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说不说说不说就问你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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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五千亿的下落那接下来可就好办多了,只要把五千亿搞到手的话，应该就不需要再进行，这没有道理的战斗了吧？

不,说没有道理也不对，毕竟,这是关乎横滨龙头组织地位的战争啊。

关于整个横滨组织的洗牌的大事,怎么可能会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呢。

也许两个组织之间有关于龙头地位的争夺战，也就是这5000亿的争夺,在普通人眼里看起来根本就毫无意义,毕竟最后谁拿到这些钱，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都影响不了太多他们的生活。

相反,反而是他们因此而产生的争乱,才会导致他们生活层面的混乱,甚至会导致他们亲人的死亡——硬要说的话,这些人可不会对产生这些矛盾，造成现如今局面的五千亿有什么好感。

但是对于牵扯在其中的人，也就是港口黑手党等黑帮组织，他们都很明白,这些钱是不可以落到敌方手里的。

不管是出于组织层面的考虑,还是单单考虑他们自己。

如果真的被对方拿到手的话，那结果可就不太好说了——好是不会好了，只会朝着最坏的方面发展。

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先不说拿到这5000亿的组织，就相当于拥有了往上发展资本，若首领的手段给力的话，掌控整个横滨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吧？——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就算到不了独占整个横滨的效果，也能在横滨拥有足够强大的影响力，这是毫无疑问的。

不过，不管最终能不能达成横滨一霸的效果，总之就最后的结果都会是相当喜人的——对于胜利一方的组织来说。

但是，失败方的结局无疑是相当悲惨的，失去生命还算是好的，可怕的是对方说不定还要来一波赶尽杀绝，最后，失败方说不定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的。

——这也是之前那个高濑会成员说“胜利是属于高濑会”的时候，中岛敦毫不犹豫给他捅了个脑穿的原因。

呵，胜利只会属于portmafia，至于你们高濑会还是一边呆着去吧！

总之，当系统给中岛敦肯定答复的时候，不管于公于私，中岛敦都感到非常高兴。

[月下白虎：真的？！那太好了，在哪里？]

[我是知道没错，但是，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系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中岛敦的这个问题，反而问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可不能随便告诉你啊，万一你把钱都拿走怎么办？你拿走的话，龙头战争不久没办法打了吗？这可不行。]

[月下白虎：？？？]

看到这话的中岛敦茫然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系统居然会说不告诉他，这种情况在他看来几乎是不存在可能性的。

[月下白虎：打不了不是一件好事吗？而且，我又不会私吞这些钱，我会把他们交给森先生的啊。]以为系统是担心这笔钱的去向，中岛敦耐心解释道。

[但是，就算是这个样子——我也不能告诉你啊！绝对绝对不可以的！拨浪鼓式摇头jpg.]

很显然，系统并不是因为中岛敦想的原因不告诉他的，中岛敦的解释，也并没有说在点子上。

[月下白虎：就算你不能告诉我，总该给我个理由吧？还有啊！说了前文没了下文，这种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却不负责的行为，真的很浪费人感情。]

说到这里的中岛敦已经有着生气了，本身自己就已经因为最近龙头战争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了，现在，系统还给他搞断章这一出。

在中岛敦看来，系统告诉他自己知道五千亿藏匿地点却不告诉他具体地点的行为，就和小说作者一章结束偏偏要留下悬念，死活不愿意给个下文出来的断章行为是没有本质区别的。不都是勾着人，让人不上不下的。

说的再夸张一些，这种行为，就是玩弄别人的感情，和渣男是没有本质差别的！

[理由？……呃……]

系统陷入沉思。

虽然系统君是个么的实体的能量体，但是很显然，他也是具有思维——啊，这个好像废话了，他如果不是一个智慧生物的话，没有思维的话，他怎么和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交流呢？

总而言之，这个在“系统”界也是个小美男的系统君陷入了沉思。

他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呢？

直接告诉中岛敦，没有这五千亿，或者五千亿过早被人得到，会导致龙头战争这一重要事件直接消弭，从而导致很多重要的，发生在龙头战争的事情被蝴蝶掉？

比如说diedapple事件，啊，应该说剧场版——开场的那一段中原中也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来救太宰治的那一段；还有，有关于织田作之助的，没计算错误的他，他应该在这场战争中收养的五个孩子还没有被收养的。

