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下琉璃湖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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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用手挠一挠有些迷糊的眼睛,眺望身前的景色。
“大海……吗?”
林肯高速公路(linhwy)、罗根大街(loganave)和国民大道(nationway)三者相交的地方有一片命名为「明尼哈哈」的人工湖(lakeminnehaha),建造在绿地公园的中央,将周围居民区互相隔开。夏天的傍晚这里会聚集许多乘凉的人,一到冬天几乎就没有人会来了。虽然从西步行到以州府大楼为标志的商业区只需要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但寒风呼啸的清冷夜晚,这片区域却显现出一派死寂的空虚景象。
青草和树木不畏严寒地茂密生长,人造的湖泊就处在这片绿地之中。如果不是因为在城市中央形成的宽广水域的话,一定会成为不错的度假胜地吧。
但是对于名为“黑胡子”船长的rider而言,这里的水实在太浅了,根本经不起他扬帆起航,挥洒不了海盗王的万丈豪情。
“……什么嘛,只是个封闭的小湖而已。”
一手端着酒瓶一手摸着肚皮的英灵龇牙鄙夷道。
在他那个时代,驾船于汪洋上驰骋是每一名热血男儿的梦想。水手们拉动绳索,在转动舵盘的大副和瞭望指挥的船长的带领下,征服变化莫测的海洋,与恶劣的大自然抗争搏斗。
而这片人造湖泊却是——
死水一潭。既没有天然河流注入,也没有新鲜水源换流,只能在雨天接受上帝落下的眼泪。
就好像小酒馆里那些常驻的酒鬼们,整日把精力消耗在酒精和空虚之中蹉跎年华。只是单纯和那些人拼酒的话,rider早就已经腻味了。
“搞不懂现代人的想法啊。不想办法去开阔视野,而是将自己束缚在这样一座小小的城市里还陶醉其中吗……真受不了,连这水洼都是伪造的。阿欧——”
rider打了个响嗝。他今天又和往常一样明目张胆地搜刮了御主迪尔波里买回来的酒。在肆无忌惮地喝了个痛快以后,红彤彤的脸颊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个醉汉了。
仰头举起酒瓶往口中灌,从不断鼓动的喉结中传出吞咽的声音,直到再也没有一滴从瓶中流出。rider毫无眷恋地将喝空了的酒瓶随意地往边上一扔。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肩膀上形影不离停靠在那里的“拉比”扑腾了两下翅膀,发出“啊!啊!小心!”的叫声。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伸手摸了摸鹦鹉同伴灵巧的小脑袋。
其实,就连rider这样一个没什么长远打算只图眼前的享乐主义者,这几天也陷入到缺乏激情的苦恼中。自从现界以来,没有一晚是老老实实在master身边度过的。凡是夏延较有看点的地方他几乎转了个遍。尽管在离开小酒馆到外面游览时,迪尔波里非常严肃并且紧张地向他警告必须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保持旁人无法看见的灵体形态。但这几天rider对于这个模式的厌恶慢慢到达极限了。
一时之间想不出今夜该去哪里玩耍。rider让实体在高处的树顶上现出原形,向下俯视这座在他眼中枯燥而又乏味的都市。
夜晚甚少有人经过的人工湖,照明设施在较远方的公路上才有。在稀疏的灯光映衬下,湖面看起来不过是一团漆黑的暗影。
柔美的月光倾洒而下,这才为这片沉闷的水面增添了几分诗画般的意境。rider蓝灰色的眼眸看向宛如一面明镜的明尼哈哈湖,仿佛全然无知自己所处的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的城市。
上午由监督者发起的那场会议他并没有参加。
rider的master,那个总是以眉间褶皱和空洞单一的表情示人的无趣神父,要是让其他servant知道rider没有贴身将他护送到教堂的话,恐怕会一面指责这严重的失职行为,一面为自己错失了一个除掉对方master的绝佳机会而无奈地苦笑吧。
迪尔波里那半点意思都没有的生活方式实在令rider感到咋舌,亦或是他相对古旧的思想无法理解自己的御主是个多么虔诚的信徒,忠实地为教会履行将圣杯回收的使命。
会议顺利召开完毕,就预示着让迪尔波里备战已久的圣杯战争快要开始了吧。
“master那家伙好像一门心思想要拿到圣杯的样子,对未来的战斗已经准备很久了吧。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rider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轻笑。
他合上眼帘,深陷于对过往时光的回忆中。
>>>
朦胧的月光流转在梅丽塔斯菲尔的头发上。飘逸的银色长发闪烁着珍珠的光泽,连月色都为之黯淡。
有一根银发轻抚过saber的脸庞,发丝如同白鹭的羽毛般舞动着,让他痴痴地凝望身前的御主。
“saber,你变回灵体吧。”
梅丽塔斯菲尔目视前方地缓步走着,对紧紧跟在后面的servant说道。
“啊?”
