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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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洵坐在沙发上听蚡的子弟抱怨军方的人在新年后搜索地下道。那些人穿著防护衣，拿著红外线与夜视灯搜寻著地底，他们拣取任何可能的物品，并将地下水道里的昆虫与动物带回去做实验，接著又用喷洒消毒水与杀虫剂。蚡的子弟们现在全退出地下水道，等待那些药剂被凡人自己制造的污水冲走。

『过两天我会将那些药水洗净，你们目前先躲到空屋去休息，免得被凡人抓走。』洵安慰著蚡的子弟。蚡现在正在闭关，这些子弟们算是新兵上阵，又遇上凡人清下水道的事，总是担心办不好事让蚡丢脸。

蚡的子弟赶忙行礼『谢谢大人。』

过了几天洵遵守承诺，在早晨听过甲绫等妖会报后，清理了下水道。并将清完水道后的污水用烈火焚烧，去掉那些化学用品，接著回家洗澡。洵泡澡去掉臭味后，先上楼准备一番，才调动领地里的水气感应领地里每个阵眼，接著放出灵识代替水鸟巡视领地。这个是祖父最近才教他的术法，虽然方便但耗费大量的灵力，而且不好控制力道。洵每天日顶多使用一次，免得遇上什么事要处理结果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

处理完事情，洵的洗澡水已经凉透了。拿著勺子舀洗澡水浇完花，洵将澡盆与瓦斯炉收好，上楼修炼。中午吃完饭，搬出材料炼器。晚上吃完晚餐听杨闻、林志祥等人报告，接著又开始修炼。

日月的光辉之下修炼的洵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而且他现在能自己用眼睛看巡视领地，只要定期抽查配合上杨闻与杨非所控制的水鸟，便能放心的让下属们帮他管理领地，修炼自然更加的顺心。只是那些精怪的混血安份了好几个月，管理论坛的祖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此洵只是挂心，却没有很担心。

元宵一过，季节又开始变化。杜世澄正式接任局长的位置，他现在管理的部门开始调查制药工厂。为了这个杜世澄已经遇上好几次“意外”，好在洵的庇护让杜世澄好几次化险为夷。只是杜世澄自己也很清楚一但他出了首都，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因此杜世澄总是让部属出面立功，一方面避免自己遇上危险，另一方面也让上层知道他并不会罢著机会与功劳不放。

邱诺在杜世澄上台后倍感压力，也准备接受杜世澄的刁难。可是杜世澄完全没有理会邱诺的部门，将重点完全放在制药的地方，还因此被人攻击。邱诺觉得杜世澄的做法很奇怪…就像杜世澄早就知道那些药场哪里有问题一样。

梁青书坐在杜世澄的局长办公室里惬意的说「邱诺在怀疑你。」

杜世澄的眼睛扫过资料接著签字「他那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怀疑我。别管他就行了。」

「当局长的滋味如何？」梁青书羨慕的问。虽然他对局长这个位置没有兴趣，但有个人专用的位置、车位与日后的福利，他还是很羨慕杜世澄能当上局长。

杜世澄叹了口气「这位置没想像中的好。不过权限变大了还是有好处，比如说我前两天看了几年前我与杨文交涉时的记录。」

梁青书笑著问「上面怎么写？」

「也没写什么，只是从第三人的眼光来看，那时我可真算是吃力不讨好…当然，比邱诺现在好一点！」杜世澄怎么也不会说自己比邱诺差。

梁青书承认「你那时的确做了不少无用的事。可是杨文在那时隐瞒太多事情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我们又不晓得他的身份，只能用我们的方法要求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即使是现在我们知道他是水神，我们一样很难与他取得平衡。毕竟我们是人，而杨文是水神。水神有水神的考虑，我们也有我们的考虑，万一哪儿有了偏差，我们只能向水神妥协。」

