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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阁较西暖阁略宽敞,陈设却以书政为要,牧白读书或处理政务太晚时也会宿在这边。
饮了一口茶,牧白也不多问,抬步出门,书瑶跟着她过去。进到东暖阁里,却见沈纤荨带着思源在门侧候着,见她进来只是笑。
“这是怎么了?”牧白走了几步,回头望纤荨笑问,“怎么今儿个我回来大家这般郑重?”
书瑶和小果子小团子也进来了,脸上具是欢喜笑意,都由沈纤荨领着在堂下一溜儿行礼,口中齐声道:“王爷万福金安。愿王爷长寿吉祥,贵体永康。”忽又听到外边一众家丁丫头也都高声道,王爷万福金安,愿王爷长寿吉祥,贵体永康。
牧白怔了一下,方想起今日是自己十七岁生辰。沈纤荨走到她身旁,思源从旁捧出个漆盒,盒子里整齐的码着几十个银裸子,皆做成睿王府特有的样式,可见是一早就备下的。周牧白心喜纤荨妥当,接过银裸子赏与众人,又低声与她说了几句,纤荨笑着点头道:“都给爷备着了。”只见她向思源招招手,思源打开漆盒里层,却是一小圈同样样式的金裸子,牧白笑着将金裸子单独赏给了这几个贴身伺候的人。
东暖阁里摆了一张八宝呈祥桌,小团子取出温着的酒,思源和书瑶亲捧了羹肴送上来,牧白举箸尝了一道火腿银三丝,眨眨眼,咦了一声,又尝了一味煨鱼羹,惊讶的在菜色上巡了一圈道:“你们将两宜斋的南厨请来了?”
纤荨抿着嘴笑,思源给两位主子添了酒,颇有些自得的道:“这些菜肴是我家小姐亲自下厨做的。”
牧白瞪大了眼睛直望着纤荨:“你做的?”随即又捏着她的手笑,“这般好手艺,看来孤王讨了个德艺双馨的好媳妇儿啊。”说得满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沈纤荨嗔她一眼,待要收回手,牧白只是拉着不放,纤荨恼了,红着脸道:“叫他们看到像什么样。好好吃饭,南菜精巧,一会儿又凉了。”
几个下人赶忙布菜的布菜,烫酒的烫酒,小果子实在没事干也悄悄背过身去装着欣赏屋外黑黝黝的景色,牧白一笑,放开她,悄声说道:“凉了我也喜欢,我都吃掉。”
这时日虽已初冬,牧白的心里却十分温暖。哪知到了入夜,两人洗漱之后躺在卧榻上,纤荨的脸色却愈见苍白起来,牧白伸手一探,只觉她双手冰凉,可暖阁里的地龙明明烧得这般旺。
“定是昨日着了凉,今日又是下厨又是烟熏火燎的,唉!”牧白摸了摸纤荨的额头,非但不发烫,反而也有着一丝凉意,她更着了慌,急嚷着喊来人!就要打发人连夜请郎中去。
纤荨握着她的手,一张俏脸已然煞白,牧白在榻旁急得跺脚,“你哪儿难受?”又指着那值夜的丫头道:“快!叫上两个小子立马找郎中去!这儿的管家自然知道哪儿有好郎中!不不不,让管家也一并去请郎中!立刻去!”
这会子动静大了,书瑶和思源都披着衣服急赶过来,一个赶忙上前帮纤荨垫了两个靠枕,另一个拿了大衣裳披在牧白的肩上。
纤荨咬了咬唇,蹙着眉道:“不必请郎中。”
“怎么不必请郎中!”牧白瞪她,只觉她拉着自己的手微微用了力,紧皱着眉头分明是疼得厉害,又带着害羞的情绪,牧白一怔,心里电光火石般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书瑶,书瑶还未知道发生何事,眼中带着疑惑。纤荨微微低了头,牧白已吩咐道:“去拿小暖炉来,再拿个手炉。”
不一会,思源拿着个雕花小暖炉进来,外表还罩着隔热的锦绣香囊,牧白接过来探了温度,塞进被中。书瑶将填了香饼子的手炉也递过来,牧白一般接了,放在纤荨怀里,思源还待伺候,牧白打发她们都去歇了。
不知是暖炉煨出了热意,还是纤荨缓过了这一阵,待牧白将被子掖好,她已经好些了,牧白又问她要不要躺下来,她摇摇头,心中忽而想,这闺阁中最私密的事情,王爷怎么好似极熟稔似的?偷眼瞄她,又见她满脸坦然。
牧白见纤荨不欲就歇,自己也爬到榻上,绕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又把锦被扯上来将俩人都盖严实了,再在她耳边轻轻的道:“以后不许去吹冷风了,你好好的,比送我什么都强。”
纤荨抱着手炉,听她的气息暖暖的落在耳边,脸上又薄薄的红了一层,依偎在她柔软的怀里,腹中虽还疼痛,心中已满溢出欢喜,她轻轻的轻轻的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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