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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中断了许久,观众们议论纷纷。不少人信誓旦旦地说闹出了人命,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往前拥挤,想瞅瞅接下来会如何处理。当然也有人分析说那一剑刺得不深,应该只是重伤而已。
几个原本想要上台试身手的小伙子打了退堂鼓,他们没有专门研习过武功,实力不足,这次是想来碰碰运气,但眼见参赛者实力都如此强大,更有那般为求胜不要命的打法,顿时心生忌惮,不愿再上场。不是所有人都特别看重这场比赛,对大部分平民百姓而言,当然是性命更重要。
然而,不光是市井百姓,甚至几位特地前来参赛的武林高手此时也有些动摇。对他们而言,比赛本就以切磋为主,获得胜利主要是为自己和门派争取荣誉和名气,如今擂主重伤下场,听说简单治疗之后就会重新回归。可要是上场欺负一个重伤的对手,似乎有损于名声,就算战胜了他,也难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如先不出手,等擂主之位易主再上台挑战。
在场众人各怀心思,唯一坚定不移要向迟枫挑战的就只剩一个薛公子。他等了好久,却一点也没表现出焦急,迟枫再次回到场上时,见他倚剑而立,骄矜傲慢,淡淡瞥了自己一眼,缓步走到了擂台中央。
迟枫上身的衣服已尽数脱到腰间,胸口紧紧缠绕着许多白色纱布。然而鲜血仍未完全止住,嫣红的色彩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又见面了。”迟枫先主动与薛公子打招呼,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人,浅浅笑了笑,“不必顾及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当然,我在擂台上可没有那么多恻隐之心。方公子,得罪了!”正说着,少年剑客已经举剑杀了过来。
他这一招覆盖范围极大,迟枫振身躲闪,却因为动作太猛扯开了伤口,胸前的颜色又添了一层暗红。
“照之哥哥,小心!”台下的莲儿发出一声惊叫,原来她并未返回看台,此时就在近前观战。看到方启明一上来就吃了亏,她心急如焚,便不禁出声为他加油。
听到莲儿的声音,薛公子愈加妒火攻心,他看出对手因为受伤的缘故,行动受到牵制,不仅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招式的幅度也小了很多,看来是想以守为主,寻找机会形成有效的攻击。
哪会让你轻易得逞,看招!
薛公子刚上擂台,体力充沛,而他一向年轻气盛,现在又在气头上,招式凌厉非常,完全不给迟枫喘息的机会,一剑又一剑刺得迟枫疲于应付。
这样下去可不行,迟枫暗忖。他又想到了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那天,就是因为身上带了伤,方启明在练习时被面前这位薛公子送上了黄泉路。
不知道是因为肉体也对这件事有些记忆,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大脑缺氧,迟枫渐渐觉得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除了疼痛和疲惫,连注意力都不如刚开始比赛时那样集中了。第一战就身受重伤确实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负担,他用余光看看台下,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迎战多少挑战者。
“你竟敢走神!”
薛公子没想到方启明在局势不利的时候还能三心二意,更加被激怒。剑光如雪片一样密密匝匝地落下,晃得迟枫睁不开眼。对方刺出的每一剑都不深入,但每一剑都能伤到他几分,仿佛当众凌迟,无疑是在羞辱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比赛,薛公子完全占了上风。
甚至,某几个机会时,他完全可以像上次擂台切磋那样,往方启明的胸口补上一掌,如此一来,比赛就彻底结束了,然而他却没有,他不出必胜的杀招,只想让迟枫在台上出尽洋相。
“照之哥哥,加油啊!”台下,莲儿的声音中满含焦急与不忍,鲜血浸透了迟枫胸口处用来止血的布巾,每一抹深红,在她眼中都是那样触目惊心。
与那天如出一辙,薛公子又将迟枫逼到了擂台一角。今日无风,所以听不到旌旗在风中猎猎翻卷的声音。迟枫坐在地上,后背靠着立柱,身前是薛公子无情的剑锋。
“败类!”他再次冲着迟枫骂了这两个字,然后收回兵器,嘲弄地补充道,“滚回去养伤,别再出来丢人了。”
说罢,转身就走。
