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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寒风簌簌,吹得皮肤发干。
谈雁芙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又从另一只口袋的烟盒里捻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兀自点燃了。
她双指夹着烟,猛吸几口,肺里满灌入刺激辛辣的烟味,明明难受得紧,却又得到了一种自虐性的快乐。
只可惜,这快乐并没持续太久。
熟悉的手自她身后伸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手里的烟和打火机收走:“大小姐,今天您要见的都是小朋友,吸烟不大好吧。”
谈雁芙抬眼,瞟了一眼闪现在她面前的助理kevin。
kevin煞有介事地作出那副为她考虑的忠诚模样:“当然,对您的身体也不好。吸烟有害健康。”
谈雁芙低声笑了。
她启唇,将烟缓缓吐在kevin脸上:“好啦,我知道啦,多谢你事事都为我着想。我一定会活得比你长的,kevin,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失业了,可以一辈子安心当我的狗。”
“大小姐,到点了,我们应该进去了。”kevin无视她的反唇相讥,“今天您可是为了这个慈善活动叫来了好多媒体,如果不准时,让他们等急了,开罪了他们,这可就不大好了。”
谈雁芙也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还有五分钟,不急,我什么时候迟到过?不如kevin你先进去,和记者朋友们先寒暄寒暄?”
kevin还想再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无声地叹息一声,背身径直离去了。
谈雁芙冷眼望着kevin阔步走进了“萤火虫之家”的大楼。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她迫不及待地又从衣服的暗兜里掏出另一只打火机和烟盒。
她不喜欢任何“意外”的感觉。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个planb。
连打火机和烟盒都不例外。
她又点燃了一根女烟,打算在这最后的五分钟里好好享受一番。
烟燃了一半多,她正沉醉在这仿佛从kevin的监视里偷窃来的欢愉里,却冷不丁又被人抽走了手中夹着的烟。
“你有完没完!现在连样子都懒得装了?抽根烟而已,你——”
谈雁芙以为是kevin折而复返。
她憋了一腔怒火,正想向kevin发泄。
转身对上来人的眼,却登时愣住。
真是一双令人难以忘怀的眼睛,瞳色比常人得要浓上几分,但又比旁人的要明亮清透许多。
是一双毫无杂念、纯真善良的眼睛。
即便被那双眼睛赤|裸|裸盯着,谈雁芙却没感到被冒犯的不悦,反而觉得心一下子静了下来。
“谈小姐,是吗?”男人见她走神,便向她打招呼,“我是‘萤火虫之家’的义工,我叫谷旭。是院长特意叫我来接您的。”
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声线偏低:“那个……我们这里禁烟。有小朋友在,……所以……我先帮您保管吧?”
他朝她笑笑,笑容腼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一根都不会少的。”
语罢,他还真当着她的面,把烟盒打开,一根根仔仔细细数着:“一,二,三,四,五……还有八根。等会还给您,八根,一根都不会少的,我向您保证。”
他将烟盒和打火机收在自己的夹克口袋里,小心翼翼地问她:“谈小姐,我没让您生气吧?”
都自作主张地收了她的烟,还想起问她生气不生气?
谈雁芙暗自好笑,故意一语不发地抱着手,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哦,对了。”谷旭想起什么,走近她几分,低下头细嗅她身上的气味,“好像还有点烟味呢。”
谈雁芙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拿出准备好的清新剂,向她的发梢喷洒:“这样,就能把味道盖住了。”
“我们走吧,谈小姐。”替她细致喷洒完的谷旭心满意足地又闻了闻,确认闻不到烟味了,笑着对她道,“现在一点都闻不出来了呢。”
被他搞得措手不及的谈雁芙哭笑不得。
明明她的包里备着hermes橘彩香水,却被他用这种劣质清新剂喷了满身。
但和这样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大男孩,她似乎也不能计较什么。
她觉得她本该是向谷旭发火的。
但启唇时,不知为何话语这样柔,甚至也带了点温柔的笑意:“走吧,你带我进去。”
***
谈氏近来又出了负面新闻,在搞拆迁的时候和一家钉子户没谈拢。偏偏那家钉子户的老太太血压高,在谈判的时候一个激动,栽倒在地上,送去医院的时候,也没抢救回来。
本来董事会都觉得给点钱便能封住那家人的嘴,但这次偏又遇上了一颗“硬钉子”,愣是没能谈成。而被媒体煽风点火地一报道,谈氏“冷血无情”的形象已是深入人心。
谈雁芙本不想要理会这种小事。自她进入谈氏以来,这种事已是见怪不怪。反正时间一久,人们什么都会淡忘的。现在虽然个个都义愤填膺地说要抵制谈氏,但等楼盖成了,谈氏的房子照样有人抢着要买。
