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无止尽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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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后悔,彷徨,循环。杀戮,后悔,彷徨,循环。杀戮,后悔,彷徨,循环。杀戮,后悔,彷徨,循环。
无休无止的任务,不想去做。
没完没了的差事,感到厌烦。
男人每日每夜都受到无数被自己清除掉的亡魂在梦中纠缠。
有什么办法可以麻痹自己,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神志不清,不再受那些记忆的摆布呢。
如果有任何摆脱痛不欲生的办法,他都愿意尝试。
小时候的他很傻很天真。
曾几何时,他也做着希望全世界的人们都能幸福的梦。
曾几何时,他也是渴望世界和平的理想家。从小就崇拜虚构的超级英雄superman。
为上帝献身,一定可以济世救人、造福社会。因此当父亲满怀期冀地将他扶上代行者的道路时,他几乎不加思虑就答应了。
或许,他和父亲都低估了圣堂教会的黑暗。
狩猎超出常理的异端的猎犬。将所有违背「神之真理」的魔鬼一个不剩地全部杀掉。
教会名义上打着救济穷苦、传播与诉说神之爱的旗帜,实质上他们行事的准则,完全是由于长期以来和魔术协会的纷争。
他们不承认自己以外的一切异端,绝对不认同与教义相悖的存在。
任何用神秘之技污染神明、杀害人类、扰乱世界、歪曲世界运行法则的东西都是异端,全都是理应被扑灭的存在。其中以魔术名列首席。
打个并不恰当的比方,这就类似愚昧的中世纪教会盲目崇尚神学,在神权的高压下对科学采取迫害与打压政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当葛兰蒂发现自己选择的是怎样一条充满荆棘的修罗鬼道时,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的历史便是在不断的杀戮中更新交替的。
男人终于意识到只要人类存在一天,鲜血与硝烟的岁月便一日不会终止。
因此自然而然地,对包括自己在内的人们完全地失望了。
“那些杀戮,那些尸体,真的是为了贯彻‘正义’吗?”
“我们无法像超人那样拯救世界,有时候你会发现自己连一个人都救不了。譬如自己——”
男人陷入对自我的怀疑,以及对自身信仰的怀疑,与好友因相持不同观点而发生争执的次数与日增多。
无论有意还是无心,他开始疏远迪尔波里。
消极怠工、迟到早退、接到任务后故意拖沓磨蹭、顶撞或反驳上级,不遵守调令……
这颗红极一时的代行者新星,逐渐充当起教会诸多圣职人员的反面教材。
沉沉黑夜中,独自在唉声叹气中不断地沉沦。
回想那时,当迪尔波里被仗势欺人的小团体海扁时,自己救助他,也是出于援救弱者维护正义的理念。
可现实却一步步地将他儿时的梦想击为碎片。
被自己救下的那个男人,早已褪去少年时代的青涩。他持续地活跃在尸横遍野的修炼场上,沾满双手的血迹一遍又一遍地刷新。
被自己救下的人,毫无差别地杀着人。
蜜月期一转眼便过去了。好长时间他们都不曾与对方碰面。
而一头栽在工作中的迪尔波里,也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那个在他看来,未免过于多愁善感的失足友人。
直到某日,甚少联络的二人忽然聚在一起。起因是葛兰蒂将一个人带到迪尔波里面前,介绍他们认识。
“这是上面派给我的助手,夏绿特·梅尔维尔·澈奇修女。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朋友,迪尔波里·裴西神父。”
高高束起的冲天发髻,颜色酷似永远追随着太阳的向日葵花瓣,柔柔的金黄,生机勃勃。蓝绿色的瞳孔宛如开屏的孔雀羽毛,流转着朝气蓬勃的光芒。
那双眼睛,深深地倾注在葛兰蒂的背影上。
因为有陌生人在场而显得浑身不自在的迪尔波里,只能毫无章法地胡乱打趣道:
“你确定不是来监视你的吗?”
“在异性面前这样说真是失礼,裴西神父。你就不能改用‘督促’这个更有意义的词吗?”
