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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么让一会饭菜都凉了。
最后,两个人齐齐笑笑,终是同时落座,宋乐舒和阿清这才敢坐下。
长辈为先,第一筷自然是宋勤先落。其他人这才敢动了筷子,宋乐舒一直偷偷观察着元启的表情,生怕对方露出半点嫌弃。
她独独对元启的感受极为在意。
元启的嘴里嚼着里脊,眼睛里没有半点痛苦或者是嫌弃,他转头叫宋乐舒撞进了自己满目赞赏中:“宋姑娘手艺极佳,若是进了宫怕是要叫尚食的人拿不到月俸了。”
宋勤哈哈一笑。
宋乐舒脸颊微红,细嚼慢咽品尝着自己做的菜。
······似乎味道还可以。
阿清瞥了元启一眼,破天荒的主动和元启开口:“元先生身份尊贵,可这份亲和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宋勤在前朝时,多番出生入死在战场上和乱党交手,死在他手下的乱党只怕阎王爷一本生死簿都记不下。
可今日,他竟然又能和这今朝皇室之人同桌而席。
这放在以前,宋家上下的人怕是想都不敢想。前几个月,宋乐舒和宋知勉在屋子里的争吵声曾落在他的耳朵里。
那时的宋乐舒声音微颤,以帝辛之流去比前朝帝王,又用武王伐纣的道理叫宋知勉看清局势,宋勤在门外听得一颗心如坠寒窟。
——历史洪流,不得民心者该被杀。
或许······
真的是他太执拗了。
看着元启俊朗的外貌和体贴有礼的举止,宋勤一颗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就让一切这般下去吧,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这个平头百姓的身份,什么恩恩怨怨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阿清这边话方落,元启眸中讶异难掩,当即道:“不敢不敢,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不过是沾了旁人的光罢了。”
谁知阿清抬眼看了元启一眼,而后微若蚊呐般咕哝了一句:“你倒是不怕这里被人下毒。”
宋乐舒坐在他身边,听得清楚,当即面上不动声色,脚下却踢了阿清一下。阿清面皮一牵动,闷头吃饭,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宋乐舒再一脚踹来。
元启习武之人耳力甚佳,自然听到了他所言。可脸上的表情竟然分毫未变,倒是个极会隐藏情绪的人,那和煦的笑容未改半分,叫宋乐舒松了一口气。
酒足饭饱之后,宋勤依然在客套着:“家宅简陋,几道小菜委屈元先生。”
“安逸生活,许些人羡慕不来。”
这话出自肺腑,元启可不是随口诌来哄宋勤开心的。见他眼中真诚难掩,宋勤心里对这位元先生更满意了几分。
元启带来的侍卫此时敲了敲门,推门而入,他手中提着几包裹好的药,还有一些补品。元启示意他将药放下,而后道。
“宋老先生请养好身体。”
话中隐隐生了几分告别的意思,宋乐舒受宠若惊,纠结在脸上久久不退,倒是元启会开解:“晚辈登门拜访长辈,自然不好空手而来,宋老先生还请收下,不要叫元启做无礼无义之人。”
宋勤却之不恭。
见元启要走,宋勤招呼宋乐舒去送送。
宋乐舒与元启一左一右走出家门,杨同等一众侍卫挎着刀跟在身后。坊间的人稍少,宋乐舒与元启走至长街上,豁然开朗,人来人往。
“宋姑娘止步,便送元某到这里吧。”
宋乐舒福礼:“先生之恩,宋乐舒没齿难忘。”
元启用扇子虚扶了她一把,道:“学堂里的事还要麻烦宋姑娘操心,长安已经传遍了宋姑娘的名声,相信学堂会越来越好,也许不久的将来,会得到官家相助。”
这个官家指的可就不是普通的官宦家庭了。
宋乐舒心中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那等长远之事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宋乐舒所想的自然就是做好眼下,至于旁的——
便走一步看一步。
与元启拜别,临走时,元启忽然提了一嘴,道:“元某过些时日想去寺庙祈福,宋姑娘可要同去?”
宋乐舒眉眼微动:“先生可定好了时日?”
元启身份不便,微服去寺庙可是有许多讲究在内,自然要提前打点许多。且政务繁忙,他此时出宫偷得浮生半日闲,回宫指不定要批折子到什么时辰。
想到这里,元启叹了口气,对宋乐舒道:“还未定,若哪日你我方便,我再相邀姑娘,可好?”
宋乐舒自然听出了这其中的弦外之音,学堂的一切都是她做主,自然是时时都方便。这不便的就是元启的身份,好歹是半个皇族。
他几乎一个月见自己一面已经算是忙里偷闲了,哪能这么轻易就定下下次见面的时辰?
宋乐舒点头,内心升起了期待。
太阳炙热,长街人影纷杂,宋乐舒站在原地。看着元启在侍卫的护送下向长街那头走去,月白色的衣袍翻涌如雪浪般,衣袂翩翩,宋乐舒怔然,久久无法忘怀。
今日之事,此情此景。
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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