0、第 40 章,狂野撩人,果果猪,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赵柬留下这句话便走了,涂滟在椿婶的张罗下吃了午饭。刚吃完,两只猫在外面野够了跑回来,满身的泥,椿婶一手拎起一只去给它们洗澡。涂滟跟过去帮忙。
椿婶一边把玳瑁猫摁在温水里洗,一边跟涂滟叨叨些赵柬的故事。玳瑁猫不喜欢洗澡,又不敢违抗椿婶,使劲儿仰着头生怕鼻子进水,呜呜噜噜地叫唤。小白猫特别乖,涂滟给它洗干净后用毛巾包着,坐在一旁听椿婶唠叨。
她知道了赵柬从小就是个活跃的皮孩子,搞得大人们都很头疼。季安白的去世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性格大变,沉默寡言。季博瞻接他过去之前已经有了抑郁症的迹象。赵柬十八岁回到赵家,家里乌烟瘴气,几位伯父视他为眼中钉。所以赵柬很少回赵家老宅住,就近买了这套房子。
椿婶给猫洗脸,猫开始不安分地扑腾,椿婶用指关节敲它的头,训道:“公明!老实点儿!你看人家霜霜多乖!”
赵柬给猫取名为赵公明和涂霜霜,椿婶还真跟着叫了。
涂滟想笑,不好意思,她忍着。
椿婶掐住猫的脖子往它身上浇温水,继续跟涂滟絮叨。
“自从新太太进门以后,赵先生跟少爷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娶了季小姐的朋友,觉得对小姐心里有愧,看到少爷后心里面不自在吧。那位新赵太太,表面看着对少爷挺好,嘘寒问暖,好吃的好用的都往这边送。可这些年来我看着,这位新太太是个有心计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说到此椿婶又叹气:“就我和老厉这两把老骨头守着少爷,现在老厉干不动退休回老家去了,说走就走,剩我这个孤老婆子继续守着他……哎?对了,厉敬峰那孩子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回来啊?有两天没见到他了。他去干什么了?”
猛地提到厉敬峰,涂滟愣了愣。
想来椿婶还被蒙在鼓里。涂滟只好说:“我不太清楚,大概赵老板安排他忙别的事去了。”
椿婶却抬眼瞅她,涂滟被看得有些莫名。
“都住过来了,你怎么还管少爷叫赵老板?”椿婶半是责怪。
涂滟噤声,几许无措。
椿婶忽地笑了,说:“你这个傻孩子,我都知道,少爷跟我说过,你们俩刚开始,先不要公开关系,怕招了赵家那些人的眼,给你添麻烦。”
涂滟松了口气,佩服他心思缜密事无巨细,连椿婶这里都找好了说辞。也有点感激他,费心安排这一切。
椿婶说:“以后就咱们两人的时候,就别叫赵老板了,叫名字。把毛巾递给我。”
涂滟把毛巾给了椿婶,椿婶从水里抱出一直小声骂骂咧咧的赵公明,用毛巾给裹得严严实实。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椿婶拉着涂滟聊了会儿家常就去忙自己的事儿了。涂滟和两只猫在一起玩,无所事事又恬淡平静,度过了她这两年来少有的愉悦时光。
天色薄暮时赵柬回来了,带她出去吃晚饭。拿赵柬的话说,今晚是鸿门宴,两人得先把自己喂饱,然后才能全力以赴上战场。吃完饭两人才去了赵家老宅。
这是家宴,合家团聚的聚会,赵柬故意领着涂滟珊珊去迟。
人多,天气也不冷,所以请了星级酒店的厨师,在老宅庭院里摆了几桌。他们去的时候刚刚摆上冷盘,人们尚未落座。
在场人有赵柬的父亲、三位伯父以及他的后母和数位堂姐妹兄弟全都在场,下孩子也不少,凑在一起又叫又闹,赵家后代香火鼎盛,人多得认不过来。涂滟只见过他亲人中的两位:大伯父家的次子赵逢源,二伯父家的长子赵鑫泽,其他都没有机会得见。
涂滟比较留意的人是阿朗,这位中法混血满身绅士风度的男人身在赵家人里,有鹤立鸡群的效果。
阿朗同赵鑫泽坐在一处,二人看起来相熟悉,时不时凑近聊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赵家人对阿朗都很客气,一看就当贵客待。
赵柬来之前提醒过涂滟,所以涂滟装作不认识阿朗。作为一名女保镖,自然也没人把注意力分给她。他们的注意力都给了赵柬,可没人过来招呼他,都远远地看着,或幸灾乐祸,或别有深意。赵柬旁若无人地坐到主桌,执起筷子夹了块琥珀核桃送进嘴里,涂滟站到他的侧后方,尽保镖义务。
“你猜明天股票会不会继续跌停?”赵柬悠然问。
四下无人,就是在问她了。
“我不懂股市。”涂滟说。
“那你猜如果股票连续一周跌停,每天跌10%,一周后股价腰斩,持股人会怎么办?”赵柬继续问。
涂滟想了想。她从不炒股,可保镖公司有人炒。遇到大跌就会急于抛售,所谓割肉止损。
“会把手里的股票卖掉。”她说。
赵柬舔了舔嘴唇,赞了句:“聪明。”说完朝赵鑫泽的方向看了眼,淡淡说:“这周,不管新闻上说什么,你都不要管,也不要信。”
涂滟知道他是有什么计划要执行了。从阿朗同赵鑫泽交好来看,她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能察觉到他在布局。
“好。”她答应。
赵柬干脆把那碟琥珀核桃仁端到自己跟前独享,涂滟看他吃得那么欢快,有些好笑。
没想到这个挑食鬼竟然喜欢吃甜食。
赵柬倒了杯水,反手递给涂滟。涂滟不明所以地看他。
“吃药。”他低声说。
满脑子都是来赵家会发生什么,紧张得她差点忘了。
涂滟把水接过去,拿出药瓶,想了想,倒出来两粒。
双倍的苦,她捂着嘴巴紧闭着眼睛强忍才没叫出声来。有什么东西在唇边碰了碰,她张开眼,赵柬拿着一块琥珀核桃仁往她嘴里塞。
“吃一口,缓缓。”他说。
涂滟张口吃了,赵柬笑着问:“味道好吗?”