望着撅起嘴巴反驳的夏绿特的侧颜,葛兰蒂忍不住大笑。
他的笑容,感染了迪尔波里的双目。他的笑声,刺痛了迪尔波里的双耳。
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到好友如此畅快的笑了。
这很容易让人认为,是这名女子结束了挚友的消沉。这让向来不与女性深交也不擅长与女性·交往的迪尔波里,也不禁对她高看一眼。
那一年,葛兰蒂二十三岁,迪尔波里二十二岁,夏绿特十八岁。
那次聚餐,是三人共同拥有的美丽回忆。
尽管——
当时三人之间,至少有两个人不会明白真正促使葛兰蒂走出低迷状态的,并不是夏绿特。
而是镇定药品-阿米替林的功劳。
————黑葛原葛兰蒂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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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绿特大惊失色。超乎理解能力的异常事件,让她整个人完全慌乱了起来。
——就在前不久,在外面巡逻了整整一日的ruler回到身边向她回禀与敌人的战斗之后,她虽然对ruler没能战胜对方感到略微不满,但是身为必须将战争迹象从民众眼中抹去的督战人员,servant战斗引起的火灾需要她去处理。夏绿特随后便忙碌于电话调度之中抽不出身去顾及其他事。而且不管怎样ruler拆散了caster与assassin的同盟也是事实,总体来说,她是没理由也没空去责怪servant的。
在她打发ruler继续出去巡逻后,终于以超人一等的办事效率忙完了所有该布置的事务时——
口袋里的灵器盘再次出现混沌。那是对圣杯战争秩序的一种侮辱和亵渎。
修女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迅速绷紧了。
纵观整个圣杯战争发展史,这在其中都是非常少见、并且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意外”,现在却呈现在夏绿特的面前,让她接二连三地遭遇到这些不能容忍的事态。
“死去的saber复活了吗?!不、不对!是其他的英灵,其他的……又有一位saber现界了——?怎么可能……”
夏绿特带着一脸紧张的神情说道。她不断用指甲抠着灵器盘想要探出个究竟。
毫无疑问显示的职阶是「saber」,又一名英灵在未知魔术师的召唤下现界了。还是在昨日凌晨战死的英灵贝奥武甫腾出位置的那个——号称最强的「剑士」职阶!
难道说爱因兹贝伦家的女人还没有放弃吗?
这样想的夏绿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奇思幻想。来到教堂避难后住在地下储物室的梅丽塔斯菲尔倘若有所行动的话,她是不可能察觉不到的。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监控中。
更离奇的是,在战争进行到如今这个份上突然现界的英灵,降临的地点竟然无法查询。换而言之,第二位saber不在本市。
“这到底——”
夏绿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她的旁边有一个影子无声地进来了。从月色迷离的室外巡逻回来的ruler在她面前实体化。
“夏绿特大人。”
“……什么事?”
“我在教堂外的树上发现了这个。特来报告。”
“使魔吗?”
“是。虽然是在结界外的远处,但很显然是用来监视这里的。”
说着,ruler恭敬地递出了使魔的尸体。全身闪耀着均匀纯正的碧绿色泽,毫无瑕疵。只有头部附近的晶体在攻击之下已接近于半粉碎的状态。
“这……是翡翠制成的鸟类斥候。我在魔术协会接受魔术学习的时候,听说过远坂家族惯于用宝石魔术。”
夏绿特用空着的左手拎起这只由魔力编织而成的小动物的死尸,把目光投在上面。
“远坂朋树那小子……”
他是御三家的成员。没理由不清楚胆敢监视中立的圣堂教会,会带来怎样的恶果。可是他明知故犯的作法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是监督者召集时派遣过来进行会议旁听的话,还勉强说得过去,然而在会议结束那么久之后,这只拥有者为远坂朋树的使魔却始终没有离开。
夏绿特掌握着ruler、以及她违规协助其他master这两件事,已经有人开始怀疑自己作为监督者的公正性了吧……
被派到圣母主教堂座的翡翠鸟连带着方才灵器盘的混乱,就像从天而降的两道闪电一样砸在她的脑门上。
不知道距离教堂较远的这只使魔,有没有探听到某些不该被别人知道的事情呢?
