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鸣动的街角,是暴风夜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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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饶恕人,就必蒙饶恕。)
donotjudge,andyouwillnotbejudged.
(不要论断人,就不被论断。)
donotn,andyouwillnotbened.
(不要定人的罪,就不被定罪。)
give,anditwillbegiventoyou.
(要给予人,就必有给你们的。)
…………」
夏绿特念诵了整整一个下午。共有二十四章的“路加福音”已念到第十七章。
「——butfirstmusthesuffermanythings,andberejectedofthisgeion.
(但他必先受许多苦,且被世代弃绝。)
…………」
每念一句,心灵便趋于平静一分。她一字不漏地背诵着保存在记忆里的那些神圣文字。然而好像存心与她作对似的,挂在墙壁上的电话发出了嘈杂的铃音。
突如其来的响声把沉浸在个人时光中的夏绿特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呢?
这座教堂虽然配备了一部公共电话负责接听外界的来电,但其实很少会有人想到使用这个号码。夏绿特接管教堂主持日常事务后,只接到过少数信徒打来的电话,一般也就是询问最新开放时间这类基本的问题。
因为默诵被打断而气上心头的夏绿特赶紧深呼吸几口。用最短的时间平复心情后,把响个不停的电话接了过来。
『——是监督者阁下吗?』
话筒才刚刚拎起贴向耳边,另一头便响起了一个听起来非常年轻的男子声音。夏绿特有些迷惑。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应该是一名master,可这个陌生的声音她从来没听到过。
“正是我。你是什么人?”
『啊,非常惶恐。在下是assassin的master。』
“assassin的master?”
夏绿特不可思议地问重复一遍。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似的,电话另一端的青年马上自报姓名:
『我的名字是赫华德·古斯特。没错,我就是召唤了assassin加入到这届圣杯争夺战的一名master。』
夏绿特听完之后大吃一惊。她想起昨天下午迪尔波里发来的短信声称assassin已经阵亡。她的脑袋里当时就闪过一个想法。那个从未露过面的master,说不定自己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吧。不过话说回来,避难的话直接来就是了,难不成还要事先通报她一声吗?
于是,夏绿特有些试探性地说道:
“你不是应该到教堂避难吗?失去servant的魔术师,我会收留你的。”
『多谢阁下。不过,我想请求一项恩典。』
“恩典?”
摸不着头脑的修女忍不住反问着,和她通话的青年用一种异常恳切并带些歉意的语气说道:
『就是将功折罪啦。毕竟那个assassin一意孤行地杀死了无辜的master,完全没把您的规定放在眼里。没能对他加以约束我也很抱歉。而且,您在战前召开的会议我也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赴约,希望您能够原谅我。』
虽然夏绿特的确曾因那些事生过气,但眼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再逼问下去也是白费功夫。
“都是陈年旧事了。你如果不想被其他servant杀掉,就要来我这里。”
夏绿特不否认自己对这个青年的兴趣。战前她和迪尔波里打探到的情报是魔术协会派出一位五十多岁的代表。是个顽固不化又有些迂腐的老魔术师,一心坚持将大圣杯复兴。如果assassin的master不是那个叫做卡布瑞·修齐莱泽·福格威德的老家伙,难道他们的情报有误吗?还是说,从来没出现过的这个老魔术师其实操控着caster?
『您说得对。我很怕死嘛。实话实说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敢过来开会的。啊,稍微绕得有点远……』
青年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真实的情况是我正在向您这边赶来,途径机场东南面的医院。情况很不妙啊。应该是berserker的master吧。也不知道那个男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servant还是放任她。总之,berserker在城中的医院附近作乱,居民的安全正受到威胁。』
“什么!”夏绿特十分愕然,“berserker那头野兽?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绝无戏言。我就是为了求得阁下您的谅解才会冒这个险主动联系您。怎么可能拿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乱开玩笑。』
将这个消息带给她的青年坚定地把话说完后,忽然又像是对旁边的人说话一样窘迫异常地大叫起来:
『啊——不行。太危险了!我得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电话亭这边看来也要被波及了。监督者阁下您快点想办法吧。我随后就到。』
“……”
她还想问些什么,但对方已经匆忙地挂断了电话,只剩下空虚的忙音回响着。
夏绿特沉着脸把话筒搁回墙上,呆呆地站立了半晌。当那位自称赫华德的青年提及berserker的时候,她马上想到了葛兰蒂。
那个男人极端不稳的精神状态,的确是一直困扰着他的大问题。夏绿特多年的悉心照料也没能使之好转。
assassin的master应该不是说谎,而且从他说话的口气来看也像是急于在berserker的蹂·躏下脱险,以便尽快赶过来求得自己的庇护。这种争分夺秒的情况下,有必要对他的报告进行深入调查。
“——ruler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拜托你。”
尽管ruler像往常那样听到自己的呼唤便立即礼貌地现出身形,可是夏绿特却从他惊惶的神情和极不平稳的呼吸中感觉到一丝异样。
“你没事吧?脸很红的样子。难道——servant也会发烧?”