saber皱了皱鼻子,有些搞不清楚master为何会这样要求自己。
就魔力供应方面而言,身为“圣杯之器”的梅丽塔斯菲尔全身都被植入的魔术回路缠绕着,可以说几乎拥有无限量的魔力。这种程度不要说为saber一人提供日常所需的魔力了,就算再多一两个servant,对她来说也不难做到。
saber不禁伸长脖子从侧面朝主人探了一眼。
“不行啊!让master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乱逛,我怎么放心得下!要是再碰到上午那个监督者一样的歹徒可怎么办?况且保持灵体的话就不能拿着这些了。”
“……”
梅丽塔斯菲尔听了saber的话后沉默着。行李箱目前在saber的手上由他负责拖运。像她这样招摇过市地和servant一起走在大路上,和其他相对低调的主从相比应该算是特例了。
至于其中原因,完全是因为不小心和另一个master在夏延市内选择了同一家旅店作为据点。梅丽塔斯菲尔本人尽管对那家旅店十分满意,但考虑到圣杯战争今后的长远发展,只有放弃这个住所另辟蹊径这一条路可走。和敌人共处一室总有种受人掣肘放不开手脚的压抑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召唤了两名servant的秘密一旦让敌人察觉出来的话,向监督者告密公开自己的违规行为就不好办了。
离开圣母主教堂座回到住所后,干脆俐落地收拾了随身必需物品到行李箱,梅丽塔斯菲尔就做出转移阵地的决定。她的决断当时是连身边的saber都有些惊讶了。
因为saber曾毫不畏惧地表明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他们的住处有无被人发现,自己都能保护住自己的主人不受到任何伤害。因此当梅丽塔斯菲尔坚决表示要搬家时,可是把勇猛果敢的剑之英灵都吓了一跳。
不过让她有些头痛的是,上午和监督者发生冲突之后,saber似乎再也不愿意只以灵体化的形式留守在旁了。变成实体寸步不离的模样就好像是在对外告诫别人「敢妄动我家master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似的。
现在的话只能去找那些相当于商务旅馆的便宜旅社了。天黑代表危险。必须尽快找到新的住处,眼下也只好放低要求了。
saber望着梅丽塔斯菲尔的背影,仿佛习惯了主人寡言少语的性格一样毫不在意地继续跟随着,抬起一只手臂抱在头颈后面。
“不过master啊,干嘛要多此一举地召唤两个servant呢。难道我一个人不足以保护你?”
“那是爷爷的命令。”
“噢,也对啊。在那个城堡我就发现了啊,master很听那老头子的话。”
梅丽塔斯菲尔的这个servant,虽然平时说话总是一副嘴不饶人的样子,但她知道saber内心其实非常纯良,所以也从不去计较这些。而且就她的人偶品性而言,世上也很少会有能让她计较的事。
“master你为什么要对那老头言听计从呢?master自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没有。”
“——什么?”
梅丽塔斯菲尔过于直爽的回答让saber大为震惊。
“我按照爷爷的指示参加圣杯战争,除了捧得圣杯外,其余的事皆不会考虑。”
听了这话的saber一下子就愣住了。拥有美丽外貌却甘愿过着提线木偶般生活的这位女性,不去抗争,对利用自己的家族没有心怀怨恨,这样的主人究竟诞生于怎样的宿命之下呢。saber目前还不知道其中真相。
他的表情立刻变得不甘起来。
“为什么啊!抱着这种生存意义的master真是让人心痛!”
