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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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有毒吧？！”旗木卡卡西吐槽，“这种规定怎么可能会被加入忍者守则里啊！”

“为什么不能？忍者守则不就是一堆反人类反常识的集合吗？那再加一条这个也没关系吧。”

“总之，这种规则是不可能被加到忍者守则里去的。”

清水明无想了想，然后又提出假设：“如果火影说要加进去呢？”

“那木叶就会变成垃圾堆。以后木叶的忍者出去，都会被其他村子嘲笑说‘看呐，那个就是生活在垃圾堆里的木叶忍者呢’这样。”

“听着好像也不错嘛！”清水明无听了直笑。

“笨蛋。”旗木卡卡西低低地骂了他一声，回房穿衣服。

“要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从房间里出来一边给自己围围巾的旗木卡卡西问。

“欸？竟然会给我带吃的吗？！”清水明无震惊地跳了起来，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后，才说，“我还是觉得店里的一乐拉面比较好吃，果然还是和你一起出门好了！”

“那就快去换衣服。”

“马上！”清水明无的动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从沙发到了旗木卡卡西的卧室，又是一眨眼得功夫又从旗木卡卡西的卧室到了旗木卡卡西的身边。

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旗木卡卡西有些茫然地想，这里真的是他的家吗？真的不是清水明无的家吗？

“走吧。”

旗木卡卡西看着身边的少年，因为刚吹完头发，黑色的头发炸得很厉害，蓬松得像只狮子。

“明无，你的头发有点长，该剪了。”昨天就旗木卡卡西就发现了，清水明无给毛衣弄上标记的时候总是去揉眼睛。不是因为视力下降，而是头发太长时不时地就往眼睛上戳去。

“欸？是吗？！”清水明无一脸震惊，明明是自己的头发长得有点让自己难受了，他却没有当一回事地随意敷衍着。

这个人，到底有多不在乎自己啊？！

旗木卡卡西有点生气。

但意识到自己在生气的时候，又有些愣神。

“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回神，穿上鞋子将门关好：“走吧。”

虽然是过年，但两个单身汉也没什么热闹可言的。

“总觉得有点不习惯呢。”平时身边总是跟着三个小孩，叽叽喳喳得吵得他脑袋疼，但这会儿人不在身边了，又觉得有些过于安静。

“嘛，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要陪的。”

是啊，宇智波鼬、天麻和心子都有自己的家人要陪，猿飞阿斯玛要回家过年，其他的忍者要出任务，掰着指头算，木叶里也没有几个是他们认识的忍者了。

往年这个时候，清水明无都是在外面做任务。新年是很热闹没错，但那些和他都没有关系。

是的，热闹都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就算是今年……就算是……今年……

“今天还是我请客好了。”

“嗯？”旗木卡卡西惊讶地掀了眼皮，“你竟然也会有大方的时候？！”

“别说得我好像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样好吧！我只是多蹭了几顿饭，多蹭了几次床，多蹭了……而已！”能把蹭吃蹭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大概也就只有清水明无这么一个了吧。

“是是是，而已哦~”

“什么嘛，你的口气好阴阳怪气啊！”清水明无鼓着脸嘟囔。

两人一路吵着没营养的架，一边走向一乐拉面店。

虽然老远就没能看见拉面店的光，但清水明无非不死心。

“真的没开啊……”清水明无别提多失望了。

失望得那一头被吹风机吹得格外炸的黑毛都有点耷拉下来。

“没有拉面的话，就只能吃火锅了呢。”旗木卡卡西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说。

“喂！干嘛用这种口气说啊！什么叫‘只能吃火锅’啊？！火锅明明就是本世纪最伟大发明好吗？！不要小瞧它哦！”

旗木卡卡西冷静地指出他话里的错误：“火锅可不是本世界的发明。”

“反正火锅赛高！”清水明无勾着旗木卡卡西的脖子，“赶紧给我向火锅之神道歉啊！！！”

“哈？我为什么要道歉？”旗木卡卡西一脸茫然。

“当然是因为你的大不敬冒犯了伟大的火锅之神啦！”清水明无理所当然的说。

“火锅？！我听到了什么？！火锅吗是火锅吗是火锅对吧？！”一个热血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虽然是冬天但依然一身连体绿衣只是多了一条围巾一个棉耳罩的迈特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出场时，他依然是那副倒立的锻炼姿势，看见清水明无和旗木卡卡西，眼前就是一亮：“哦！我宿命的对手卡卡西啊！在这个寒冷的冬夜，让我们用热血击退严寒吧！”

不，我拒绝！

这样的天气，而且还是大过年的，跑去和迈特凯决斗，他是有病吗？

“咦？你们还真是刻苦呢，这种日子都想着锻炼，怎么说都是过年，偶尔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熟悉的女声，熟悉的脸，是夕日红没错了。