ruler感受到修女狐疑的视线,连忙答道:
“不……我很好。夏绿特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ruler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对夏绿特说实话。把avenger企图引诱他的实情向代理master坦白才是正确的作法。
对了,是她叫自己不要说。
听到这个回答便不再对servant嘘寒问暖的夏绿特转而用庄严的眼神直视着ruler。教堂里呈现出沉重的气氛。
“我长话短说。刚才接到目击者的报告,berserker很有可能在市中心的退伍军人医院附近引发骚乱。你马上过去看一下。”
赫华德提到的那家医院,夏绿特是非常熟悉的。应该说城市的每个公共建筑物她都无一余漏地记着。
ruler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刚准备转身化作灵体,又折了回来。
“需要我做到哪一步?如果事实确凿,要当场诛灭berserker吗?”
“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尽量把她引到无人的郊外去吧。彼此之间打得头破血流是其他servant的使命。当然了,万一她造成了重大人员伤亡,就不必客气了。”
“明白。到时候就杀掉berserker,活捉她的master对吧。我会见机行事。”
在这刻不容缓的情况下,夏绿特没有过多表现出她听到ruler这个回复之后的内心颤动。
“现场的判断就委托给你了。任务完成后,我看你还是顺便到医院挂个号比较好。”
在玩笑声中她送别了ruler。然而,她的双手却慢慢握起了拳头。
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啊。只要稍微想到和葛兰蒂有关的事,平静的心湖就会泛起涟漪。夏绿特像是要安慰自己似的继续在房间里踏着脚步,沿着“路加福音”的顺序一点点往下背:
「——whoevertriestokeephislifewillloseit,andwhoeverloseshislifewillpreserveit.
(凡寻求保全自己性命的,必失掉性命;凡失掉性命的,必保全性命活着。)
…………」
熟悉的祷文从嘴中念诵出来,这也许是一种自我防卫甚至自我催眠的本能吧。通过不断提醒自己回到圣职者的本分上来,以达到心无杂念的境界。
「——wherethereisadeadbody,therethevultureswillgather.
(尸首在那里,秃鹫也必聚在那里。)——」
微微花了一点时间才将差点分崩离析的情感封印到忘却的匣子里,夏绿特牢牢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大约一刻钟后,名为赫华德的青年果然就像电话里所说的那样赴约了。
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全身戴着防寒的绒线帽子、手套和围脖的青年出现在夏绿特面前,向她致敬:
“监督者阁下,让您久等了。在下赫华德·古斯特前来报到。”
赫华德取下帽子后,弯腰朝夏绿特鞠了一躬。杏黄色的发丝如杨柳般垂落而下。过于稚嫩的青年,他的外表有一种中性化的美。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给人一种阴气十足、冰凉到极致的错觉。
这就是assassin的御主吗?不停打量着青年的夏绿特咳了两声,尽量摆出客气的姿态。
“我给你安排住处吧。”
“不忙。先请您验收我带来的东西。”
“……?”
赫华德的这番话将疑虑和不安带到夏绿特的心里。她看见对方暧昧地耸了耸肩。
“我给您准备了礼物呢。一份非常丰厚的赔罪之礼——”
赫华德话未说完,从教堂外面仿佛墨汁般涌进来一个诡异的黑影。
修女蓝绿色的眼眸中,只见一个浑身如黑夜般阴森的servant站在门口。他就是已被证实昨日由archer出面消灭了的——
“……assassin。”
那个已经败亡了的间谍英灵。夏绿特真希望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怎么、这怎么可能……?!”
