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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提着酒瓶,把朗姆酒灌进朝天扬起的喉咙里,毛色鲜艳的花羽鹦鹉停在另一只手上。

指关节上有冷风吹裂的微小伤痕,有茧子,还有战斗中留下的伤疤。

回忆往昔。

多年以来,他早已名声鹊起。尽管大部分流传在外的都是恶名。

脱离为女王陛下卖命的武装民船后,他从水手变成了一名海盗。没过多久,不甘心屈居于其他海盗之下的他开始白手起家,自立门户。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激情,都有渴望。

想要挣脱一切束缚,按自己的意志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在那样一个动荡不安、急功近利的年代,日不落帝国的统治者们,用粗陋的法律来掩饰其野蛮暴力的本质。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民不敢有所奢求,只能浑浑噩噩地活着。

但,他却做到了。

他以那个年代极其普遍的方式,开始了旁人不敢企及的海盗生涯。

他一出道,就招惹上普通海盗不敢去惹的英国皇家海军。

他用顶尖的海盗船“复仇女王号”,打败了号称无敌的皇家海军,挫伤了他们的锐气。

他在海上横行霸道,为非作歹。

最大胆的一次,竟独自封锁北美殖民地港口,南卡罗来纳州的首府查尔斯顿,以议员作为人质进行要挟,成功向市政府索要到巨额赎金。

他叛逆而嚣张,活得快乐潇洒,完全不把当局放在眼里。

自然,当局也绝不会纵容他。

被英国政府通缉的消息传来后,他登上船头。

“我们替他们建立帝国,现在他们却想要吊死我们。你们答不答应?!”

绝不!

绝不!!

水手们的回答响彻了大海和碧空。他们纷纷拥戴自己的船长。他赢得了他们的心。

他仿佛有种神话偶像的魅力,让大伙不由自主地愿意为他效力。

“情愿轰轰烈烈地死,也不要烂在监狱里受别人审判。”这是他的至理名言。

“抛开法律秩序的约束,直到绞绳和大炮要了我的命。”这是他的人生追求。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偷什么就偷什么。

统治海洋的海上霸主不是大英帝国,而是他爱德华·蒂奇。

1718年11月22日——

这一天,天亮得特别晚。他喝醉了,拎着酒瓶在甲板上晃悠,身边是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鹦鹉伙伴。

从瞭望台传来骚动声。值勤的水手看见远方靠近的舰队,急得大叫。

被醉意浸润的眼眸霎时清醒。他接过从大副手中递来的望远镜。

海洋既慷慨又残忍,这一回带来了最强的劲敌。黎明之下的远方驶来数艘军舰,水波掠过船桨的纹路,拨弄出一道道深青色的光。

跳上船尾控制台,爱德华船长亲自掌舵。然后他拔出腰间的弯刀,向着底下慌张的人们——

“让大英帝国——颤抖!”

萎靡到零点的士气再度沸腾。

……

事后清理战场,人们在黑胡子的身上发现了25处刀伤和5处·枪·伤。

这个臭名昭著的海盗,在自己生命的尾声,始终战斗到了最后一秒。

贪婪的人们想要瓜分他留下来的财宝,但却一无所获。所有被他掠夺而来的财富均不知所踪。

怎么可能会有?

那样一个挥金如土、酷爱享乐的人。每当靠岸以后,都把钱和手下一起花在了赌场、酒馆和窑子里。因此根本就没有宝藏。

相传,黑胡子有魔鬼的传说。

相传,为了防止黑胡子复活,皇家海军的士兵们砍下他的头颅挂在桅杆上,躯干抛海喂了鲨鱼。

相传后来,黑胡子的头颅曾被熬煮,用银箔裹起来,做成了酒杯。

可是。

「你可以杀掉这个人,却消灭不了他的传奇……」

————rider爱德华·蒂奇之永不低头————

>>>

在archer面前,一天一地的两名英灵互相对峙着。

只见一阵飞沙走石,【复仇女王号】带着紫黑色的暗光从虚空中具现化出来,挟风驰电掣之势升入空中。

在巨船周围是呈阶梯状的八艘护航小船,和主舰一样停在星云密布的高空。

从炮口探出萦绕着rider魔力的火炮。其中,光是在中央的旗舰就多达40门,其余小船每艘加装12门。这是让人惊骇的数字,共计136门大炮朝敌人瞄准。

rider的舰队终于能在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广袤大地上铺陈开来了。他的实体出现在旗舰上。