她吸了吸鼻子,说:“嗯。”
赵柬往椅子背上一靠,身子后仰,眯眼坏笑:“比我还好?”
他这个动作,让衬衣领子拉下去一点儿,露出耸立的喉结,和喉结旁边的伤痕。
让她想起昨晚,清醒的时候他缠着她没完,撩得她意乱情迷,主动抱着他索吻。
涂滟脸上微微发热,别过脸。
赵柬哼笑,坐回去继续吃甜食。
身后有异样的声音,引起涂滟的警觉。她侧耳倾听,分辨出是人的脚步声,在偷偷摸摸地接近。她凝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那人在后面站下,悄悄伸出手,朝着赵柬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涂滟扣住那人的手腕来了个背后擒拿术,反拉那人的胳膊卡住那人的肩,把人给摁下去了。只感觉到这人骨骼纤韧,皮肤也很细嫩,涂滟心里一惊,以为是个女的,她刚要收力,哪知从下面传来男人的哀嚎。
“哎疼疼疼~”
涂滟定睛细看,竟然是个肤白貌美的长发……男人?
赵柬回了头,看到被涂滟制住的男人后忍不住笑,胳膊往椅背上一搭,闲适地问:“臭小子你想干什么?谋害亲哥?”
“哎哥……哥我没有……姑奶奶轻点儿哎哎哎胳膊要折了……”男人哀哀地叫。
涂滟见是赵柬认识的人,便松了手。男人捂着肩膀直起身,先去整理发型,问赵柬:“哥,这谁啊?”
“我的保镖。”赵柬勾着嘴角说,拍拍旁边的椅子,“坐。”
男人心有余悸地瞅了眼涂滟,绕过涂滟到赵柬身边坐下,揉着肩膀嘀咕:“我说呢怎么这么厉害,手劲儿真大。”
赵柬调笑:“她手劲儿更大的时候也有呢。”
涂滟朝赵柬睨了眼,赵柬朝自己脖子那儿虚指了指,两道抓伤藏在他衬衣领子底下,昨晚她给他抓的。涂滟拧眉。
这个梗他是不打算过去了?
赵柬坏笑,伸手搭着男人的肩,朝涂滟介绍:“我亲弟弟,赵銮,他在国外学画画,刚回来。”
涂滟恍然,原来是他那位后妈生的赵小少爷,竟然是个男人女相,柳眉细眼,骨相柔和,跟赵柬截然相反。
赵柬勾着赵銮肩膀问:“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想。”赵銮说,“可我妈不让。”
“你多大了?自己不能做主?”
赵銮面露苦相:“我倒想自己做主,可我妈的眼泪攻势太厉害,扛不住哇。”
赵柬一直笑,赵銮满脸苦瓜相:“我妈老逼我到赵氏去上班,我哪儿是那块料啊。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赵柬白他一眼:“我怎么帮你?”
“我先去赵氏,然后你把我开除,怎么样?”赵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
赵柬往赵銮肩上用力拍了一掌,赵銮疼得咧嘴。
“让你哥替你背黑锅?你挺聪明啊。”
“我不是没办法了嘛。”赵銮揉着肩膀委屈地嘀咕。
赵柬收回胳膊,轻飘飘说:“你是赵家的人,管理公司是你的责任之一。再说了,让你去赵氏是为了你好,靠画画你能养活自己几天?”
赵銮更委屈了,小声叽叽咕咕:“连你也瞧不上我的画……”
赵柬斜眼看他,笑了声,又伸手过去揉揉他的头发,像安抚一只小狗:“改天介绍个著名大画家给你认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