“saber,你说话轻一点。”
“啊……”
自己的声音的确有些大了。在夜晚寂静的街道上,这响亮的吼声要是把不必要的外人吸引过来就不好了。让普通人看到昂首阔步的saber那仿佛原始部落一样身披豹纹皮革和盔甲的打扮后,不知会作何感想。
“就好像上午的事情那样,master你在受到威胁时完全没有生气吧?”尽管压低了声音,但saber仍旧不依不饶地追问着,迫切地想要了解御主的真实想法。
“为何要生气?说实在的,我找不到那种理由。”
“可那个臭女人想要对你动手动脚的……”
“她没有得逞不是么?”
如果当时,换做其他任何一名master,自己的servant贸然顶撞了监督人员的话,就算表面上可以做到强装镇定,也一定不会波澜不惊到这种地步吧。
可是梅丽塔斯菲尔的表现太异常了,就算联想到今后很有可能会被怀恨在心的监督者借机报复,她也毫无感想。
“……哎。”主人的回答让saber有些茫然,“既然这样……master那么想要得到圣杯的话,具体有什么计划?我们该怎么作战?”
“看清形势再灵活应对。”
“啊……也就是说,除了找房子外,没别的事做?”
梅丽塔斯菲尔好像默认servanr的说法一样没有作声。
只要saber一安静下来,四处立刻鸦雀无声。如同白玉般高贵的女子,投以巨大的沉默在两人之间。
他们从西向东沿林肯高速公路走去。本来她预订的那家旅店就靠近那条大街,现在会按照这个路线边走边找也很正常。
这时saber注意到梅丽塔斯菲尔的步伐很快,几乎是不去顾忌身后的servant那般自顾自地向前走着。连后面跟着的saber的脚步都有些乱了。
“master啊。那个,我们现在很安全吧。”
“……”
梅丽塔斯菲尔无声地环视着周围的街景,在三岔路口迅速向右拐了个弯,想要避开林肯高速公路朝国民大道走去。
saber发现主人的行动似乎包含着某种自己觉察不到的目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啊。”
“天黑了,不能在外面留太久。要快些找到住处。”
“这我知道,为什么不走原来的路了?”
梅丽塔斯菲尔在saber严肃而又充满疑问的眼神凝视下忘记了回应,顿了好几秒才支吾道:
“……前面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前面两百米就有,我看得到。不过看外表的话,充其量也就是个低档旅店的便宜地方,不知道合不合master的心意。”
说着说着,saber忽然拉住了梅丽塔斯菲尔的手臂,终止了她越发变快的脚步。
“saber……”
梅丽塔斯菲尔不知该作何解释,只好怔怔地站停下来。身旁的金发少年英灵全然不明白自家御主的心中所想,忽而换上了一副怀念的面容,眯眼望向天空,自顾自地述说道:
“说起来,在我那个年代,我的国家,大家都躲在宽大的城堡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载歌载舞其乐融融。别看那宫殿富丽堂皇的样子,其实只有避寒的作用,因为外面完全是冰雪交加的破地方,荒芜得很!我守护着的国度啊,只有国王的住所还算拿得出手!”
saber一面笑着说道,思绪一面飞回了遥远的故乡。
和他绝对算不上高大的身躯比起来,他的笑声非常洪亮。梅丽塔斯菲尔的表情有些凝重了,用无法分辨其中感情的语气说:
“你说的那家旅店,太简陋。”
“哈哈,也对!master怎么看都生得一副千金小姐的仪容,怎么可以屈尊于那种小屋子啊。不不,绝对不行。”
saber故作轻松地耸了一下肩。他的master对他难得在他人面前提起的过去,听完之后完全没有任何表示的态度,saber事先早就有所预料。所以他说服自己,被一方人民信仰着而成为英灵的大英雄,就不要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在他的面前,梅丽塔斯菲尔忽然把头低下了。saber的话不知为何让她感到心情沉重。
“……我真是很抱歉。不该瞒住saber的。”
“嗯?”
