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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说这方天地，是一局大棋。”</p>
老头皱眉，随即点头。</p>
这，的确是他所说的原话，不过老头不甚明白，李大牛为何要将他的原话重申一次。</p>
李大牛顿了顿，又道，“既然是以天地为棋，人人如棋子，那么这一局大棋，谁又做了执子？”</p>
说到这里，李大牛咧嘴笑道，“莫非，老人家你就是其中之一？”</p>
“嘿嘿，你还挺聪明，给你蒙对了。”老头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小子，我就是执棋人。”</p>
李大牛挠头笑道，“所以，老人家你找上了我，是想让我做你的子，不过我不喜欢做白子，我喜欢做黑子。”</p>
“为何？”</p>
“黑子先行。”</p>
老头一愣，也是给李大牛的说法逗笑了。</p>
随即，他的双目闪过一道精光，“难道你就只想做棋子，不想做执棋人？”</p>
李大牛收回了笑容，憨厚的道“我要是做了执棋人，老人家你做什么？”</p>
“你这小子，大智！”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李大牛，天地为棋盘，人为棋子，这话没错，但这句话，还有后半句。”</p>
“人为棋子，亦可执子。”</p>
“所以你想做棋子，还是想做执棋人，全凭一己之念。”</p>
说着，老头转身就走，却在几步以后，他回过头望向了李大牛。</p>
“不知老人家还有何事？”</p>
老头的视线，却是转到了棋盘的残局之上。</p>
“如果这一局棋，非得分一个输赢，你说，是你是我？”他问。</p>
李大牛稍作思索，说道，“这本是一局和棋，我想分不了输赢。”</p>
老头摇摇头，依然是目视残局，“不对不对，这一局是我赢了。”</p>
“怎么说？”</p>
“和棋，是和棋没错，不过，是我把你拉入了棋局，所以，我赢了。”</p>
老头吧嗒了口烟，自得一笑。</p>
李大牛也笑了，“老人家，这和棋就是和棋，为什么非得要分出一个输赢。”</p>
“不，你懂。”</p>
“不，我不懂。”</p>
......</p>
“如果我告诉你，输与赢，就是生与死，你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老头停顿了一下，声音也随之变得低沉起来，“还是，不生不死？”</p>
李大牛认真的思索了起来。</p>
半响。</p>
“那我选赢。”</p>
“哈哈，那不就对了，你还敢说你不懂？”</p>
老头自感快慰无比，在哈哈大笑几声之后，便就再次迈开脚步，走了出去。</p>
直至走出十几步之外，他手持烟斗，由上而下随意一划，前方咫尺的空间竟就裂开了一道裂缝。</p>
而当他走入，这道裂缝就隐没不见。</p>
老头，也似从未出现过一般。</p>
李大牛木然望着老头消失的方向。</p>
迟迟，他才咧嘴笑道，“老人家，其实在你面前，我不能说懂，我要是说了，我不就成了你的子。而我说不懂，你就成了我的子，黑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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