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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该懂了吧。”赵柬轻笑,涂滟不语。赵柬叹息,语带怅惘:“她是个为自己而活的人,实在让人羡慕。”
涂滟听是听懂了,只是她有个地方不很明白。季安白对初恋到底有没有感情。感觉上是有,否则不会转弯抹角地扶持他让他成为名画家。可又不太对,据赵柬所说,季安白嫁到赵家后活的通透潇洒,不像是会拘泥儿女私情的人。
大概这件事除了季安白自己,没人知道。
这时候赵柬却说:“至于阿朗的父亲……”
涂滟瞧向他。
赵柬揽着她的肩轻轻将她拉到怀里,低声说:“别理会阿朗,想不想认这个父亲,看你自己。”
对涂滟而言,现在她是不想认的。
涂安国在她心里的分量太重,她总觉得现在去认的话对涂安国是一种背叛。理智分得清楚,这不是一回事。但感情上她迈不出这一步。
再等等吧。
涂滟叹气,靠近赵柬。赵柬揽着她的肩头轻拍:“我有件事想问你的意见。”
涂滟轻嗯了一声。
“咱俩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初六怎么样?”
涂滟:……
赵柬和涂滟的婚礼并没有如期举行,因为赵氏股权变更的事儿被提到前面。阿朗要把自己手里赵氏股份全部转给涂滟。
赵氏是上市公司,赵柬是公司最大股东,涂滟同他结婚牵扯到夫妻共同财产的问题,本来手续就杂,现在阿朗横出一脚赠与股份,并声明这部分要作为涂滟的婚前财产。这下子更是乱上加乱。鞠永清忙得没黑没白,全公司上下也跟着忙活。
涂滟本不想要阿朗那些股份,阿朗坚持要给,赵柬也站在阿朗那边。赵柬私底下蛮开心,说这样子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回到他们自己手里了。大舅哥再靠谱也是外人,还是夫妻同心来的稳妥。
于是就变成了先做阿朗那部分的股份转移,转移完了之后要做婚前财产公正,下一步才能开始婚姻股份协议,等于把跟之前类似的手续又走了一遍。
涂滟不明白这些,乱得很。赵柬倒是明白,他急着结婚,可程序上的事儿都是需要时间来处理,比如股权转移的公示期什么都是有固定时间期限规定的,他再想娶涂滟也是有心无力。
赵柬这边忙虽忙,却也忙而不乱,有条不紊。赵家其他那几支亲戚就乱毫无头绪了。
涂滟一直在安白医院休养,有黎晚秋这个小内线,赵家那边的消息源源不断传来。大伯父那边,赵逢源走私的货被海关扣了,审问的时候又牵出来之前一堆违法乱纪的事儿,检察院提起公诉,人直接吃了官司。据说判刑不少于十年,大伯父正上下打点想把赵逢源捞出来,判个缓刑啥的。
二伯父也就是赵鑫泽那边,本来在赵家的地位仅次于赵柬。从赵氏出走的时候是捞足了油水的。赵鑫泽自立门户后,放着现成的生意不做扭头投身国际期货市场,去玩石油期货。本来听了内线消息买涨想大赚一笔,哪知道中东局势动荡之下油价大跳水,一下把本儿全赔进去了还要倒贴,搞得公司破产,二伯父的养老钱也被刮了个□□成。
三伯父跟着二伯父一起搞石油期货,下场自然没好到哪儿去。
赵家这几位伯父离开赵氏的自力更生之路彻底断送了,不过几位倒是有骨气,没一个回头跟赵柬要钱的。倒是去跟赵柬的爸爸借过,赵柬爸爸已经不管公司事务好多年,手里有的只是公司股份,现金流不多。还好赵父没糊涂到变卖股份去填补兄弟的窟窿。
郑乃馨的事儿曝光后,赵父清醒许多的。原来赵父娶到了季安白是欢天喜地的。婚后因为女强男弱,加上几位兄弟总在耳边吹风,心里开始不平衡。之后季安白去世又续弦郑乃馨,郑乃馨百般温柔做小伏低,这才让他重新找到了男人的尊严。
在郑乃馨的枕边风吹拂下,对赵柬这个儿子越来越离心离德。要不是畏惧季家,加上他跟郑乃馨的儿子赵銮实在无心家族事业,他也不想把公司交给赵柬的。可始终是亲父子,要说仇恨没有,亲热自然也没有,两人之间的关系相敬如冰许多年。