“左前方有敌对servant。”
“真的?!”
梅丽塔斯菲尔点点头。在五、六百米开外的远处阴影中,敌人没有掩饰自己的气息,暴露在类似公园一样的绿化地带中间的小湖边。这个距离大大超过了saber本身作为servant的感知范围。
尽管如此,saber相信着她。并同时在心底默默感慨着自己的主人体现在感知方面的强大。
“看来对方似乎还没有发觉我们。master,要不要主动出击?”
“这……”
尚处在犹豫之中的梅丽塔斯菲尔,却被拉着自己往那片林子里走去的saber,带到了离敌人越来越近的距离。
“把圣杯抢到手就从打倒敌人开始做起。就让我先干翻一个servant给你瞧瞧,怎样?碰到敌人不去打照面而是灰溜溜地逃走也太窝囊了。master被人欺负、被迫转移阵地都让我好郁闷。我也想趁机出口恶气!”
saber露出两颗虎牙,对主人投以自信而大胆的笑。对于手中所执之剑,saber寄予了从未动摇的信心。
他发过誓要保护梅丽塔斯菲尔。所以,在看到此刻御主脸上流露出来的迟疑时,saber明白她不想无端生事的心思,放开了她的手。
“啊……当然,这只是我个人拙见。具体打不打还得看你的,嘿嘿!”
梅丽塔斯菲尔似乎有些踌躇地把脸转向servant。
“……能赢吗?saber对那个敌人的话。”
“当然!只要master一声令下,不管是什么人,我都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那就加油吧。”
“乐意至极!”
梅丽塔斯菲尔完全相信saber的力量。根据剑之座英灵的实力,根本无须多疑。得到主人鼓舞的saber再次拉起她的手,迈着轻松而自信的脚步向敌人所在的方位走去。
这下,在己方的气息终于被敌方准确感知到的情况下,对方果然也开始慢慢靠近了。
——于是就这样,saber和在湖边闲逛多时的rider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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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西部时代消逝酒店”的某间客房里——
发光的电脑屏幕照亮一张青年男性的脸。
白尔罗斯主动向数公里之外的朋树邀请视频聊天。现在的他,脸上洋溢着的表情远比一贯的散漫模样要严肃地多,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庄重地坐在椅子上。
“……朋树君,距离你呆的地方往东走,三岔路口的一个小湖附近好像有情况。有两名servant在那里遭遇了。看样子是要打起来了啊。”
朋树从屏幕中看到的是白尔罗斯紧绷着脸仔细倾听着什么的脸颊。眼睛半睁半闭,但不是在休息。
思维缜密的朋树马上判断出白尔罗斯正在使用魔术。现在盟友所使用的,应该是一种名为「共感知觉」的能力。
简单而言就是通过魔术的联系,让使用者本人和契约者共用感知器官。在远方监视战况的servant看中所见和耳中所闻的一切,都能毫无遗漏地传到留守在据点内的master这边。白尔罗斯能办到这种事的话,就说明他的servant已经被他派出去进行侦查并且找到目标了。
为了认识爱因兹贝伦家的master,花了数小时追踪到的那个银发女子和她的servant,archer本来想直接上去厮杀,但白尔罗斯却要求他只要远远地监视就好。面对archer不解的质问,白尔罗斯道出自己只是想和对方交朋友,不想与她为敌。
不过,除了一点让他们始料不及——对方的servant始终保持实体姿态,严厉地摆出不许旁人接近的警惕模样。
看来也是个豪放磊落的英灵。archer对那名女性的servant保留了颇为上乘的第一印象。在这舒畅的心情下,同意了秉承「不要树敌」的这个观念的小主人,保持一定距离对主从二者进行观望。
电脑屏幕中的东方青年,默然地思考片刻后问道:
“……archer监视的情况如何?”
