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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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不小心松了手，秦艽又挥舞了一拳，王贵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了血。

顾婳隐约听得到他们的对话，她现在只觉得身上好痛，像是蚂蚁在啃噬一般。“秦艽......我在这儿。”顾婳想要大声呼喊，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顾婳一边哭一边拨开眼前的杂草，深一脚浅一脚，一瘸一拐地朝秦艽走去，“我在这儿......”顾婳呐喊着。

秦艽好像有了感应，突然朝顾婳的方向看去，当他看到摇晃的杂草丛时，喜悦从心底涌起。

秦艽赶忙跳进杂草丛，凭着感觉奋力朝顾婳的方向跑去。果不其然，他听到了顾婳虚弱地一声声喊着他。

顾婳感觉到了有人跑到了自己面前，一不注意脚下一滑，无力地跌下去。只是并没有想象中痛，而是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温暖地包裹着她。

“别怕，我来了......”顾婳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心底的害怕和劫后余生的喜悦此时迸发了出来，她抽泣着说，“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艽擦拭着顾婳的眼泪，语气中有如释重负，“对不起，我来晚了，没事了，别怕别怕。”

秦艽一边安抚着顾婳的情绪，一边抱起顾婳，他听到顾婳发出细碎的痛呼声。

顾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陷入昏迷的，只是觉得很安心，好像不再害怕。等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了。

“唔......喵你终于醒了。”易暖时第一个发现顾婳醒了的人，“阿姨去给你准备午饭去了，她怕你醒了会饿。”

顾婳一言不发，并没有在病房里看到想见的人，心里有点失落，一瞬间怀疑那个温暖的怀抱是不是自己精神错乱臆想出来的。

顾毅和林秀雅被这件事吓得心惊胆战的，强制顾婳在医院休养的好些日子才准她出院，就连易暖生日宴会她都没法参加。

只是顾婳每天眼巴巴地看着病房门，也没有等来自己想见的人。就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信息也只是偶尔回她一句：好好休息。

王贵一家，自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易暖也算是毫发无损。乍一看好像一切有了圆满的结束。可是顾婳想不通为什么秦艽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漠，开启了抑郁模式，吓得林秀雅还以为顾婳有了心理创伤，特地找了心理医生。

好不容易出院了，顾婳干脆在家继续画画，秦艽莫名其妙不搭理她，顾婳委屈极了，也怄着一口气，每天克制自己不去想秦艽。

那晚，秦艽将顾婳送到了医院，直到医生说没有危险不用担心后，秦艽看到病房里顾婳父母守在船前，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秦艽回想着这件事，人就心有余悸，只是一想拨开心底那团迷雾时，又心乱如麻，心脏还隐隐作痛。

易暖最开始每天都会去医院探望顾婳，一回家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哥，喵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一点都不开心。”

秦艽当然知道易暖话里的意思，只是，他突然想到有天晚上的一个噩梦，是如此的真实，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