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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快给我吸一吸——”
她把整张脸埋进了科伯的后颈,鬓角碎发惹得猫咪耳朵疯狂抖动着。科伯试着挣扎了一会,发现飞鸟一时半会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最后干脆选择放弃抵抗,整只猫都软了下来,长手长脚因为无处安放也直接耷拉了下来。
“真——幸——福。”
等北信介放好东西从隔壁过来的时候,飞鸟已经把科伯揉成了猫条。一看到救星驾到,科伯就对着他止不住地叫唤,字里行间都是抱怨与控诉。
自知理亏,飞鸟将科伯放了下来,又讨好地给它顺了顺被□□得乱糟糟的毛发,这才和北信介拎着食材迅速离开了案发地点。
今天的晚餐必然丰盛,既是庆祝两个小辈升入二年级,也是为了犒劳他们一年以来的稳扎稳打。北奶奶自然是主厨,另外三人心甘情愿地为她打下手,科伯就负责在一旁晃着尾巴当监工。
案板切菜的笃笃声逐渐熬煮成食物的香气,枝头鸟雀已休憩,平凡人家的笑语乘着晚风飘摇而上。北宅和平等院宅虽隔着围墙,两家人的平淡生活却早已在无形中相互连通。
春夜的神户依然有繁星点点,好天气和好心情持续上演在这座灯火璀璨的海港城市中。海边偶尔有游轮停靠,甲板上的游客们趁着这个机会欣赏着这座城市令人心醉的海岸线。
明暗不一的灯火从岸边细细密密延伸至山头,两座老宅的灯光或许并不算耀眼,甚至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茂密枝桠彻底掩盖,可当游客们感慨着这座城市多么美好的时候,这一份称赞已经冥冥中传递给了每一个在此生活的人。
用过晚餐,飞鸟也终于闲了下来。她拉开琴室的门,又紧接着推开了琴室的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院子里安静坐在摇椅中的老妇人。
老妇人原本亮丽的金发已经褪成银丝,被整整齐齐地盘成了脑后的发髻。听到飞鸟推窗的动静,她没有回头,依然微微仰着头辨认着天空中挂着的春季大三角。
毫不犹豫地,飞鸟将琴抱到了院子里。
平等院兄妹的金发与瞳色便是遗传自老夫人,这位有一部分异国血统的老人在年轻时曾是爵士酒吧的驻唱歌手。在她受到客人们热烈追捧的时候,平等院老先生还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年轻人,捧着一把好不容易攒钱买到的大提琴来到酒吧应聘。
那时的爵士乐是萨克斯和钢琴的天下,很多人都不太看好这个犹带青涩的年轻人和他的大提琴。可当他利用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坐到台上时,怀中的琴声一响,坐在一旁含笑等待的女歌手就被瞬间偷走了心。
爵士是自由随性的,年轻人的琴就像风中摇摆的树叶,力道与速度总能给人不一样的感受。他安静抱着琴,黑发黑眼却比头顶的灯更加耀眼。他抱着大提琴的虔诚表情,微闭着眼演奏时下意识露出的笑容,都在告诉听众大提琴也可以成为爵士乐的主角。
在老人安静回忆的时候,飞鸟也开始与琴弓相互磨合。
爵士乐在耳边回荡了很多年,在神户的每一家爵士酒吧中回响,大提琴演奏的爵士也在老人的记忆里历久弥新。婉转悠闲的音色比薄纱更轻盈,比夜风更温柔,却变成怎么都扯不断的线,穿透时间阻隔将现在与过去紧密串联。
琴声悄悄升上半空,传进隔壁北宅的时候,北信介正坐在桌前预习功课,来串门的科伯正盘踞在他的书包上打盹,隔壁的北奶奶正在帮忙熨烫后天就要穿的学生制服。
相隔数千米的体育馆内,宫治和宫侑也已经结束了晚餐,穿上了新的球鞋,正隔着网相互练习接发球。
数百千米之外的东京,平等院凤凰刚结束一场内部练习赛。他安静坐在长椅上仰头喝水,一旁的教练在旁边细细分析着一整天测定出的各项数据。他瞥了眼墙上电子屏显示的时间,想着妹妹定是在练琴,便打消了现在就电话联络的想法。
桃井五月正敦促着隔壁的青峰大辉备齐开学所需的各种文件资料,提前定好的制服已经早早送到了他们的手中。虽然黑皮竹马总让人不省心,升入高中的兴奋感已经让桃井今晚格外好说话。在青峰大辉半眯着眼应付桃井的细碎叮嘱时,他的目光下意识投向了墙角放着的那一颗篮球。
大洋彼岸的领事馆内,平等院夫妇正忙碌于新一天的外交工作,依然没散去的寒风吹不走他们对儿女的长久思念,可此时此刻他们也只能把思念变成伸手抚摸相框的温柔动作。
有人在回忆,有人在思考,有人在苦练。拉琴的手指早就起了保护的薄茧,球场上的迈步与跳跃早就磨坏了一对又一对鞋底。这世上所有的惊才绝艳都不是一蹴而就,旁人看不见的付出才最值得褒奖与鼓励。
就算有痛苦,就算有输赢,谁都不会真的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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