“诶，大过年的，你们不在家待着，都玩离家出走这一套的吗？！”猿飞阿斯玛的身影也越来越近。

不，离家出走的只有你。只有你！

“……”旗木卡卡西为了防止事情往更加让他痛苦的方向发展下去，先一步提出邀请，“要一起来吃火锅吗？”

于是——

就成了一群人围到旗木卡卡西的宿舍吃火锅了。

迈特凯、夕日红、清水明无和旗木卡卡西了，他们几个都是单身，且是孤儿。孤儿这个身份听着挺惨的，但事实上，在这个年代，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不是孤儿，他的朋友里也一定会有孤儿。

“——所以说，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就从家里跑出来了？”

冒着热气的火锅旁边围着一群端着碗筷等待食物的人。

火锅这种东西，好吃且方便，只要解决汤底和食材就能享受。四个少年加一个少女，洗菜切肉都不在话下，随便分工一下，一顿够十个人吃的食材就全部准备好了。

“什么叫‘就这么点小事’啊？！他这是在侮辱我！他完全就是看不起我嘛！”猿飞阿斯玛愤愤不平地拍着桌子，“酒呢？！有酒吗？！拿酒来！”

“我们都还是未成年呢。”旗木卡卡西淡淡地说。

“有什么关系嘛！”清水明无自顾自地站了起来，然后搬了一堆酒出来，“都是忍者了，谁还管这些啊！”

夕日红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们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没有发现吧。”清水明无乱七八糟好几种酒都摆到桌子上，“难得过年，偶尔喝一点也没什么嘛！”

猿飞阿斯玛正处于叛逆期，父亲又是火影，他有想法，但三代目却不认同，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矛盾多得要死。今天算是一个爆发点，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猿飞阿斯玛一扔筷子就跑出来了。

清水明无一将酒拿过来，猿飞阿斯玛就吨吨吨地开始往肚子里，一口气喝完一瓶酒后，才长出了一口气：“我真是受够他了！”然后一脑袋栽到桌子上，睡死过去了。

夕日红：“……”

迈特凯：“……”

旗木卡卡西：“……”

“嘛，毕竟第一次喝就一口气这么多，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就是有点惨。

毕竟是在有好感的女孩子面前被放倒……

屋里的三个少年偷偷看观察着夕日红的表情。

“看我干嘛？”

“开了开了，卡卡西，我要吃肉！”清水明无连忙转移话题。

“你自己夹，不要靠过来了！明无！”

“……”

夕日红撑着脸，看着他俩吵吵闹闹，互怼的两人脸上是他们自己也没发现的笑意，她突然说了一句：“明无，你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清水明无咬着从旗木卡卡西那里抢来的肉，满眼无辜，“说不定明天就死了，想那么多干嘛？”

虽然忍者的危险性真的很大，但清水明无的悲观也太过了点吧。

虽然不是天天在一起，但夕日红也能看出来，清水明无和旗木卡卡西的状态变好了很多。旗木卡卡西的身上的刺少了，清水明无眼里的拒绝也少了。两人都向着好的方向转变。

尤其是清水明无当了指导上忍后，有了那三个小孩，肉眼可见的活泼了不少。

只是……大概是当局者迷吧，这两个笨蛋似乎都没有发现呢。

“明无，你也马上十八了，再继续大手大脚的花钱，是找不到对象的哦。虽然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但作为童贞死去不会很不甘心吗？”

“噗——”迈特凯差点把自己呛死，脖子和脸一下爆红无比，“红！你、你在说什么啊？！”

旗木卡卡西也低下头，借着吃东西的动作将自己的脑袋压得低低的。

意外的纯情啊……

夕日红感慨道。

两个讨论这个问题的人平常得就像在说明天吃什么，但其他两个旁听者却一个赛一个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啊，这种事情无所谓了。”清水明无捞了一筷子肉，咬着筷子想了想，然后说，“不过红你给了我一个不错的提示呢！下次我没钱的时候，就去找富婆好了！我对自己的脸还是蛮自信的呢！”

缓了好久才稍微恢复冷静的迈特凯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找富婆啊？”

“包养我。”

“咳咳咳咳咳——”天真且不吸取教训的迈特凯再一次面临着可笑死法的危机。

旗木卡卡西捂住一张过烫的脸：“放过凯吧。”说得好像他没受到影响似的。

迈特凯有些不适应地说道：“虽然只是少了几个小鬼头，但似乎一下就变得异常安静了啊。”

如果人都是有极限的啊，显然这个话题让粗神经的迈特凯都开始想要转移话题了。虽然很生硬。

“嘛，让小孩不吵不闹才很奇怪吧。”清水明无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口肉，然后用手肘碰了碰旗木卡卡西，“卡卡西，要喝酒吗？”