“看样子是一个原始人模样的家伙和另一个玩海盗cosplay的怪人。具体职阶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正面战斗的servant。没猜错的话是saber和rider了。”
白尔罗斯和朋树二人在七名servant中各自占据了「三骑士」职阶中的枪之骑士lancer和弓之骑士archer。在圣杯战争里,像惯于躲在阵地里等敌人自投罗网的caster和在暗处充当间谍的assassin很少会现身于外界。而此刻从archer眼中观察到的景象来看,也不可能是那个疯狂的丧失理性的berserker。
“嗯……说起来,saber的能力值普遍要比rider高很多啊。大部分都达到a级,有些还超过了a。战斗很可能是rider被saber轻松击败。”
“不愧是号称最强的职阶。”
“另外还有一个人,的确是爱因兹贝伦家的master没错。看来她的servant是saber了。”
“唔……那位女性也觉得跟我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很尴尬吧。今天吃好午餐以后就带着servant出去了,没再回来过。”朋树不自觉地咳嗽两声,“对了,白尔罗斯,archer不会被发现吧?”
“没问题的。我用魔术替他加强了视觉。虽然‘共感知觉’这个能力具有必须让servant实体化才能良好实现的弊病,不过archer可是离战场至少有一公里远呐。是不会被敌人发觉的安全地带。”白尔罗斯摸了摸鼻子,“抛开这个不说,我还让他把自己伪装了呢。”
archer的英灵是名声大噪的海格力斯,参加过不止一次的圣杯战争。为了不让外人识别其真身,白尔罗斯细心地帮忙进行了伪装工作。当时archer对必须穿戴面具和斗篷才能在战斗中示人的作法非常不满,却最终还是拗不过白尔罗斯的软硬兼施,败下阵来。
朋树后来听说了这件趣事。屈就于凡人master而自愿采取易容围观行动的archer,让朋树立刻换位思考,要是换做自己的servant是绝无可能会答应的。
不管怎样,战场那头的状况都会由archer事无巨细地向他们回禀,本来应该没什么可操心的……
朋树按了按眉心,自己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
——必须把并没有在旅店附近巡逻的lancer召回来,向他分配任务。
“如果出现什么突发状况导致archer无法一人应付的话,我会尽绵薄之力说服lancer出战。虽然可能会费一番大功夫……”
朋树极其严峻地说。他的胸中涌起一股被责任感笼罩的浪潮。在共同为解体圣杯而团结起来的队伍中,他必须出一份力。
“啊啊,心领了。不要太勉强哦!”
白尔罗斯笑答后,继续微眯起双眼探察战场的动向。
——即将上演的圣杯战争之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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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不会有人踏足的人造湖,在稀松的树木环绕而成的绿化地带的中央。两名servant在此相遇了。
梅丽塔斯菲尔从saber手中接过行李箱,退至较远的位置,开启了屏蔽普通人视力的空间结界。
她站在saber身后戒备森严地观察着。冷风毫无遮拦地直接刮在身上。但和冰天冻地的爱因兹贝伦城堡比起来,夏延市冬天晚上的低温对早已习惯寒冷的梅丽塔斯菲尔来说,完全没有值得在意的地方。
saber遇到了第一个敌人,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战斗即将在她眼前展开。只有这一点才稍微让她有些不安。
她希望自己的servant能以压倒性的实力将敌人轻松击垮。是的,她是必须得到圣杯的爱因兹贝伦一员,梅丽塔斯菲尔期待这样的战斗。
“有人来了!有敌人在靠近!”