何况现在,她心里竟隐隐在想,谈氏被丑闻搞得越臭越好。
这才正中她下怀。
所以董事会提出让她最近多多参加公益活动,洗白一下谈氏最近败落的名声,她嗤之以鼻地回绝了。
但当kevin将谈啸原的吩咐转述给她时,她到底没了拒绝的理由,只能被迫营业。
她推说最近商业谈判太多,只在kevin选中的清单里随意选了一家慈善机构。
就是这家“萤火虫之家”了。
“萤火虫之家”是一家临终儿童关怀医院,收治的都是得了重疾的孩子。大部分孩子,都会不久于人世。这里的医生护士们和义工们,只想给孩子们最后的平静,让他们在最后的日子里,走的不要那么痛苦。
kevin为谈雁芙拟好了行程,也特意叫来了媒体造势。
出发前,kevin特意嘱咐谈雁芙,一定要控制好情绪,要在媒体的镜头下,表现她“善良且有同情心的一面”,以此才能为谈氏正名,彰显谈氏的人文情怀。
善良和同情心,这两者在谈雁芙身上都是不存在的。
但是逢场作戏,她应该已经非常习惯且熟稔了。
所以,面对着记者的长|枪|短炮,面对着刺眼的闪光灯,她蹙眉而忧伤地望着面前的病童,装出了十分同情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
小女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小脸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
但她还是朝谈雁芙甜甜一笑,用小奶音道:“我叫许栀子。因为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正好栀子花都开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谈雁芙。好巧啊,我名字里也带着花。芙,就是荷花。”谈雁芙用手将栀子的刘海绾到耳后,俯身向她和蔼地问,“栀子,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你都可以告诉姐姐,姐姐会帮你做到的。”
话音刚落,闪光灯又怼着栀子的脸一顿猛拍。
栀子被这阵仗似乎有点吓到了,惊疑不定地转头看着那些围着她的记者们。
谈雁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又问她一遍:“栀子,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栀子紧张得说不出话,摇摇头。
“真的没有了吗?”谈雁芙有些急躁了,伸手握住栀子的小手,“别害怕,告诉姐姐。”
她还没等到栀子的回答,就听见愤怒的诘问在她耳边炸开:“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你们别打扰孩子休息,快出去!”
谈雁芙循声望去,正见谷旭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挤进了房间,推搡着所有的记者往门口走:“快走!”
站在谈雁芙身边的kevin和谈雁芙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无语。
谈雁芙不动声色,而kevin快步走向了谷旭,试图将谷旭拖走:“您好,我们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了。这次采访是院长准许的,麻烦您先出去,不要影响我们的采访。如果您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去找院长亲自问一下。”
谷旭却不容他讲完。他力气大得惊人,不顾记者们叽叽喳喳的叫嚷,将kevin和记者们一起推出了房间,利落地锁上了门:“你们都给老子滚!”
轰完人,他转回身,望见了皱眉不悦的谈雁芙。
他瞬间便从暴躁不羁的社会大佬,变回了一个忐忑不安、如同做错事的小男孩。
“那个……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惶恐地问谈雁芙,“谈小姐,你好像不大高兴……”
“也没有什么不大高兴的。”谈雁芙交叉起纤长的腿,冷冷笑了一声,“记者都是我叫来的。你刚刚赶人的时候,怎么都不记得把我一起赶走呢?”
“谈小姐……”
谷旭刚想走近她,她却起身躲开:“算了,还是我赏你个面子,我自己滚吧。省得你还要对我动手,脏了你的手。”
说完,她刚想离开,却被栀子握住了手。
手心里被塞进了一个绵软的东西。
谈雁芙向下一望,不由一愣。
是一个手工做的、用棉花填塞的娃娃。
她回转过头,见病床上的栀子还是在朝她笑:“姐姐,送给你的。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我很高兴。”
谈雁芙太阳穴一抽,突然失语。
“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姐姐。所以你也要多笑笑,不要老是绷着脸。”栀子亲了亲她的手背,“像我一样,常常要笑,不要不开心啦,你笑起来才好看。”
谈雁芙怔然看着小姑娘,却条件反射地抽回了手,将娃娃扔回给栀子。
她落荒而逃般,朝门口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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