而且，如果这场战争不继续下去，不逐渐变得愈来愈多惨烈，某些在一开始不会出现意外情况的普通人们没有死去……不说那五个会在这场战争中失去家庭的孩子们，那些可能还没有被揭露出来的伏笔，也会没有啊！

说的残酷一点儿，那些死去的人们，加起来的重要性，还没有这场战争的存在重要。

八十八天，一天都不能少。

但是这样子告诉中岛敦，真的没问题吗？

况且，中岛敦并不清楚龙头战争究竟走多么重要（比如让作者补充设定加铺垫之类的，反正没人知道八十八天都发生了什么），这种样子的解释，说不定会被他认为是自己在胡编乱造……

看系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发了这么一条消息就一直沉默，中岛敦终于忍不住问了。

[月下白虎：这个理由有那么隐秘吗？需要你思考这么久。所以，能不能给个说法——不能跟我说地点也就算了，连原因都不能说吗？]

[唔，这个……就是不能说啊，这个，怎么解释呢……]如果系统君有实体的话，他现在一定已经为了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急得团团转了，毕竟他可不想被中岛敦，或者芥川龙之介当成一个视（他人）生命如粪土的负面人物。

所以，找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就显得十分重要了——不管是为了他自己的形象，还是为了保证龙头战争的存在。

[这个，怎么说……你知道，通常你们会说“这都是既定的命运”之类的言论对吧？现如今这场龙头战争的情况就和这个“既定的命运”差不多。]

[龙头战争是不能被打断的，所以说，我不能告诉你，这会打乱既定的命运的。]

终于想出来解释的系统君悄咪咪的舒了一口气气，为了不破坏自己的形象，他也是很拼的啊！

他，系统君，是一个可爱的，爱护宿主们的好系统，并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三观不正的家伙啊！

quq，这可真是不容易。

中岛敦挑挑眉，这话他看懂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过去式网瘾少年，他当然对于类似于“这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这样有关于命运之类的言论有所了解——尽管他对于命运石之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命运论这种东西他还是很清楚的。

“人的命运是既定的，在特定的时间做特定的事，经历注定的事，见到注定的人”之类的，差不多就是所谓的命运论，他们会认为这件事是必须发生的，任何人都是不能阻止的。

倘若想要阻止的话，就会引来命运的报复。

emmm…应该算是有心论的一种，然而，唯物主义者中岛敦表示不信。

[月下白虎：你是想说，龙头战争必须发生，我不能拿到那五千亿，因为这五千亿到手的话，龙头战争就会结束——是这么个意思吧？]

[_(:3」∠)_差，差不多就是这样子……]

[所以说，真的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的，实在是不可以啊（对手指）。]

“emmm……这可就难办了啊。”系统的答复让中岛敦忍不住的感到头疼。

这可怎么办？他总不能因为这种有的没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命运”，就放弃去找那五千亿吧？不管是出于之前对森鸥外夸下的海口，还是出于私心，他说什么也不能放着那五千亿不管。

万一那五千亿被高濑会提前找到了，那不就是在给港口黑手党添加难度吗？虽然，武装侦探社如此卓越的情报部门都没有搞到切实消息，高濑会那帮家伙也不见得能搞到，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家伙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的找到藏匿地点了怎么办？

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欧过的中岛敦，可没有信心去打这个赌。

更何况，这五千亿放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那些零零碎碎的家伙觊觎，天知道他们港口黑手党弄到手的时候，这五千亿还剩下多少。

就算那些小组织的人们并不能拿走太多的钱，但是一想到自己本来有机会拿到全部的钱，他就觉得自己亏大发的——这些钱就算是给自己也可以啊！到那些家伙手里，真不会让港口黑手党更加头痛吗！

等等！这样说不定可以呢？

[月下白虎：我说，系统，打个商量呗。]

[月下白虎：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告诉我地址，但是我不把那五千亿拿出来，还让五千亿在那里好好待着，一直到你说的那个“命运”中龙头战争应该结束的时间，怎么样？]

