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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尼尔。”
“他身为雾岛头目，我需要公开执行死刑，他必须死。”
话音落下，哈雷饶有深意的看着威廉。
威廉听到这话，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他……还有个妹妹。”
“我会放他妹妹生路，绝对不会牵扯无辜。”
威廉听到这话，竟然单膝跪下，低下了头颅。
“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命换命。我失去过妹妹，我知道失去至亲的滋味。我不想让珍妮失去自己的哥哥，她们……只有彼此了！”
“我不会杀你的，你留着对我大有用处，你是天生的将才，我需要你保家卫国。”
“可尼尔是我的兄弟！”
威廉红了眼睛。
“你还相信兄弟情义吗？被卡格尔出卖过，你应该明白，世道黑暗，谁都不能信。”
“是吗？那殿下相信简吗？相信王妃吗？你虽然没有被背叛过，但是你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简骗了你那么多年，最后爱上了许意暖，又爱上了日京梨纱，他从未考虑过你。”
“理由很简单，殿下是男人，而他也是男人。殿下性取向也是正常的，因为他的欺骗，却深深爱上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即便简如此伤害你，可殿下也没有伤害他。”
“你，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哈雷脸色严峻，身居高位，早已有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眸色锐利，深深地锁定在他的身上，宛若有力的丝线。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在跟谁说话，放肆！”
他勃然大怒，直接将手边的花瓶扔了出去。
花瓶砸在威廉的额头，鲜血肆意，满地的鲜花变得凌乱起来。
屋内，一片狼藉。
威廉死死咬唇，没有发出声音。
四目相对，空气都有些诡异。
而王妃听到书房的响动，立刻过来。
她敲了敲房门，道：“哈雷，你没事吧？”
哈雷这才冷静下来，看到地上碎裂的花瓶，心脏一颤。
完了，刚刚火气大，一时冲动，将王妃精心挑选的花瓶砸碎了。
他立刻从椅子上下来，慌慌张张的收拾残局。
威廉搭了把手，哈雷直接将鲜花塞在了他的手上，地上还有些凋零的花瓣。
“等会王妃进来，你就说你失手打碎了。”
“一个花瓶而已……”
“什么叫一个花瓶，这是王妃去瓷器市场精心挑选的，每个花纹只有一个！她挑了最好的放这儿的，我却给打碎了，我真是给你气糊涂了。”
“欺骗王妃可以，那……尼尔的事情。”
威廉万万没想到，刚刚还满含威严的殿下，此刻慌慌张张，生怕老婆生气。
这前后截然不同，他都有些哭笑不得。
“笨蛋，不会想办法吗？纪月黑市有个影子，不是可以做人皮面具吗？尼尔必须死，但也可以偷偷地活。”
“多谢殿下！”威廉感激不尽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去给王妃开门，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哈雷紧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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