「我知道保持距离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保护，可是我最近发现不少人已经越界了。如果说严家几年前资助武器工作改造武器是为了保护自己，那大前年药场爆炸，去年生化公司又怎么说。」杜世澄摇头叹息「混血已经造成那么大的影响，那些人居然还想人造妖！」

梁青书皱眉问「所以你才会盯著药场？可是…就我所知，那些药场在做活化细胞的活化剂。」

杜世澄咬牙「物极必反！妖怪与我们人不合，活化过头就是老化、坏死。那些实验为了减低坏死，刺激细胞变异。结果弄出了像沼泽怪与殭尸一样的动物出来。一但能够感染人类，后果可不是“扑灭”两字就能解决的事。」

「…这么说来，就算我们想请水神帮忙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梁青书伸手按住头。

杜世澄点头「不错。从混血就能看出水神的意思。水神想完全的区别人与妖，又怎么会愿意帮我们。上星期地下水道里检测出高浓度的化学物质，那种物质能使胎儿变异。派出去清理下水道的人抓回来不少开始变异的老鼠，有些老鼠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些不该有的肢体。」

「…你在开完笑！」梁青书的声音变了调。

杜世澄摇头「上头早就有资料，只是他们不愿意这么早就撕破脸。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有些危险，谈不成就只能销毁那些公司，最后再用疫区这个说法清理那些个地方。」

「喂…别讲那么可怕的事行吗？你说的那是最糟的情况。」梁青书越说越小声。他很清楚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

杜世澄摊手「反正药场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现在只等其他部门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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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仔躲在家里整整一个月了。自从那天晚上做了恶梦，他白天出门总在阴暗的地方看见白色的阴影，上网查询后发现那里十之八九死过人。现在死狗仔不敢晚上照镜子，他怕在镜子里看见背后站了什么！出门买东西时也不敢回头，他怕看见背后有东西跟著他。

提心吊胆一个月后，他忍不住向委托人求助…总算在今天早上得到委托人的答覆，说是晚一点会过来。死狗仔早早的洗过澡，等委托人上门。

洵在晚上十点时找到死狗仔的家。他伸手敲门后，就听见死狗仔急切的脚步声，接著门一开，脸上上挂著深青色黑眼圈的死狗仔请他进门。

「你这次住在包卫浴的房里？」洵对死狗仔突然从原先与人合租的狭小房里搬到相对来说宽敞许多的房间中的做法感到奇怪。

死狗仔点头「这里住的都是学生，与上次那些工人不一样，容易被他们发现我在干什么。那个…能不能尽快帮我…」死狗仔吞吞吐吐。

洵笑了起来「你会看见不全是我的问题。之前你帮那女人找我过去那件事，是你最近能看见奇怪东西的起头，我带你离魂才是另一个突破点。」

「…原来如此！」死狗仔才想点头，又惊觉委托人说了什么「我那天梦到的根本就不是梦！？」

「当然不是。」洵说完，伸手往死狗仔的眼部一抓，将黏在他眼睛上的阴气去掉后才说「这样就行了。」

死狗仔见到洵要走了，赶紧问「你叫什么名啊？」

洵伸手挥了挥「我叫什么不重要。」接著他关上死狗仔的门，化成水气离开。

死狗仔在门关上的瞬间马上转把手，打算叫住委托人。当他看见楼道里连委托人的影子也没有的时候，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人说看不见的东西比较可怕。我怎么觉得相反才对…」

过了几天死狗仔发现自己虽然看不见了，可是有时走在路上会突然打冷颤，就像突然掉进冰水里一样的感觉。他苦著脸，回家寄了封信给委托人，得到的却是委托人让他出门晒太阳去阴气的指示。

有了这次的经验，死狗仔对这种怪异乱神的事产生了兴趣。他开始上网找故事看，看著看著不知怎么，居然转战论坛，在论坛上与人聊起自己的经历。二月底的某天，他接到在论坛上认识的网友传来的求救信…当他打开信的那瞬间，马上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