夏绿特意味深长地盯着死去的使魔尸体的眼神,慢慢移到身边谦恭地低着头的ruler身上。
“做得好ruler。很感谢你及时截获这个企图监视我们的异物。还有……抱歉。我当时说得太过分了一点。”
一直以来都好似暴君一样脾气火辣的烈女子,此刻居然像害羞的少女似的垂下眼眸,道起歉来。虽说这种巨大的转变让人觉得非常突兀,但ruler知道这是她在为昨日凌晨时分对自己的训斥致歉。
“……不,我明白那是因为神父的死才会让你……不过,幸好他在暴徒的手下死里逃生。”
ruler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他的态度尽管依然十分谦逊严谨,然而夏绿特冷不防的道歉举动还是让他一时之间不会说话了。
“……”
夏绿特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沉默着。
她不喜欢ruler很重要的一点便是,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无不在提醒自己玩忽职守,愧对监督者之职。仿佛在说「他才是真正被圣杯选中的管理者」似的。
由于自己缺乏公正,因此ruler表现出来的气度越是高尚,就越让她觉得如芒在刺。可是当她得知ruler因为痛恨caster和assassin那两个凶手,也犯下了「不得在市区挑起祸端」的罪行,成为和被他猎杀的对象并无二致的违规者之后,夏绿特发现自己对于这名servant的奇妙厌恶感竟然稍稍缓解了些。
而且不管怎么说,自己当时的确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们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为了维护彼此之间的稳定关系,适当的退让也是很有必要的。
“你退下吧ruler,好好留意周围的情况。没事尽量不要在室内实体化。”
“——是。”
ruler的灵体离开之后,夏绿特把翡翠鸟扔进垃圾桶,长时间地紧紧盯着握在右手之中的灵器盘。
她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是什么样的敌人不惜如此违规也要从自己和迪尔波里的手中抢走圣杯、取得胜利呢。夏绿特判断不出这是哪个魔术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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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渐渐落地,从中凸显出一抹修长而不失精悍的身影。
就像一场亘古绵长的梦境。
“迪卢木多……”
caster微张着嘴。她看见眼前熟悉的男子用他那温润如玉的金色双眸恭敬地垂眉凝望着自己,这让她忽然忘记了呼吸。
听到自己的master用平缓又隐含着欣喜的声音叫出自己的真名,被召唤而来的黑发英灵servant-saber有些呆呆地愣着站在那里。随后,他立即单手搁于胸前,向白发的女子庄重地弯腰行骑士之礼。
“是的!我的主人。我——迪卢木多·奥迪那正是响应您召唤的servant。在此宣誓,我将献出自己全部的忠诚,直至为御主奉上圣杯——”
caster失神地望着英灵一张一合的薄唇。应召而来的servant的身影是如此真实地矗立在她面前,然而——却与自己对他素来的印象有一丝差距。
他的全身依旧如此健美而又充满战士刚强的力量,紧紧贴在身上的皮质甲胄将他结实精壮的胸腔以及饱满的腹肌鲜明地勾勒出来,叫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副历经无数锻炼的身体。
而让caster略感吃惊的是,且不说由于职阶的改变,被英灵携带着的武器是两把一长一短的利剑,分别紧束于身上的皮带、绑在后背及右侧大腿边。确实,saber身为剑之座的英灵,会佩戴符合身份的宝剑是极其自然的。可是,英灵的衣着却不再是传统的一整套连体的紧身战甲。
上半身还是便于活动的深青色紧身衣,左肩的软甲和双手的护肘也基本没变,但低敞着的领口却蔓延至了胸前,使英灵的锁骨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略有些宽松的黑色七分裤缝着简单低调的花纹,再往下是缠绕着小腿的绷带和踏在脚上的靴子。
她不知道,这是英灵迪卢木多生前每逢作战时最常见的装束。
而让她更为惊讶的是,英灵在和自己对话的时候,语气中虽不乏真挚与诚恳,神情里也夹杂着英灵暗藏的傲气以及与傲气相比显得更多的敬意,但是整体上给人的感觉却是波澜不惊。
或许,这些预示着什么。
这些不同以往的打扮是否预示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英灵和她记忆之中的那位……不是同一人?