尽管大敌当前,saber还是毫无惧色。

直视这一壮观场面的浅绿色眸子中满是对敌人的赞叹和对自身的信心。

遭到巨龙侵略,陷入灭亡危机的国家,临危之际担负起救世主重任的古丹麦国王、今日的英灵贝奥武甫不会畏惧这些战船。

站在距离地面几十米开外的高处,往下俯视的rider看到了saber不服输的表情,心下一阵暗喜。

被召唤到这一时空,却只是每日重复着乏味的生活。对来到现世的这些日子早已厌倦的rider,也只有saber算得上是一个能够让他感到尽兴的对手。

“志存高远的英灵哟,我的热情可绝不会输给你。”

召唤出自己一次性所能召唤的所有战船后,rider再次打开异界中的宝库,拿出「指南针」。看来rider完全没有保留实力,准备鼓起干劲一口气拿下saber。

站立在旷野上的saber马上感到危险向自己迫近。

浮于空中的九艘舰船,其中——

作为英灵爱德华的旗舰,凌空向下发动火炮攻击的是【我即是大海】。

在旗舰周围展开的数艘小船,与之一起配合进攻的是【星之舰队】。

该怎么应对?

对方可是拥有两件对军宝具的那个rider。不采取防范措施的话,地面上的少年英灵的孤影,一定会被践踏致死。

这样一来,这场战斗的关键就在于如何撑过第一轮攻击。

“那么,我要上了!”

rider紧握佩刀的手臂高高扬过头顶。促使火炮迸发的能量开始爆发,向着saber所在之处抛去。

“看好了——这就是爱德华船长的最强舰队!”

拥有豪华阵容的舰队开始了蹂·躏。居高临下的“黑胡子”海盗王昂然宣告道。

蓦地,像飓风一样的声声轰鸣在战场上暴虐般地响起。蓄势而发的大炮卷起阵阵风沙,毫不留情地朝敌人一个劲地猛砸过去。

如此壮丽的阵势,仿佛连天空都发出吼叫,连大地都为之咆哮。

喷涌而出的大炮在「指南针」的作用下如磁铁般迎向saber的身子,好像彼此之间产生了不同磁极的吸引力一样。已经不需要刻意去瞄准了,翻腾着魔力和火星的炮弹一律直勾勾地朝他飞去。

“哈!”

saber立时驱腿疾驰。

重演之前在明尼哈哈湖的第一次战斗中的光景。头戴狼头装饰的金发英灵在望不到边际的荒野上狂奔。在他身后护佑着背部的是早已解放宝具真名的【耶阿特之守护圆环】。

rider的火炮势如破竹,不间断地糟蹋着、摧残着大地。

在那之前,月光照射之下显得无比宁静的这片旷野虽然荒凉,却是一马平川。

在那之后,被砸出一个个低陷大坑的土地,让人不禁联想到月球表面的低洼,凹凸不平同时大小不一。

英灵的战场尘土飞扬。saber没有放慢他的速度。

rider猛烈的攻击,仿佛枪林弹雨那样敲打在盾牌上,在地上溅起洪流般的飞屑,把周围变成废墟。

在前面领跑的saber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响彻在盾牌上的铿锵声伴随着震动。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身后的巨盾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这件宝具或许会被摧毁,saber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不时地转过头去,只见rider气定神闲地挺立在主舰上逗弄着鹦鹉,对saber莞尔微笑。

“嗑——”

saber浑身的肌肉都因奔驰而颤抖着。他跑向哪里,火炮就追到哪里。rider所向披靡的舰队此刻正发挥出它应有的力量。

然而,要支撑起这样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所要付出的魔力量非同一般。如果能在rider魔力补给不足之前跟他僵持下去的话,应该会有转机吧。

依靠盾牌抵挡绝非长久之计,必须反守为攻。一面逃脱敌人攻击的saber一面这样鼓励自己。

到现在为止saber都没有使用【赤原猎犬】。

被他踏过的地面下一刻就遭受到炮火的侵袭,大地无时无刻不在四下龟裂,土崩瓦解。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先避其锋芒再找机会下手。

rider的炮弹满屏乱舞,saber的远程魔剑不可能在敌人全方位的攻击下发射出去。如果那样做了,恐怕会导致自己的剑还未能碰触到敌人就已被打落甚至销毁了吧。

“只好赌赌看了……”

saber胸中酝酿着一个对策。

rider的火力压制太猛烈了,使他能够腾出部分心思一边跟鹦鹉玩耍一边悠然地保持着进攻。他断然不会料到在自己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敌人会进行反攻。这是一个出奇制胜的机会。

如果自己能够跳起来吸引火力,为【赤原猎犬】腾出射击路线,将它从贴近地面的低轨道朝rider发射过去——

就算自己被不幸被炮火击中也没有关系。有巨盾的守护,最多也就是受点伤罢了,不至于会丧命。

“喝啊——!!”