而就在薛公子转身的一瞬,迟枫刷地从地面上一跃而起,自薛公子身后将其扑倒。两个人毫无形象地滚作一团,全都灰头土脸,再没有一点点剑客的潇洒样子。
“你耍赖!”薛公子咬牙切齿地喊。他自诩正人君子,向来讲究风度,不愿在擂台上逼对手亲口认输。刚才方启明已经被他打到退无可退,全无转败为胜的机会,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所以才从容地转身结束比赛。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新的擂主。
然而迟枫可不这么认为,依照规则,他未认输,比赛便没有结束,是对手自作主张单方面放弃了攻击,他趁机偷袭,并无不可。
台下观众看得分明,多数人不屑于迟枫的做法,起了嘘声。连赛场的工作人员都认为迟枫此举颇欠妥当,打算上来阻止。
然而莲儿小姐挡在了擂台入口处。
“比赛还没结束,你们要上去做什么?”她声音严厉,完全看不出平日里迟枫面前那个娇憨稚拙的样子。
几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碍于郡主的阻拦,又退回了擂台下面。
洪颂看着台上二人扭打作一团,仿佛乡野村夫斗殴,叹着气摇了摇头。
确实,迟枫与薛公子抛却剑客的招式套路,此时全凭本能相互攻击。迟枫考虑到自己体力不支,既然已经将对手拖至地面,只想速战速决。他瞅准机会,压在对方身体上方,对薛公子的手臂使用了十字固。
薛公子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在迟枫的控制下无法动弹了,他用力想要摆脱对方,却发现越用力手腕处关节越疼,挣脱的方向恰与关节原本弯曲的方向相反,若是使蛮力,很有可能会损伤骨头。
他忽然明白了之前与迟枫比赛的那位小师傅是输在了怎样的招数之下。
“你这个……阴毒的败类!”薛公子无计可施,只能不停地谩骂。
迟枫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拼尽全力控制对方的身体,对这些恶语充耳不闻。
“认输吧。”他咬牙道,“你快点认输,我们都可以解脱。”
可薛公子愤恨难耐,打定主意,即使自己无法获胜,也一定要给方启明制造获胜的障碍。他忍着疼,与迟枫僵持了许久,这才堪堪认输下场。
一场恶战结束,迟枫脱力地瘫坐在擂台中央,连向观众们致意的力气都没了。台下,不少人对迟枫指指点点,认为他毫无武者的风度,但薛公子龇牙咧嘴捂着一边胳膊仿佛脱臼骨折的惨状,又让人对台上这位擂主的招数生了畏忌之心。
一时间,无人再上台挑战。
洪颂站在擂台边沿,朝四周观战的人群吆喝:“还有要上擂台的吗?”
他心中万分无奈,看了看擂台中间伤痕累累的老友,心里又难过又生气。今日一场擂台赛完全没有预想中不同门派间光明正大切磋比试的样子,不是师兄弟之间为了私人恩怨单挑,就是情敌之间为了倾慕之人搏命,乱糟糟的简直不像话,王爷一定不会满意。
可能是觉得这样混乱的场面有损颜面,不少特意前来观战的武林中人已经退场了,洪颂又喊了一声:“还有挑战者要上擂台的吗?”
场下依旧无人应答。
又等了几秒,正当洪颂要宣布比赛结束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来挑战!”
接着,一个人影旋身飞上了擂台,迟枫抬头看去,正是那日宴会上使软剑的瘦削剑客。
“你还好吧?”他上台之后,先是走到迟枫身边,将坐在地上的擂主扶了起来,问候了一句。
“嗯。”迟枫不知道他的底细,不愿意多说。
坦率讲,虽然他现在身上几乎体无完肤,伤口纵横,但在感觉上,也不知是不是麻木了,迟枫并不觉得很疼。他觉得目前最致命的问题在于,自己身体的协调性和反应能力都因为受伤而直线下降,已经完全不能表现出一个高手应有的水平了。
刚才听到洪颂向台下呼喊,他以为自己如此轻易就得到了最后的胜利,还有过一瞬间的欣悦,不过现实果然没有这样美好,随着新的挑战者上台,迟枫甚至有些绝望了。他不知道自己再比一场——或许还不止一场——会是什么结果。
然而不容迟枫多想,新的比赛立刻开始。
软剑像银蛇吐着信子一般,沿着捉摸不定的轨迹向自己扑来。迟枫深吸一口气,竟不再躲闪,径直朝着对手冲了过去。
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闪躲会露出更多破绽,还延长了比赛的时间,平白消耗自己的体力,不如以血换血,说不定这种出其不意的策略能给自己赢得一些机会。
他用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心中很是忐忑。谁知,对手见他冲来,竟马上收了招,一副不想伤害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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