这是中岛敦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

好吧，既然你说龙头战争是注定要存在的战争，那五千亿也不能给我，就因为给了龙头战争就没得打，那么——这五千亿我先不拿的总可以了吧？

这样子，我既知道了五千亿的藏匿地点，龙头战争也不用因此被突然中止，这样的话，说是两全其美也不为过了吧？

[唉？！这个，这个……]

很显然，系统也是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一时之间也不清楚这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方案可行不可行了。

你见过谁知道命运不能更改的情况下，第一反应是我先把结束之后的“好处”先自己占着的？而且……

系统记得，自己可没有告诉中岛敦这五千亿的归属，所以说——这么理所当然的把这笔钱看成是自己的真的没问题吗！！！

这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感觉！

该说不愧是黑手党吗？你看看这种理所当然的把东西视为自己的所有物的架势。

[月下白虎：别发呆啊，能不能给个话。]

中岛敦询问道，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主动问询的话，系统这家伙绝对会这样子一言不发很久很久。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用这种方式敷衍自己，还是真的在思考了。

[呃……这个，应该，没问题？]

系统纠结了一瞬间，还是觉得这个方法也许、大概、可能是可以的，于是这么回复道。

这还是系统君第一次面对这种问题，但是，从逻辑上来说，中岛敦的说法是没有问题的。假设他知道具体地点，但是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话，在征战双方并不知情的情况下，龙头战争继续打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除了中岛敦本人，并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知道这则消息。

这么说起来，自己告诉他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月下白虎：既然可以的话，那就不用纠结了——告诉我吧。]

[等等等等，这不对啊！]被绕了个七荤八素的系统君保持住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坚持着对试图从自己这里套出消息的中岛敦说道。

[月下白虎：为什么要等等？你不是已经答应要告诉我了吗？难不成，你要出尔反尔？]

中岛敦眯了眯眼睛。

虽然他和系统的相处不多，但是通过自己和系统少有的交流，以及之前自己从芥川龙之介那里了解到的，有关于芥川龙之介本人和系统的交流，不难推断出系统一般不会拒绝他们的事实。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中岛敦的错觉，他总觉得，与其说是系统“不能”拒绝他们，还不如说，系统对他们有一种近乎于一个母亲对于他的孩子一般的纵容。

还是一个极其溺爱孩子们的母亲，不过有些遗憾的是，这位母亲的孩子们相当的独立，几乎没有需要这位母亲帮助的时候，这也就显得少有的求助是多么重要的，可以展现母爱的时候。

比如说上次芥川龙之介拜托系统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旅行，而系统为了让芥川龙之介足够满意，直接去和另一个世界交涉一样。他明明没必要这么做，但是，为了让他们两个人能有一个好的旅行体验，他还是费劲的去这么做了。

除了能够对孩子无线包容额的母亲，中岛敦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形容能够准确描述系统这些过于过火的行为了。

当然，上面的那些都是一种b比喻。

话虽如此，但是，中岛敦仍旧可以肯定，系统是舍不得拒绝他们的请求的，尤其是这种，他们难得请求他帮助的时候。

[呃，我当然不会出尔反尔！]……等等，话说，他刚刚有答应吗？下意识的反驳自己并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的系统君，突然不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答应。

答应了吗？好像确实答应了……不对，好像没有(>﹏<)到底有没有啊！

翻翻聊天记录——呃，这个算是答应还是没答应？系统君纠结了。

[月下白虎：那就告诉我吧。]

[月下白虎：拜托了～]（这是一则语音消息）

[……]心口中箭jpg.

没有能看到系统君在听到中岛敦撒娇一般的拜托他时，系统君是个什么反应，但是，只要是个喜欢中岛敦，或者说，只要这个人是个敦厨，都会难免有种“答应他答应他”“他要什么都可以”的感觉。

普通敦厨都这个样子了，更不要说不来就是把中岛敦还有芥川龙之介当成儿子来养的系统君了。

于是……

[好好好！我说我说！没问题！]

系统君就在这种被美色迷惑的情况下，说出了他刚刚一直都没答应的话语。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系统君整个统都不好了。

orz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中岛敦心下一喜，很显然，虽然他对于系统的反应有所预料，但是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就跟没过脑子一样。

咳咳，不好意思，他不该这么说。

怎么说系统也确实是帮自己忙了，现在人家刚答应就说不过脑子什么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