随着一声叱咤,当机立断的saber一个急停,使劲用脚尖猛蹬,高高跃入空中。

尽管这一跳就像腿部安装了弹簧那样煞是轻盈,但是想要一步登上rider的空中舰队还是太过牵强了。不过这并不是saber的计谋。

从炮膛中喷射而出的新一轮火炮立刻跟着跳跃起来的敌人加速呼啸而去。英灵下方的位置空了出来。

魔剑宛如一颗流星破空而出,在地上现了形。

saber露出了虎牙,他灿烂地微笑着。可是站在「复仇女王号」瞭望台上的rider却笑得比他更为得意。

就在魔剑濒临发射的瞬间,这时魔剑的主人发觉到了脚下的危机。

正当saber以为炮弹将无限制地对自己持续蜂拥过来的时候,突然停止射击的火炮们,其炮口纷纷调转枪头,齐刷刷地对准了从地面起飞的【赤原猎犬】,想要绕开充当佯兵的saber。

“什、什么……”

saber惊讶地朝上方瞪去。他看见了rider志在必得的笑容。

陷阱?!

saber突然领悟到被百枚有余的大炮轰炸到所意味着的危险。不分容说,他立刻收起魔剑,使自己的宝具免受被轰碎的命运。

当他从空中落地时,这时候,耳边才响起了炮火真正的轰鸣声。

由于saber之前的跳跃而暂时停止攻击的炮弹再一次吐出火舌。此时,它们的敌人才刚刚回到地面,连脚跟都没站稳。

只见无数道火光从saber身体左右侧面一闪而过。看来是采取了想要避开盾牌保护范围的夹击态势。

怒涛般的炮弹倾巢涌出。saber已经没有时间赶在炮弹逼近面门前回避开。不管他往哪个方向闪躲,都已经跳不出倾盆而下的火炮范围了。

眼见被轰炸的命运已经无可避免,仓促之间saber只能最大限度地将【耶阿特之守护圆环】护在自己跟前。寄希望于牢固的盾牌能为自己挡下这致命的攻击。

这阵仗,这架势,让一旁观战的archer都不免为他深深捏了一把汗。

这个时候的saber,唯有静静地等待刹那之后,不堪重负的盾牌碎裂、自己被敌人轰杀殆尽的那一刻……

拖曳着rider魔力的不计其数的大炮就这样直接命中了地面上的saber。已经任谁都无力制止了……

梅丽塔斯菲尔因为servant深陷绝境而感到强烈的虚脱感,当场跪坐了下来。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与此同时,她听到了让她背脊发凉的声音。

盘旋起一阵生与死的狂风。

犹如暴雷的打击声在空中回响。

暴露在冬日朔风之中的旷野,浓密的烟尘只经过几秒钟就散去了。

这一击造成的破坏力难以估量。即使拥有牢不可破的【耶尔特之守护圆环】保护着,巨大的冲击力还是狠狠地碾压在saber的背部,让他结结实实地挨上了这极为沉重的一击。

saber被无力地摔飞出去,不停打着滚,险些没能从地上爬起来。盾牌虽然没有立即碎裂,但却像是被生生削薄了厚度一样凹陷着变了形。

“唔呃……!”

saber咬紧牙关硬是把悲鸣声吞了回去。他吐出一大口血,拼命用重剑支持着痉挛的身体想要站起来。在这种时候如果再被冲撞一次,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虽然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也不能用同一种手段偷袭我两次吧。哼,关于被你小瞧这一点我很不满意啊。”

rider这话刚一出口,在他的攻势之下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saber立刻站起来牵制对手。但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无法掩藏。

从身体外部来看并没有任何损伤。换句话说,他受的是内伤。由于冲击过于强烈,saber甚至产生了手脚脱离身体的错觉。全身的脏器都遭受到剧烈的震荡。

比起负伤的saber,在高塔脚下架起幻术结界躲避起来的梅丽塔斯菲尔更加露出了狼狈的神色。她马上抬起双手替servant施展了治愈术。

“别担心master。我已经不痛了。”

saber边说边捂住胸口,看来身体的疼痛感还未完全解除。

“果然没法轻易取胜啊。嗯,不如说有女主人关心疼爱的servant真是幸福。”

rider满是轻佻的口气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对梅丽塔斯菲尔有什么企图,这让saber非常不爽。可还没等他发话,archer就抢在了他的前头。