caster双眼的视线慢慢上移,划过他的脸。
对方俊朗的脸庞还是那么英气勃发,一双金瞳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炯然有神。额前的碎发耷拉在眼前。眼角「爱的泪痣」若隐若现地透着诱惑。英灵脸颊带着的是骑士面见主君时候的严肃表情,普通到没有任何异处。
caster在冰冷的感慨中了解到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迪卢木多不记得自己了。
这是他们作为圣杯契约主从的初次见面。英俊的英灵充分表现出骑士应有的恭谨,和对自家御主的赤胆忠心,然而——
也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圣杯战争的规定是不言而喻的。反复参战的英灵只能保留生前的记忆和圣杯赋予他们的现代知识,之前参战的经历会被自动从脑中剥离。saber见到caster的反应,就是一名刚被召到现世的servant和自己的master第一次相遇。
也难怪会如此。
caster对那段历史之所以至今记忆犹新,其根本原因在于她尽管在战争结束后不久离世成为了英灵,但在先前的战争中,她的身份不是servant而是master。虽然只是亡魂的状态参战,但那些经历依然能够勉强被划分为“前世回忆”之列。
caster恍惚地向前望着,不知是在看身前的英灵,还是在看透过英灵身体流入自己眼中的资料。
她的确召唤了属于自己的servant。作为一名特殊的召唤者,除了缺乏更加妥善地掌控servant行为的三枚令咒外,在本质上她与其他master别无差距,具有了探查saber基础能力值的透视力。
也许自己无法透视saber以外的其他servant吧,但是英灵迪卢木多的信息已经陆陆续续地呈现在冰蓝色的眼眸中。
英灵依然毕恭毕敬地低首。气氛慢慢尴尬了。他的热切起誓没得到对方任何表示。saber不禁微微抬眼,凝神注视着陷入游离状态的女子。
与主君四目直视是失礼的行为,因此他只是尽可能保持着低头屈身的姿态微微向前看着。他的声音如同他的目光那般清澈见底,仿佛能够直透她迷惘的灵魂。
“——master,请问您对我有何指示吗?”
直到听见saber的呼唤,她才回过神。不知心想着什么,只是苦闷地低着头向他走去,停在与他相隔三步之遥的位置。
“……把手给我。”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一切听您吩咐。主人。”
这是master对自己下达的第一项指令。尽管对她的意图有些不解,但saber没有任何异议地抬起右手,向她伸去。
saber所表现出来的极致谦恭,却并不能令caster从心底感到开心。
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们,都希望被自己统御的servant不但能够武力高强,更要做一只惟命是从的忠犬,以便自己掌握吧。大多数英灵或许都有着自身各种各样的优点。但是反过来,既然是具有各自辉煌传奇的英雄,心气难免会很强,这样便很可能与寻常凡人的master产生摩擦。如果他们得知有一名英灵几乎不需要任何调·教,就能自发地向御主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忠诚度,一定会对她羡慕不已吧。英灵迪卢木多的确是让人能够放下心来的servant。
“……”
caster沉默地凝视着saber的手,好像这个男人患了什么严重的皮肤病似的,当她拉起saber右手的时候忍不住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因为双方之间的身高差距,saber即使再怎样低垂着头,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中,也完全能将对方纠结的表情一览无余。在那张故作镇定的脸上,他仿佛看见了caster内心的挣扎和抵触。
刻意忽略掉saber手掌的温度,转换过情绪后,caster舌头像是打卷了似的念起忽高忽低的古怪咒文。
「——jupiter,jupiter,vothhinkruziikbah.
(朱庇特,朱庇特,其光烁烁。)
wahdiivonfintiid,wahdeinfusmahfaeraak.
(光阴流逝,力量长存。)
fahhinkogaanmudraal,mulostwahdeinroh.