因为策划绑架涂滟,被捕,接着郑乃馨做过的许多事浮出水面。赵父才知道郑乃馨瞒着他跟赵逢源谋划害赵柬,还把赵氏许多机密偷偷漏给赵鑫泽,以寻求攻守同盟共同对付赵柬。把赵氏挖得到处是窟窿。
一个在枕边人装了这么多年,赵父想想就浑身冒冷汗。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爱自己胜过任何人。现在难得对赵柬这个亲儿子多了一些愧疚,对自己这三个兄弟有了疏远的心思,自然不会舍命救他们。
至于郑乃馨,早早地被公安机关批捕了。她犯的是刑事案,面临数年的刑期。赵銮来求过赵柬两次,赵柬的态度很明确,一切听法院的判决,他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不会出面干预。赵銮自知妈妈理亏,黯然地走了。
涂滟蛮担心赵柬的兄弟关系,怎么看赵銮也不是坏人。赵柬比她乐观,说赵銮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因此怪他。
赵家的事儿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赵柬要涂滟不要去在意,安心养好身体。涂滟自知管不来,索性全抛开了。
厉叔也从老家回来了,全权处理婚礼事宜。厉敬峰也给调回来,帮助鞠永清处理股权的事情。
涂滟在医院待了一个月,涂希每周末都来看她。有关涂滟的身世涂希并不知情,涂滟也不打算告诉他。至于妈妈那边,涂滟的计划还跟从前一样,并不打算让妈妈知道她已经清楚了自己的身世。
妈妈虽不如涂安国那样爱她,可从未慢待过她,她爱自己的亲生儿子胜过养女是理所应当。小时候,涂安国一个月回家待不了几天,涂滟的一切都是妈妈在照料。她能吃饱穿暖健康成长,多半功劳是妈妈的付出。如今,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作为一家人好好生活下去。
一切尘埃落定,涂滟心中无限的平静。
同时,她的病也没有再犯过。
自从绑架那晚发作一次之后,这个怪病再也没来找过她。
潘医生给她问诊多次,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推测可能那晚的生死存亡危机之下,打破了她之前的心理暗示,所以她就这么痊愈了。
因祸得福。
涂滟把这事儿同赵柬说了之后,赵柬先是高兴,后来却面露惋惜。他趴在她怀里叹气,幽幽地说:“说真的,你发病的时候可真带劲……”话尾被涂滟的手掌堵了。
赵柬拉开她的手腕,抬头坏笑:“做都做了,还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涂滟秀眉轻挑:“我有吗?”
赵柬瞧她半晌,意味深长地一笑。
涂滟低头挨近些,手腕一转,食指在他眉心轻点:“想什么坏事儿呢?”
赵柬勾着唇角,胳膊撑在她两侧,身子向上抬,下巴迎向她,低声问:“你说我想什么呢?”
她住院一个月了呢。
安白医院的高级病房,玫瑰花纹的墙纸,淡绿色缂丝窗帘,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进来,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黎晚秋送的茉莉花。
绿叶白花,清香在鼻间缭绕。
涂滟是手指落在赵柬衬衣领口,指尖触着他的领带。赵柬眯起眼,嘴角笑意更深。
领带解下来搭在床头,衬衣扣子散开,涂滟去解他袖口的扣子。赵柬顺势往旁边躺下,举着一条胳膊让涂滟解扣子,另一条胳膊伸长了把搭在椅子上的西装捞过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第一个号码。
那边左冷松接到赵柬的电话,赵柬懒洋洋地说:“两小时内,不许任何人靠近病房十米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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