“不要。”旗木卡卡西冷淡拒绝。

“卡卡西，要不要来进行我们的第三十二次决斗？！就比谁喝的酒多怎么样？！”迈特凯真的是对绝斗抱着非比寻常的执念了。

旗木卡卡西没喝过酒，但正如清水明无说的那样，难得有一次安安生生的过年，那就——

“行啊，等一下喝吐了别要哭哦！”

然后旗木卡卡西就一杯倒了。

甚至还不是猿飞阿斯玛那种喝法，他……是真的一杯倒。那一杯啤酒，甚至没有喝掉一半，清水明无凑上去比划了一下，大概也就少了五十毫升。

旗木卡卡西失去意识倒下摔在清水明无腿上的时候，清水明无和夕日红同时惊掉了下巴。

过了好久，夕日红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是吧？刚才卡卡西还说得好像酒量超级好的样子。”

“……”清水明无愣了好长时间，然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笑到腹肌痛，只能弯了腰捂住缓解一下。

“喂，明无，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虽然是这么说，但夕日红也根本忍不住，跟着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卡卡西！你醒醒啊！宿命的对手！你快醒醒起来继续啊！”迈特凯的尖叫几乎要破音了。

旗木卡卡西呼吸悠长地歪在清水明无的腿上如果不是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看起来和平时熟睡状态没有任何区别。

“还真是……”清水明无发现自己找不到形容词，只好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然后又戳了戳，“无所不能的卡卡西大人，竟然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真是把他的下巴都给惊掉了呢！

好软。

因为旗木卡卡西和猿飞阿斯玛的醉酒倒下，他们三人也没能闹得起来，只是把清水明无买来的酒一瓶也不剩地全部喝完了。

夕日红出乎意料地能喝，三分之二的酒都进了她的肚子。

被炉暖烘烘的，桌子上面的火锅残局还散发着香味，但喝醉的五个人都没有心思去管它，躺在地上缩进被炉里一觉睡到了艳阳高照的大中午。

清水明无和旗木卡卡西挤着坐了一边，其他三人一人一边，倒也不拥挤。

就是早上起来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有些咔咔作响。

旗木卡卡西头疼欲裂地从地震噩梦中醒来，然后发现了在梦里他被压死的“罪魁祸首”。

清水明无张着嘴躺在他的身上，不仅要压着他把他当抱枕当枕头当床，还要把口水也抹在他身上。

“起来了。”旗木卡卡西将他推开，看见满屋子扔了一地的酒瓶以及一桌子的狼藉，头更疼了。

清水明无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旗木卡卡西一脸难受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喝了十多罐啤酒外加好几瓶清酒的清水明无趴在地上忍不住笑：“卡卡西，你怎么弄出一个昨天喝了很多宿醉醒来的样子啊。”

“难道不是吗？”

清水明无哈哈大笑。

旗木卡卡西踢了他一脚：“起来收拾。”

清水明无翻了个身，无辜地看着他。

“快点。”

清水明无只能起来。

“卡卡西，会想吐吗？”

清水明无不说还好，一说旗木卡卡西就觉得胃里东西翻滚得让他有些难受。

“我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旗木卡卡西皱着眉，但这地上的酒瓶，暗道下次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了。

他的记忆在第一杯酒之后就断片了，所以完全想不起自己喝了多少。

清水明无笑得直锤地板：“卡卡西噗哈哈哈哈……”

旗木卡卡西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在地上翻滚个不停的清水明无，就差把白痴写到他的脑门上。

“说真的，卡卡西，答应我，以后谁喊你出去喝酒，千万千万不要答应。”旗木卡卡西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又这么好，万一被人捡尸了怎么办？一捡一个准的。

旗木卡卡西的客厅一团乱，好在几人都是早就独立生活习惯的单身汉，一人分担一点，很快就收拾干净了。

“这个……明无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嘛！不过怎么是四份礼物啊？”夕日红注意到柜子上的袋子。都是一些小孩会喜欢的点心，大概是要送给小鬼头们的新年礼物。

“啊，那个啊……”

“红，你有看到我的护额吗？我记得昨天喝酒的时候还在我身上的啊……”猿飞阿斯玛的声音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本来也就是顺口一问，立刻就抛到了脑后。

“喂，卡卡西，今天陪我一起过去吧！”漩涡鸣人比佐助还要小上两个多月，但也是一个能爬能走能跑的小孩子了。

早在清水明无买了四份新年礼物的时候，旗木卡卡西就猜到他一定回去看漩涡鸣人。

“你应该知道这段时间很敏.感。”旗木卡卡西皱着眉，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什么嘛，明明自己也去偷看过鸣人。”清水明无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当然，你买的那个鱼板抱枕我也看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