(籍汝福祉,平等交换。)」
魔法。
与魔术不同的神秘。
把该时代中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变为可能,是为魔法。如果动用科技,算上时间和资金就能实现的结果,只能被称为魔术。
文明越是落后的时代,魔法普遍存在得越多。反之亦然。
如果按这条标准判断,此刻正被caster施展的这项法术应该属于「魔法」,或者至少接近于「魔法」。
一人带着另一人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从西欧大陆的布鲁塞尔冲破空间上的阻挠来到美国中部的夏延市。
这是科技的力量难以达成也解释不通的。
抽象地说,是人或物体直接从同一维度中的某个坐标点出现在另个坐标点。由于这尚未达到“时间”的概念,运用范围仅停留在“空间”上。
有一种「奇迹」与之类似,那就是圣杯战争的令咒系统。是通常不能轻易使用、必要时由御主耗费一道令咒,使从者被强制召唤到自己身边来。无论距离如何遥远,只要命令一下,从者就会无所阻挡地跨越空间距离奔驰到主人身旁。
可以说,这是一种位于魔法之域的魔术。
不过由英灵荷雅门狄为代表的施法者,他们在世界各处进行位移的方式与令咒完全不同。caster现在使出的法术,是自己带动他人进行任意指定方位的移动。尽管与令咒的效用相比,双方同样不受场地限制,但caster的目的是把其他对象跟自己一块带离,而非把指定的某个人叫到自己身边。
「空间转移」运用的是——从行星的引力中攫取能量,利用其他天体对地球的引力,造成空间上的影响,使得往来穿梭的两地在短暂的一刻得到重合。
因此,这得看术者借用的是哪种等级的天体。
遵循能量守恒原则,会对应地扣除施法者以天体公转一次的周期换算而成的寿命。
要想跑得越远,并且保证万无一失的精度,就必须从距离地球越远、引力较大的星球中汲取力量,所要支付的代价也就越高昂。
caster活着时,便一直不断损耗自己的生命上限,运用这项法术在龙族的追捕下艰难地逃亡。对于「空间转移」的操练,她非常娴熟。
在龙术士活跃的年代,掌握这门高等魔法的术者普遍借用的是月球或者火星、金星的引力。折寿的数值随着公转日期因而固定不变,最长也仅六百多天。
受时代因素所限,当时太阳系中被人们普遍知道的只有土星内侧的几颗行星。若籍由木星、土星这样离地球和太阳过于遥远的行星之力,由于它们公转天数实在太长,会导致代价非常之高。若从木星的引力中汲取能量,施法一次花费的代价大约是十二年。
木星(朱庇特)很亮,很容易就能用肉眼观测到,在史前原始人就已经通过仰望天空发现了。
木星的引力非常大,曾吸走无数小行星和彗星。它的吸引力是地球的天然屏障,将来自太阳系外本来会撞到地球的大量天体吸到自己的表面,使地球免遭巨型陨石的轰击。如果没有木星,人类生活的地球很早就被天体撞击得千疮百孔,导致人类灭绝了。
在术士中,唯有「龙术士」才可能学习到「空间转移」的秘技。
代价无疑是巨大的,但一经掌握后便能在世界各地来去自如。
尽管如此神奇,脚下踩踏的依然是地球的土地。因为这并不是在平行世界中穿梭,所以无法摆脱地球本身的引力。
caster升格成为英灵后,自然是不需要消耗命数去履行等价交换的法则了。但是通常而言只允许施法者一人往来的「空间转移」,要将之扩大到准许携带其他不相关者一同进行时空旅途的范畴,必须具备顶尖的技术,且一定要念诵古老神秘、法力强大的龙语。就算有【高速龙音】的保有技能加成,这段咒文也不能省去。
caster咒语吟唱完毕后,只消一秒,saber便发现自己周围的场景已经从植物环绕的小花园变成了一套装修精良的屋子。
从窗外望去月明风清。明明须臾前还是冬日高照的上午。一时间的转变,竟然让saber产生了时空错乱和时间逆流的错觉。
他们回到的这套房子,屋主是caster的master沙利文·海瑟威。不过caster并未将沙利文的事告诉saber。她拨开遮蔽得密不透风的窗帘,倚窗朝外环视了一番,认为外面比较安全、方便说话之后随意地叫了一声:
“lancer。”
这声叫唤令saber顿时以为附近有敌人来犯,立刻警觉性大起。差点就要拔出剑往外冲去了。
但事实上周围没有任何servant或者魔力的气息,而没有得到回应的caster狐疑之际,马上回过头,只见saber有些郁闷地看着她。
一旦召唤成功,英灵会以「分·身-从者」的形式完成现界。与此同时,将会被分配到七个职阶中的其中一个。原则上一个职阶一名从者。被分配到哪个位置,根据作为模型的英灵本体的特性而决定。
在神话中擅于以双剑双枪和一把短刀与敌人作战的迪卢木多,没有特殊情况的话,符合他的职阶一般而言只有「saber」与「lancer」。此时一脸纳闷的saber忽然想到,是不是他的主人比较喜欢自己以枪兵的阶级出现呢。
“啊……我刚刚口误了。”
似乎是从caster无奈的表情中意识到她只是误把自己叫为「枪之英灵-lancer」,逐渐放松下来的saber颇为难以启齿地解释道:
“主人,的确我除了双剑能够杀敌之外还有两把枪。但考虑到我是以剑之骑士的身份被您召唤,双枪并未携带。”
“……”
caster面对一脸笃厚的saber的虚心解答,忽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似曾相识的话好像她以前听到过。
这个男人的正直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知道,没关系的。”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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