“rider,你给我等等。不要再让saber流无谓的血了。”

archer看见刚才还与自己打得难解难分、甚至在武技上还略胜自己一筹的saber,转眼间就被rider重创,也是心下一凛。同时又感到气愤难耐。他大刀一挥挡在两名servant之间,把saber和rider隔离开来。

屹立在高空船体之上的rider慢慢回到地面。

“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说你啊差不多可以住手了。继续和saber纠缠下去的话……莫非你想让堂堂的大英雄海格力斯面对一个不完整的saber吗?那样就算获胜了还有什么意思?”

面对archer咄咄逼人的话语,rider笑道:

“噢,你就这么小看我?我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吗?”

rider用略感不痛快的语气,好像非常失落似的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地说着。每个人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在首日的战斗中,saber曾经和archer一起逼退了疯狂的berserker,这份恩情rider始终铭记于心。

“一早就说过了吧,我只是来报左臂之仇。现在已经成功打击了saber的气焰。我这边的话就算完事了。所以archer你不用担心。他暂时是你的。”

这个凡事只为追求享乐的英灵竟然丝毫不愿意欠对方的人情。rider的坦言使saber惊讶得变了脸色。

“……原来是这样。不过rider你这个家伙看样子又准备忤逆master的意思了啊?”

“不要搞错啊。不管怎么说在这次讨伐的过程中我也算是出了力。谁说令咒奖励不能同时赋予两名英灵的?我这人虽然喜欢独占鳌头,不过偶尔谦让一下也没什么。作为大海的征服者,就应该具有大海那般宽广的胸襟嘛。”

rider的口气意外柔和,然后他挥了挥手,让旗舰连同天上的小船消失,只留下一艘让自己乘坐。随着舰队格局的变换,原本站立在旗舰上的rider,身姿出现在了距离地面两三米、微微浮空的小船上。

小船随时准备起飞向天空驶去,看他的样子是打算离开这片纷纷扰扰的战场了。

“那么archer,你想要我请你喝酒的话,就要看你能否击败saber站在我的面前了。”

rider用傲慢的眼神看着巨汉。archer正想还嘴,但他突然察觉到周围空气的异样。

片刻后,saber和正欲离去的rider也发现了。

被月光照亮的空旷处,忽然浮现出一个漆黑的人影。苍白的面容如同凋谢的花卉,那苍白仿佛是冰冷干枯的亡者的面容。

berserker……

每个人的肌肤都感受到非常浓重的杀气。

“啊……啊……!”

猝然现身于战场上的黑色贵妇扯开干涩的嗓子呵着气。从她暴露在外的血色双眼中放射出火光,眼神中藏着无尽的憎恨与疯狂,凝视着rider。

“……真见鬼,又是那个疯女人。”

rider无语地看着跟自己四目以对的berserker。他回想起先前遭受到berserker僵尸围攻的不愉快经历,心里一阵发毛。黑妇人似乎在嘲笑他一般发出了嘶哑的吼声。

下一刻,一阵夹杂着黑魔力的旋风慢慢刮起。

阴冷、潮湿,带有浓重血腥气息的风,仿佛吞噬一切。这不像是美国西部荒野上应有的风,也不像夏延市干燥的冬风。

这阵充满了尸体恶臭味的风简直来自于地狱,呼啸着包围了在场的servant。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就算是servant都忍不住捂住鼻子。

“——!”

周围的空间发生了难以预料的变化。惊讶的servant们纷纷抬起头,看到苍穹的颜色从青黑渐渐加重、加深。分布在夜空中的星群被密封的屋顶取代了。

凌晨的矿山脚下在瞬间变样。英灵们的身体被扭曲的漩涡所捕捉,正在一点一点被卷进去。

侵蚀现界的幻影,近似奇迹的魔术极限。

了不起……

saber他们可能并不知道,但是梅丽塔斯菲尔一眼就认了出来。

——固有结界!

