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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绝了,她嘴角的笑意淡去,看着好似有些沮丧。前伸的手收回,挺执着地追问道:“是不喜欢奶茶?还是我买的这个味道不合口味?”
“不喜欢。”瑞旸耐着性子回应道。
“那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田酒挺好奇地问。
他最后的一点耐心耗尽,眉眼低垂,又往后退了一步。
又不说话了?田酒抿唇想了一下,斟酌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彼此了解一下喜好,也算是多交一个朋友。”
朋友?
“我不需要。”瑞旸冷淡道。
耳机塞回,侧身越过她,径直离开。
奇怪,他刚刚说“不需要”的时候,眼神里竟是明显的敌意。为什么?
田酒歪过脑袋看他大步走开,琢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俞蓁看着独留在原地发愣的田酒,抿唇笑。缓步走去她身后,趁她不备,迅速抽走了她手中的吸管。咬开塑封,给她手中的奶茶插上吸管,低头嘬了一大口。
田酒回了神,发现自己的奶茶被偷喝了,怪叫着追着他打。
“行了,别闹了。喝你口奶茶,至于吗?小气。”俞蓁被她一路碾着退到了墙边,退不了了,只能服软。把手里那杯没喝过的奶茶给她递过去,妥协道:“我这杯没喝过,跟你换还不行吗?”
田酒比划着又朝他挥了挥拳,没跟他一般见识。换走他手里的那杯奶茶,说:“算你识相。”
见她捧着奶茶转身往回走,俞蓁快行一步跟上她。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肩,幸灾乐祸道:“诶!又碰一鼻子灰吧?”
明知故问?田酒咬着吸管抬头看他,“哼”了一声,不接他这茬。
“你动真格的?真打算追他?”俞蓁问。
“那不然呢?我可还搭上了一个月的奶茶钱。”田酒一提这事还有点心疼,过年攒的压岁钱都搭进去了。
按理这么诓她良心该是有点痛的,但俞蓁并没有,看她心疼钱包的样子,反倒觉得很好笑。一手架在她肩上,半边身体斜过去,跟没骨头似的架着她往前走。笑言:“我那新同桌,根本就是块又冷又硬的铁板。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追上人家?”
“我漂亮啊。”田酒毫不犹豫地给了这么个“标准答案”。
“噗——”俞蓁一口奶茶喷到了她脸上。被呛咳了,边咳边忍笑,还不忘给她把挂在头发上的珍珠拿掉:“抱歉,我这还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说这么吓人的话。”
“俞、蓁!”田酒闭眼深吸了口气,挥拳照着他的脸砸了过去:“你今天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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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包过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慢慢嗑着,瞧见俞蓁捂着鼻子进了教室,惊道:“老蓁,你鼻子怎么了?这怎么还流鼻血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俞蓁看了田酒一眼,撞上她带着明显警告意味的视线,露出个笑。踢开椅子坐下,无所谓道:“走路没看道,撞墙上了。小事。”
“撞墙上了?真的假的?”蔡包过嗑着瓜子回头看他,“该不会又是被小酒给打……”
“咳咳咳……”田酒猛咳了几声盖过了他的话音,竖起拇指给他比划了个抹脖的动作,比着口型威胁道:“闭嘴。”
“……”错不了,就是被她揍的。这怎么还不让人说了?蔡包过非常惜命的默默转回视线,继续嗑瓜子。
田酒在手机上查了一下.体育馆漫展的售票时间,回过身叩了叩后座的桌面,叫了声:“瑞旸。”
刚扯下耳机的瑞旸听到了声。稍犹豫,还是抬起了头,看着她。
“你对漫展感兴趣吗?”田酒问。
“没兴趣。”瑞旸简短应了声。趴桌给她留了个冷漠的后脑勺。听她提起漫展,记起她坑了的那篇漫画。片刻后缓慢直起身,伸手戳了戳她的后背。
俞蓁的视线在他前伸的那只手上短暂定格了数秒,捂着塞了纸巾的鼻子翻开手边的五三。拿起笔,转了转。
“嗯?”田酒回过头,有些惊讶后座那位竟会主动找她,问:“怎么了吗?”
“那个故事。”瑞旸问,“药完的结局,是什么?”
药完的结局?
这个问题把田酒难住了。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剧情了,她才停更的。
这要怎么回答?要是照实了说,会不会显得她很不负责任?
不过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对漫展没兴趣吗?对漫展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她坑了的漫画挺上心。她都弃坑那么久了,这会儿还惦记着那漫画的结局?
怎么想都觉得奇奇怪怪的。
田酒的思绪有些跳脱,在后座那位无声的注目礼下,不得不给个像样一点的回应。
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我是激情开坑型选手,主张角色灵魂自由。也就是说,我在创建角色时就赋予了他们各自的生命力,所思所想都取决于他们的角色设定。至于结局走向,也不好一两句话就能概括的。这样,等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仔细理一理这个故事里各个人物的分支剧情。”
说的跟真的一样。还能更扯一点吗?
俞蓁在一旁听笑了。
她说了这么一大堆乍一听好像有点道理,再一听好像并没有多少相关性的话,重点在哪瑞旸没能听明白。抿唇默了两秒,重复了一下之前的问题:“所以,药完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田酒顿时语塞。之前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有点一根筋,不怎么好糊弄。
“她这么一大堆废话的中心意思,就是后面的剧情她还没来得及想。至于结局,那就更是泡影了。”俞蓁挺“好心”地解了同桌的惑,手中转着的笔在他那侧的桌面上轻敲了敲,问:“懂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瑞旸点头,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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