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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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秦肃云等了林错一晚上,猛然看到林错，即使是气得要把他从楼下直接扔下去的林错，也不由得欣喜地笑起来。

他接住林错的牙刷说：“是你让我回家等你的。”

林错呆住,“我说的是回你自己家,不是我家。”

“这就是我家。”秦肃云不要脸地回答，随即意识到刚接到的是牙刷，林错穿着睡衣,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林错在哪里睡的觉？和谁睡的！

“你去哪儿了？”

秦肃云的表情瞬间黑下来,僵身坐在沙发上不动。

林错忍住没翻白眼,转头看到了餐桌上的冷菜，怒气又冒起来，“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带上你所有的东西，滚出去！”

秦肃云默不作声地起身,走近林错,一手握住林错的后颈问：“你昨晚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

林错去拍秦肃云的手，秦肃云力气太大没能拍下来,他一脚跺在秦肃云脚背上说：“关你什么事！2000一晚,我的选择多的是！”

秦肃云被踩一脚也纹丝不动,不过他冷静下来。

林错这副打扮晚上肯定就在楼里,要不是林错还有另外一套房子，那就是林缙为了接近林错买了一套房子在楼里。

昨晚林错和林缙在一起。

睡在一起。

秦肃云瞬间疯了，用力将林错推到沙发上压下去,制住林错的四肢,双眼发红地开口。

“哪怕你真的和别人睡了，我都当你对我的惩罚。但是林缙不行！你不如杀了我。”

为什么唯独跟林缙不行！

林错忍不住脱口而出，“杀人犯法,但我跟林缙不犯法！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还是觉得我沾污了你的白月——”

“林错！”

秦肃云狠声打断林错，倏地嗓音又低哑下来，“我已经给你机会和他说清楚了，不许再见他，哪怕你只多看他一眼，我都忌妒到发疯。”

林错蓦地问：“你是忌妒他，还是忌妒我？”

“我忌妒你会对他笑。”

这一回秦肃云没有犹豫，他继续说：“忌妒他从小就认识你，忌妒他陪你长大，忌妒他可以借着兄弟的名义接近你，赖着你！小宝贝，别看他！看我，我爱你，我爱你——”

他说着吻落在林错身上，手伸进了林错的衣服，趁着林错迷乱时脱下来捆住了林错的手。彼此过于熟悉，林错抵抗不了他的动作，所有反抗都变得带了颜色。

“秦肃云，你住手。”

林错挣扎地怒喊，但秦肃云没有住手，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住手！秦肃云——”

秦肃云没有回答，将唇舌都用在了林错身上，剥光了林错的衣服，要到最后一步时，林错忽然放弃了反抗。

“2000一次，让我舒服了，加小费。”

林错忽然毫无语调的说了一句，秦肃云蓦地僵住动作，直直地起身，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碰你。”

“那就滚。”

秦肃云没有反应。

林错又骂了一声，“滚！”

“好，你别动怒。”秦肃云慌张地站起来，穿好裤子，站在沙发前看到林错露在外面的皮肤，满是痕迹。

林错一动不动，用手臂挡住了眼睛，不想再看秦肃云，更不愿面对都这样了还在秦肃云身下有反应的身体，扯过靠枕挡住身体。

“我走了，你——”

秦肃云最终没再说下去。

林错不愿看他。

林错讨厌他。

林错不爱他。

他差点就强迫了林错，他差点控制不住心里乱冲撞的野兽，他想将林错永远地禁锢在他身下，永远占有林错。

秦肃云走了，再留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克制不住，他是真的不愿伤害林错。

房子里没有了秦肃云，林错缓了许久终于把手放下来，无视身上新留下的痕迹，穿好衣服又愣了许久才有动作。

他看着又被秦肃云恢复的东西，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昨天费了半天劲才把秦肃云的东西收了，现在又要再收一遍！

林错朝餐桌走过去，饭菜都没动过，已经冰凉。

林错端起盘子时不小心踢到椅子，脑中浮现他吃饭咬了舌头，秦肃云就站在他现在的位置往他嘴里塞冰块，责备他吃饭不小心。

瞪着一桌子的冷菜，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怒地把盘子扔回桌上。

“真恶心！”

林错跟自己发脾气，回到沙发坐下，脑子里又是和秦肃云一起在沙发上厮磨的画面。

他泄气地叹气，拿起茶几上秦肃云留下的烟，抽出一根点起来，狠狠抽了一口。

18岁那年他学会了抽烟。

那年他离开林家，一个人到了陌生的城市，才发现什么都不会。

租房被骗，不知道交水电费，第一次做饭烧了厨房。

不知道洗衣机要自己加洗衣液，不知道坐公交没人找零钱，不知道去医院要先挂号。

那一年，他学会了很多事，学会了一个人生活，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那时起他决定以后都一个人生活。

然而，秦肃云就像一场春雨，浇过他心底干涸的土地，不知不觉长出了新芽。

现在春雨停了，可心底的新芽已经成了大树。

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人生中唯一一段让他把一间房子当成‘家’的时间，是在秦肃云的谎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