这是只有懂魔术的人才能理解的现象。这是将心中的场景具现化出来的魔术。

“怎么会……”

梅丽塔斯菲尔看着这个大多数魔术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景象,发出了不成语调的呢喃。

黑暗侵蚀着世界。

还没等她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随着被颠覆的世界,自家servant,包括两名敌对的servant在内,全部都消失在梅丽塔斯菲尔面前……

>>>

嘣叭——

这样的枪击声响起。

圣堂教会的代行者统一穿在身上的僧衣,从袖口到衣领都由厚实的kevlar纤维制成。7.92mm口径的子弹就算在近距离也很难贯穿。

对于这一点葛兰蒂再清楚不过。类似的修道服他曾经也将它视作宝贝那样穿在身上过。

而且迪尔波里不但全身都是防弹装备,他本身的肌肉历经多年的魔鬼式锻炼,也能在猛烈的冲击下达到足以保护内脏的硬度。

因此葛兰蒂理所当然地选择将子弹送入和身体其他区域相比最为脆弱的、没有任何防备的头部。

很美好的设想。可事实会不会如此呢?

也许是某些心理因素的作祟,原本瞄准迪尔波里左侧太阳穴的子弹只击中了他的左肩。

就在神父正准备朝白尔罗斯冲过去发动新一轮进攻的时候,这发根本无法闪避的枪击让他瞬间清醒了。

感受到与硬化的僧衣激烈碰撞的子弹,在螺旋着被推入自己身体的过程中不断发出碾磨石块的撕扯声,最终卡在左肩靠颈部的衣服纤维里。

迪尔波里在被击中的瞬间一个条件反射,当下对偷袭者所处的低塔投出一把圣钉。这一击完全凭借感觉。

psg-1有一个缺点就是在子弹击发之后,弹壳弹出的力量相当大。抛壳据说可达10米左右,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其在军队中的使用,因为这很容易暴露狙击手的位置。

然而,由于「单瞳夜鹰」已被损坏,看不到远方的事物,导致迪尔波里无法看清狙击手的外貌和具体方位。对于远处暗藏在黑夜和障碍物庇护下的目标,连瞄准都做不到。如果能够命中就算是身手不凡了,根本不可能依赖这次攻击就能把对方消灭掉。

“呜啊——”

不过从对方发出的悲鸣,以及马上做出撤离的姿态判断,迪尔波里看起来相当随便的一击还是给予了敌人相当大的打击。

葛兰蒂咬着牙拔出钉入自己骨肉的那根长钉子,迅速收拾了枪械弹药准备撤退。自己的目标没有受到重创,反倒是对方的圣钉刺入了自己的左肩。再往里偏一点就会切断左侧颈部动脉,这可绝不是开玩笑的小伤。

没有人会想到,两人受伤的竟然是同一部位。

没有任何灯光的哨塔内部,葛兰蒂的靴子踏在螺旋状往下延伸的楼梯上,快速地下楼。这个时候根本没有空闲去管肩上的伤势了。

“………唔……哈……!!”

身体已经站立不住。葛兰蒂靠着墙壁慢慢坐下来,想要休息一下。

黑暗中,只有他一人轻轻呻·吟着,不断地喘着气。

对方不愧是数一数二的代行者。自己的装备还有这套“黄雀捕螳,猎人在后”的计划在迪尔波里面前都具有压倒性优势,可结果却是失败了。

是因为自己过于瞻前顾后,错失了打倒敌人的良机吗?

不过没关系,迪尔波里。我虽然没有成功,但是berserker一定会把rider撕裂……

体内的魔力不断地被掠夺、被汲取。

那个疯狂的berserker一定在战斗吧。

那就任由她发狂。手背上留下的最后一枚令咒掌握着绝对的控制权。面对那样的野兽,只要让她无法背叛自己就够了!

葛兰蒂带着痛苦的微笑站起来,摇晃着支撑起自己不堪重负的身体,消失在黑夜中。

>>>

这一片空间仿佛被拉上了黑幕。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呀?”

rider怪叫一声。在他身旁的是和他一同被拉进这个异世界的saber和archer。

他们见到的场景比他们预计的要可怕得多。

全身都被刺满了洞的少女被锁链捆绑着吊在天花板上,像死鹿一样早已没有了声息。这样的“物体”至少有几十个。而她们的血则顺着链条缓缓滴落,倾注在了这片传说中的血浴之地。

受害者的尸体全都是裸·露的。因腐败而溃烂的皮肤上蠕动着成群的寄生类爬虫。有蛆,有苍蝇。所有的尸体无一不被这些昆虫吞食得面目全非。

铁刺球和牢笼吊在servant们的头上。有些少女被放在刺笼中。此刻被迫参观这间处刑室的英灵们无法想象到她们在死去前究竟遭受了怎样的酷刑——被推动后像钟摆一样不断做着单摆运动,直到关在里面的少女身体被完全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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