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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时图小兵说话大大咧咧不过脑子,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次对魏然的评价很到位。
骚兴!
大伙看的就是大小魔王争霸赛,谁知大魔王反过来押宝小魔王。
这……这怎么往下玩?
谢鱼也没想到魏然开这样一个玩笑,于是也道。
“那我也押大魔王九门全满。”
图小兵用大肚子碰碰魏然。
“瞧见没?你那叫骚性,我鱼哥这叫场面。同样赌对方赢,意义不一样。”
田圆圆大赞,“小图图你可以啊!居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总结很到位。”
图小兵大受鼓舞,再接再厉。
“我姐夫说过,男人都骚兴,不骚兴的不是好男人。严立阳是内外都骚兴,大魔王是内在骚,简称闷骚。”
眼瞅着魏然和严立阳撸起袖子要动手,图小兵跟条胖胖鱼一样蹿出教室。
一连三天考试。
跟之前差不多,同学们身形枯槁,面容憔悴,连严立阳都有了黑眼圈。唯有谢鱼和魏然,三天考试就像逛一趟菜市场,春风拂面要多轻松有多轻松。
今天正好周五,考完试大伙可以放松一下,郝心心提出请大家吃饭。
正好,大伙本来就想聚聚,考试后放松一下,就算郝心心不提,田圆圆和严立阳也肯定会提。
地方还是定在寿司店。
这里吃的东西多,味道好,食材新鲜。
上好的水果,寿司,生鱼片,烤肉……基本上想吃的都有,还能自助烤肉。
田圆圆和鞠夏青聊某品牌最新发布的款式,吐槽今年不如去年的款。严立阳和图小兵也加入她们的话题,说自己喜欢哪一款鞋子、眼镜。
谢鱼对这些了解的很少。
上回给袁玥解梦,能一口说出vv戴的眼镜是lv新款,还是看过严立阳的同款墨镜才知道。
一款眼镜动辄几千几万,甚至更贵,她对名牌的兴趣还不如吃胡辣汤。
见谢鱼低头猛吃,严立阳冲她抬抬下巴。
“我见过能吃的,没见过你这么能吃的。关键还那么瘦,气不气人?”
“我还在长个子,当然要多吃。”
“哎?好像还真是。”
鞠夏青不再讨论欧洲某国服装展,而是拉着谢鱼比身高。
虽然比鞠夏青还矮好多,但是连图小兵都看出谢鱼长高了。
“鱼哥,你比刚来的时候长高多少?”
魏然伸出五根手指,“起码五厘米。”
图小兵很诧异,“不会吧,学霸连这个都知道?我敢保证,课本上没这个。”
大伙一阵大笑,魏然也乐了。
废话,课本上当然没有,于是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划。
“她刚来的时候那么瘦瘦小小的一只,站在讲台上和陶老师一般高。”
说到这个,魏然眼里闪过一抹很温柔的笑意。那是他和谢鱼的第一次见面,很美好,也很不美好。
美好是因为相遇这件事而美好。
不美好是因为他的公然排挤,让谢鱼不得不和他下赌注。没给她留个好的第一印象,这件事让魏然对自己耿耿于怀。
谢鱼也很佩服魏然的观察力,正好长了五点五厘米。
其实谢梅梅身材高挑,傅渣渣也要一米八零,不知道怎么的她个头这么矮。
再努努力,长三四厘米就行。
郝心心端来一大盘水果。
“大鱼,听说傅家这阵子不好过。”
谢鱼还真不知道。
她周围的人,不管是黄雷雷还是谢九,通常不会跟她提及傅渣渣一家的事,好好的心情没得破坏了。
图小兵怕热,想撸袖子发现已经是短袖,于是把短袖卷成无袖。
“我姐那天也提了一句,说傅家现在到处求人贷款。原本背后有个大金主,听说金主对傅渣渣表现不满意,所以不给生意了。”
严立阳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事大魔王最清楚。”
嗯?
大伙齐齐看向魏然,只见魏然一脸淡然的解释道。
“家里之前跟傅家生意上有点往来。”
图小兵哦了一声,原来这就是傅家背后的金主,小暴脾气顿时又来了。
生意现在才断,早干嘛去了?!
“我就说大魔王骚兴吧,不舍得早断……”
话还没说完就被魏然摁在墙上,旁边严立阳伸出魔爪捏他的痒痒肉。
“小图图,谁最骚兴?”
