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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晕倒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周身黑气被光明神投影自带的神光净化的场景。
在那之后,他就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陷入黑暗。
赤井秀一冷着脸抱着琴酒下楼,一出楼梯口便迎面撞上了赶来查看情况的快斗和白马,前者身边还有个半搀扶他的柯南。
“黑泽!”白马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赤井秀一身前,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人身上,眉头瞬间皱紧,“他怎么了?怎么会昏倒?”
别人不清楚琴酒的身份,他和快斗却是心知肚明,堂堂神使出门打个阴阳师,居然能把自己打晕了,那个阴阳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赤井秀一摇头,沉声道:“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样了。房间里四处都是打斗的痕迹,但里面只有他一人,袭击他的家伙不知所踪。”
既然如此,那么唯一了解内情的人就只有琴酒自己了。
白马盯着琴酒,见他虚弱地靠在赤井秀一臂弯间,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仿佛受了重伤,越发令人心惊。
“不知所踪……”快斗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抚上仍在隐隐作痛的心口,“先不说这些,这位……先生,麻烦你把他交给我们吧,我们要送他去医院。”
说着,他伸手想接过琴酒,赤井秀一却侧过身避开了他的手:“不用,我开了车来,就让我送他去好了。”
不等快斗再开口,他接着道:“柯南,我先行一步,这里就交给你了。”
柯南托了托镜框,点点头:“放心。”
“诶……”
快斗还想再留,白马却按下了他的手:“黑泽和赤井先生认识,就让赤井先生送他去吧。你不是也不舒服吗?要不要到休息室躺会儿?”
“不用不用,我好得差不多了!”
快斗果断拒绝,还拍了拍胸口想证明自己没事,不料这两巴掌下去,原本缓和不少的疼痛忽然卷土重来,他疼得猛然弯下腰,要不是柯南一直扶着,只怕他就要趴到地上去了。
“好了,别太勉强,我带你上楼。”白马顺势扶住他另一边手臂,“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去看看黑泽那边的情况。”
快斗抿紧嘴唇,冷汗沿着轮廓缓缓滑落,脸色比琴酒也好不到哪儿去。
柯南担忧地问:“你要不要也去趟医院?我看你的状况似乎也很糟糕。”
“没事,我躺几分钟就好。”快斗勉力维持着笑脸,瞳孔却出现了涣散的迹象。
其实他没骗柯南,他能感受到心脏的痛楚在逐渐减弱,刚才突如其来的剧痛更像是最后一次反扑,后继无力。不过这一波反扑带来的痛苦远远超过先前,即使他有极强的忍耐力,也不免觉得承受不住。
白马自然看得出他的逞强,忍不住苦恼地一拍额头:“唉,我还是等你休息好了再去看黑泽吧。”
反正赤井秀一一定能照顾好他的,自己过去也就是为病房添个摆件,可以,但是没必要。
……
另一边,赤井秀一驱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在最短时间内将琴酒送进急诊,然后办完了一应相关手续。
经过多番检查,确认只是因不明原因昏迷的琴酒被转到普通病房,药物方面医生也只意思意思开了两瓶葡萄糖。
赤井秀一虽然疑惑琴酒为何会无缘无故昏倒,但也暗自庆幸他平安无事,缴纳完住院费用后便第一时间走到他床边坐下,给他掖了掖被角。
此时已近深夜,房中只留了一盏床头小灯,暖色的光线温柔圈住他的面颊,在他眉眼间落下柔和光泽。
他这样安静沉睡的模样实在是难得一见,褪去所有附加的情绪和光彩,仅余沉静淡漠,是最真实的他。
赤井秀一抓住这不可多得的机会,细细打量自己的心上人。
他眉目柔和,气质淡静,呈现出的感觉正如他的职业给人的第一印象,温和又内敛,不露锋芒。
然而赤井秀一越看他越能从他身上找到某个人的身影,全然不同的面容渐渐重合,截然相反的气质也有着莫名的相似契合之处,仿佛他们本是一体,只不过换了副皮囊,灵魂却是不变的。
盯着琴酒看了好一会儿,赤井秀一伸手拂开他额前几缕碎发,顺势握住他搭在被子外的手,大拇指轻轻摩挲他光洁的手腕。
这是一双艺术家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指腹生茧,除了执画笔磨出的茧子之外,骨节处还有多处厚茧,但后者就不在艺术家的范畴之内了。
赤井秀一认得这些茧,不是长年握枪,不可能在那几个地方磨出这么厚的茧子。
“你不是画家吗?为什么会有枪茧?”捧起琴酒的左手,他的指尖抚过那些厚茧,桃花眼微微眯起,试图从琴酒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你究竟是谁?你……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赤井秀一并不认为自己会轻易受到他人吸引,他活了几十年,迄今只有一人真正让他心动,而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与面前的“黑泽阵”一模一样。
是错觉,还是黑泽阵根本就是那人的同类,他只不过是被同一类型的人重复吸引而已。
琴酒无知无觉地闭目沉睡,丝毫不知自己在掉马甲的边沿反复试探。
而缩在他口袋里的蝴蝶正在惆怅望天。
自家老板被他的追求者占便宜,它这个神工智能能干点啥?给赤井秀一也来一发大慈大悲的《圣经》流星锤?
在线等,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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