艳丽的花羽鹦鹉在rider的肩膀上尖叫着。尽管由它通报时船长本人早已通过servant的灵感接到有人靠近的讯息,但“拉比”依然不遗余力地卖弄自己的嗓门,为主人进行播报。
rider在寒风的吹刮下已经缓解了酩酊大醉的状态。他意气飞扬地朝对方望过去。
这个时候,双方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五十米了。
saber和rider互相观察对方。
特异的打扮和周身无意识地向外扩散的魔力,都证明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参加圣杯战争的一名servant。
“孤身赏月的确尽显悲凉。很高兴有人来陪我,乏味的夜晚总算要结束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实体化的英灵呢。我还以为敢这样做的只有我一个。”
rider用轻挑明朗的声音感慨道。他看起来相当悠闲,没有摆出战斗的姿态,神情自若地一边对saber说话一边用手逗弄着落在右肩上的小伙伴。
“啧,废话这么多。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输给你。听好了!我是saber职阶的英灵。我家主人说不可随意报出真名,所以我就不介绍自己了。”
“女主人啊。果然是这样啊……”
rider眼神随意地向银发女子送去关注性的一瞥,短促地吹了声口哨,旋即又将视线转到saber脸上。
“要是我也有个女主人的话或许会稍微有趣点吧。”
“喂,我可警告你!别这么色迷迷地看着我家master,我会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和被servant护在身后的梅丽塔斯菲尔面无表情的态度比起来,saber显得相当火爆。在rider哼口哨的时候,saber“嗑——”地磨了一下牙,非常不满。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这声怒叱而凝滞下来。
“……哈。好吓人啊。”
rider摆手示弱的举动,让saber愤怒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
“哼。你这家伙,想不想报上职阶?为自己的荣誉而战之前,这是最起码的吧?”
“servant-rider正是我。”
“原来如此。”
听到对方是「三骑士」之外的职阶,而自己则是属于「三骑士」之首的剑之骑士,saber的表情立刻显示出不屑。
“看你这怪模怪样的打扮,难不成是维京海盗?”
“那些大老粗?从北欧来的乡巴佬?不不不,请叫我爱德华船长。”
“——咦?”
“没错。我就是伟大的大英帝国海盗王爱德华·蒂奇!让安妮女王月经失调的男人!”像是为了削弱saber的气势似的,rider用严厉的语气大声说道。
“………”
rider职阶的英灵这样一开口就差点把saber吓晕过去。连离得稍远些的梅丽塔斯菲尔,都稍显惊异地看着这位如此随意就自报真名和身份的英灵。
看来没有现身的对方的master似乎不在附近,否则一定会出言制止吧。如果被rider那不幸的御主知道自己的servant还没开打就先把大名给说漏嘴了,脸上会露出怎样复杂的表情呢。
不过,从rider孤芳自赏的得意神态来看也不像是说漏嘴。看样子他是认真的。
……分析一下爱德华·蒂奇这个男人。西班牙和英国争夺海上霸权的年代,距今也不过五百年左右的光阴。当时英国政府积极鼓励武装民船政策,企图利用海盗来骚扰甚至切断西班牙的商业线。直到最后一次“英西海战”落下帷幕,大英帝国成为名符其实的海上霸主以后,女王下令禁止武装民船对商船进攻时,却发现早已覆水难收。好多水手为了捞一笔油水而转行成为职业海盗。到后来,他们竟然发展到不但抢劫别国商船,连英国自己的船只也不放过。
一直到安妮女王去世,本国海盗泛滥成灾的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而这些人中间最为猖狂的“黑胡子蒂奇”的名字,使整个大西洋沿岸陷入到连皇家海军都无法确保安全的恐怖之中。
“啊,那真是可惜。本来还以为你和我会是老乡的。”
saber考虑到自己在很久以前就答应过梅丽塔斯菲尔绝不轻易自报家门,虽然觉得在士气上输给对方一截非常不爽,但也只能这么敷衍了一句。
saber把头转向身后的御主。
“master,你离得远一点。这个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就交给我。”
“……嗯,你要小心。”
“那是当然。我一定会将胜利带给你!”
master的意念传达到了servant心中。saber坚定地向前踏出两步。梅丽塔斯菲尔望着他肌肉紧致的背脊。
“闲聊胡扯就到此结束吧,直接从正面和我干一场,rider!”
“都说了——叫我爱德华船长!”
回应saber邀战的rider挺起胸膛大吼一声,从横跨在腰际的皮带中拔出佩刀,朝虚无的天空划出一道口子,将空间劈裂开来。
霎时间,伴随着旋涡状向外奔腾的魔力洪流,在理应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中竟出现了一个闪耀着暗光的巨大宝具。
“哈——”
看到这个场景的saber发出爽朗的笑声,毫不退怯。然而和一开始就拿出宝具的rider相反,身为剑士的saber却赤手空拳,手中至今连一把剑或者武器都没有。
——初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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