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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这是阿努比斯和克苏鲁的联合梦境,名字就以阿努比斯和克苏鲁认知而定。
(正文)
古埃及,郊外。
阿努比斯坐在神龛外,看着河流边正在努力工作的奴隶们。
远处就是金字塔,或者说阿努比斯认知里的全能发电站。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是否干预都不会影响任何进程。
阿努比斯清楚,自己被外放出来之后已经五十年过去了。
离王城是越来越远,但离规定的金字塔发电站的全部建成只差最后一点了。
现在是第九十五座金字塔的搭建,而太阳神拉给自己的目标是一百座。
一座需要奴隶日夜颠倒整整一年时间,这最后两座虽然今年就能完工,但阿努比斯也会担心这一百座之后接下来是二百座、三百座,乃至更多。
虽然自己长寿,但并不代表永生。
自己小时候成绩优异,被胡狼神的神格选为了接班人。
本以为日后不说一人之下吧,至少是千人之上、万人之上。
但却一直被放逐干这种苦力,虽然只是一个监察的工作。
曾经阿努比斯也想上手帮助奴隶一起建造金字塔,但发现自己哪怕干得再快也没有意义。
因为这绝不是一两个人努力能解决的事情,所有人都必须配合。
数量大于质量,哪怕自己是神明也没办法打破这个规则,最多将五十年能全部建成的金字塔缩短到四十九年,所以阿努比斯也不在帮忙只是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不远处巨石垮塌下来,阿努比斯吓得站起了身。
阿努比斯走向了倒下的巨石,双手吃力地将其搬开。
巨石底下的奴隶此时睁着眼睛,四肢已经全部压扁命悬一线。
阿努比斯四下张望,周围的奴隶都看着自己,甚至有的走过来看着身为同伴的奴隶。
死亡已经是事实了,奴隶们恳求阿努比斯救救同伴。
阿努比斯长叹了一口气上手盖上了其双眼。
虚空中抓出了匕首,将心脏进行了收割。
阿努比斯看着周围,奴隶们此时正在向自己跪拜。
没有救人,而是收割。
阿努比斯指了指两位奴隶用古埃及语开口道:“你处理一下尸体,你找人负责这块巨石。”
阿努比斯起身离开,摇了摇头只怪这个奴隶倒霉,也感叹世事无常。
阿努比斯看向远处,尼罗河深处此时有着什么东西荧光点点。
很显然这玩意是刚出现的,就在自己收割完灵魂之后。
揉了揉自己的狗眼,有一种感觉对方在看自己。
阿努比斯起身走向河岸边,蓝色的荧光并没有消失。
尼罗河的河水湍急,但自己一个神明自然不怕什么。
阿努比斯走入尼罗河水当中,看着中心点闪烁的蓝光走去。
咫尺之间,阿努比斯朝着蓝光伸出了手。
随后一股漩涡传来,阿努比斯根本来不及反应,被卷入了蓝光当中。
……
美国,旧金山。
狭小的房间二楼,洛夫克拉夫特正在用打字机书写故事。
阁楼的克苏鲁触手抓着通往阁楼的盖板,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洛夫克拉夫特。
安静了好一会儿,但似乎快难奈不住了。
克苏鲁此时暗搓搓地用英语询问开口道:“能陪我玩一会儿吗?”
“爸爸很忙,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吧?”洛夫克拉夫特回答道。
克苏鲁此时泄了气似的憋了下来,望着洛夫克拉夫特说不出话。
这是七个小时内第十四次询问洛夫克拉夫特,但每一次的答复都是一模一样的回答。
确实洛夫克拉夫特很忙,写书很难维持生活。
克苏鲁也是看着洛夫克拉夫特一次次搬家,陪伴自己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
那种感觉就好像进入了死循环一样,确实不赚钱,赚不到钱就要写得更多。写得越多健康就越差,上个星期洛夫克拉夫特才刚吐过。
但显然这种恶性循环最后只会有一个结果,当然克苏鲁不敢多想。
“要不,你自己出去玩?”洛夫克拉夫特反问道。
克苏鲁愣住了:“我自己吗?”
洛夫克拉夫特打开了抽屉的柜子,里面是一件西装和大帽子。
此时的克苏鲁触手抓住了天花板缓缓跃下,熟练地抓起黑色西装套上,再戴上黑色的大帽子。
原本的飞天大章鱼,此时在西装和帽子的遮盖下,就像个路边常见的绅士。
克苏鲁小声的开口道:“所以,我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了,就跟前天昨天一样。”洛夫克拉夫特笑着。
无奈地克苏鲁点着脑袋,这三天几乎都是这样。在每半个小时的询问下,最后坚持不住的洛夫克拉夫特放自己一个人出去。
克苏鲁出了门,走在旧金山的街道上。
周边都是忙碌的路人,行色匆忙没人注意到克苏鲁坐在门口公园的长椅之上,不远处就是金门大桥。
路过的大叔牵着狗绳,克苏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格外地羡慕。
自己是孩子还是宠物,克苏鲁其实对自己也没有太多的定位。
但很快羡慕就转化为了嫉妒,克苏鲁跟在遛狗的男人身后。
一直有条不紊地缓慢跟着,狗主人和狗玩得很开心。
到了公园内此时的狗主人松开了狗子的脖圈,狗子撒欢着跑在公园内。
狗主人四下张望,折下了一根树枝。
狗主人扔出树枝,狗听话地衔回来。
一人一狗开心地玩耍,克苏鲁却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嫉妒!愤恨!
克苏鲁脱下了帽子和西服,放在了草丛内。
随后开始对着空气中喷薄出黑色的烟雾。
烟雾飘散向远处,从黑到灰,从灰到雾浓浓的灰白雾气在公园内飘荡,而克苏鲁也正潜伏于雾气之中。
狗主人再度扔出树枝,才发现远处都是迷雾。
旧金山公园,本来就容易在晨间起雾。但此时快接近正午了,迷雾却还没散去。
树枝飞入迷雾,狗子也同时钻入其中。
狗主人前一秒还在笑狗子顽皮,十几秒后却不见狗子出来。
狗主人担心地开始用英语喊叫起来:“吉米!吉米找不到就算了,我重新搞一根!”
喊话却没得到回应,狗主人开始着急了。
狗主人担心地向前走去,用手挥舞着想要驱散烟雾。
等烟雾被驱散之后,草丛内已经看不见狗的身影。
此时的狗主人急了,四下张望看见了远处的小溪。
这座公园的内核正是通向西斯科湾和太平洋相通的海峡,也就是金门大桥的所在地。
狗主人着急的走向小溪,开始不停的大喊:“吉米!吉米!”
狗主人不知道的是,十几秒之前这只叫吉米的边牧刚跑入迷雾当中。
克苏鲁的触手就伸出将其包裹在怀里,狗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被禁锢了一般。
狗子想要叫出声,但黏糊糊的触手直接捂住了狗子的口鼻。
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克苏鲁带着狗子到了小溪前一跃而下。
触手带来的窒息感,加上水流倾倒入眼耳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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