“我我我。”
“这还差不多。”
魏然刚松开手,谁知图小兵一下子抱住严立阳,对着额头一顿猛亲。严立阳夸张的大喊一声,像是吃了苍蝇,追着图小兵满屋跑。
“图小兵你大爷!还我一个清白的身子!鞠夏青,我对不起你……”
*
吃完饭,严立阳和鞠夏青坐自家的车回去,图小兵有保姆车,谢鱼想和郝心心打车走魏然不同意,坚持将她们送回去。
谢鱼下了车,跟魏然挥手道别。
谢鱼走到小区门口,突然旁边冒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
正是傅史康。
要是之前见他出现在这里,谢鱼没准还会惊讶一下下来意。
但是现在,谢鱼很清楚他为什么出现这里。晚上聚餐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傅家背后的金主魏家,已经断了他们的生意。
现在的傅家资金链面临断裂,正四处求人办贷款。
至于魏家为什么会断掉给傅家的生意,谢鱼心里也有数。
上回在钱家,魏奶奶拉着她的手说傅家做的很过分,这就是个暗示。
“鱼鱼啊,你……你怎么现在才回家,爸爸很担心你。”
饶是有心理准备,谢鱼也忍不住笑出声。
十年了,现如今傅家面临倒闭的时候,这个当年把她扔出傅家大门的人竟然跳出来关心她回家晚,还自称“爸爸”,真是好大一张脸。
“傅总,您应该关心现在的女儿傅严洁,而不是当年被抛弃的谢鱼。”
傅史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帕子,在眼角沾了沾。
“鱼鱼啊,这些年,爸爸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没睡过安稳觉?
傅史康刚想说自己是因为挂念她,谁知谢鱼已经接上话茬。
“那一定是严晓云晚上睡觉蹬被子,所以您睡眠不好。这事儿您应该去找您的现任妻子,别来找我吐槽。还有,傅家老太太拿帕子擦泪的动作够假了,您连她都不如,还是回去再练练吧。”
傅史康被噎的一阵咳嗽。
“鱼鱼啊,我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爸爸吗?爸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狠心,更没有谢梅梅和谢九说的那么坏。”
谢鱼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跟保安道。
“这个人神经有问题,请他走吧。”
保安室哪个不认识谢鱼?
早就觉得这俩人之间气氛不好,这会儿一拥而上,将傅史康推到一边。
傅史康这会儿气得不行,想装也装不下去,站在路边大声喊。
“好歹我也是你亲生父亲,你总不能放着亲身父亲不管去认贼作父吧!我知道你要考数学奥赛,还知道你要录制节目。我要找媒体,让大家都看看你怎么对待亲生父亲。”
认贼作父?
还这么□□的要挟她?
谢鱼停下步子,回头冲他灿烂一笑。
“当年把我扔出来的时候你们就说过,要饭也要离傅家远一些。今天我把这话送给你,傅家要饭也离我远一些。好走,不送!”
“卧草!对亲生女儿说这样的话,简直不是人啊!”
旁边的保安也瞪大眼珠子,这人穿的有模有样,没想到连畜生都不如。
“唉,大家快来看呐,姓傅的这个就是衣冠禽兽。”
“他连禽兽都不如!小猫小狗还知道心疼自己的小崽崽呢,他连自己的孩子都往外扔,简直是男人里的败类。”
傅史康脸皮再厚也经不住几个保安这样指指点点,心里觉得受到极大侮辱,真是……真是太过分!
指着谢鱼,傅史康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
“你行!你等着!”
几个保安冲他吆喝。
“滚呐!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赶紧滚。”
“当年抛弃自己的女儿,现在又来求人家,还要挟人家,你这样的都不叫人玩意儿。”
傅史康放不下架子跟他们吵架,冲自己的司机大吼一声。
“愣着做什么?!痴呆啊你!赶紧开车!”
司机被骂的脸都黑了,心想这家人真不是东西!
“鱼哥,那王八羔子真不是个东西,我晚上去吓唬吓唬他怎么样?”
张瑞跟在谢鱼身边,很看不惯傅渣渣那副臭样子。
谢鱼笑道:“傅家公司快要完蛋了,他蹦跶不了几天。”
墙倒众人推,何况是傅家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家,在商圈里肯定有很多仇家。这会儿不用她做什么,傅家人上下就已经很难受了。
“我爸虽然性格也不好,跟地痞流氓差不多,但是起码不至于对我和我妈这个样子。傅家人真是恶心到极点。”
谁说不是呢。
“咦?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张瑞指指楼上露台。
“有个女鬼来找你托梦。她一直在上面哭,哭的让人心慌,我就下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澄岚衣正式给她挂上阴阳解梦店的招牌,经常有鬼魂来托梦。
今天这个哭的这么惨,肯定死的比较冤屈。
果然,张瑞道:“那个女人叫张树华,死的也够惨,被丈夫家暴打死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有新伤,也有陈年旧伤。”
一听家暴两个字,谢鱼叹了口气。
不管在修真界还是这个维度,太多女人遭遇家暴。
大部分都是忍了,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站出来维护自己。
像张树华这样的被家暴致死的,不是个例。
刚进屋就听见外头传来哭声。
褚丽丽和绮云正在劝她,安国公主也在一旁,见谢鱼回来,安国公主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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