好像把眼睛闭起再睁开的瞬间就会丧命似的,她丝毫不敢眨眼地直直盯着这个黑影,反复确认着眼前的真相。然而,与assassin并肩而立的赫华德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带着温和的笑意欣赏着修女眼中的惊慌失措。
鼓动自己将ruler派到外面去。调虎离山之计。
突入教堂的这个servant真是assassin的话,那么凭借夏绿特一人是完全无法与之抗衡的。
门外映照进夕阳染成的血红。
而背光伫立在自己身前那驼着背的高瘦身影,毫无疑问——把依然存活着的servant带在身边、让他大大方方地坦露在自己面前,他们的企图是——
“好好招待她吧,assassin。哎~明明我才是客人呢。”
虽然赫华德的语气很幽默,但夏绿特深切地明白青年话中所含的意思。
还有一个办法。仅有的办法。
总共有五枚令咒。用手上的令咒把远在教堂之外的ruler唤回来,就能活命。
能行的——
望着举步逼近的assassin,夏绿特只能在绝望中按住刻有令咒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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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延市退伍军人医疗中心(cheyennevamedicalter)边上有一家药房,此刻迎来了特殊的顾客。
这位顾客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地说自己想要购买阿米替林,数量越多越好,并且表现出非常着急、一刻也等待不了的样子。
然而——
“很抱歉,本店不出售阿米替林。”
外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性维持着应有的服务态度亲切地回答他。柜台外的男人流露出了略微失望的神色。
“那么……其他的……”
视线游移于琳琅满目的各类药品的葛兰蒂小声地嗫嚅着。
一直贴身带着的阿米替林从昨天起就已经全部吃完。没有那个可不行。葛兰蒂驾车来到当地大药房配药,却被告知没有自己常吃的那种药。
“啊,只要是镇定药品就好。药性越强越好。只要是能够让人保持清醒的药,就通通卖给我。”
门外分明是腊冬时节,可是葛兰蒂却汗流浃背。他一边像患了健忘症似的把话颠来倒去地重复地说着,一边伸手紧紧抵住自己不断晕眩的头。
“客人,您怎么了,您不要紧吧?”
“……把药给我。随便什么都行。不,不对。一定要那个东西……没有它们的话……”
会撑不住的。
肩膀不停地颤抖,鼻中传出像野兽般粗重的喘息,从葛兰蒂额头落下的冷汗滴在玻璃柜台上。
“客人……”
他好似已经听不见这声夹带着关切和惊恐的呼唤。面色紧张的女店员的脸庞抖动着层层叠加起来,越叠越多,仿佛色盲测试图那样迷花了葛兰蒂的双眼,就像是从苍蝇的复眼看出去的景致。
“啊……我……”
葛兰蒂现在的思绪实在是太混乱了。所以只能发出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类似于呻·吟般的单音节字母。
不行。
没有那些药控制我的话,会失态的。会在她面前失态的。
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到了这个时候,只有那东西才是拯救自己的唯一途径。
所以——
“把药给我——!”
倾尽全力吼了出来。
整个药房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其他顾客听到葛兰蒂的叫声后,都纷纷扭过头向这边看过来。周围瞬时就像尘埃落定一般安静,但没能持续多久。很快,就从人们的嘴中发出议论的声音。
负责招待葛兰蒂的那位店员说话时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客人,您这样我们会很困扰的。请您不要……”
接下来说出的话没能听清。
“……啊。”
天生就不是会胡乱向别人发脾气的男人。
葛兰蒂看到自己竟然这么粗鲁地冲撞了完全是无关人士的店员后,这种几乎不可能会出现的失控带给自己的混乱和冲击,简直相当于被一个铁锤击中了头部。
远处神色慌张的几个店员发出碎屑般的嘀咕声,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自己。看他们的样子大概是准备拨打报警电话了。
“抱……抱歉。真是万分地抱歉……”
葛兰蒂呆立在当场,感觉到自己内心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洞。
这个裹着黑葛原葛兰蒂外壳的男人好像连轮廓都已经慢慢崩塌了,以致于到了连自己都快要无法辨认的地步。
想要极力驱逐掉阴暗偏激、不受约束的那一面。方才仪态尽失的那个自己,就跟发疯了的berserker没什么两样。葛兰蒂好不容易才忍住想用任何诅咒的话语怒骂自己一声的冲动。为了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能用僵硬的脸部肌肉死命地挤出一个赔礼般的微笑。
“……非常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远处已经站了几个想看热闹的人,更加煽动起葛兰蒂对自身涌出的怒火。闲言碎语的人们被奔向大门的葛兰蒂冷冷一扫,顿时讪讪地各自走开了。面露愧色的葛兰蒂随即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跨上爱车开往离药房一条街左右的位置,他再次把车停稳。
想不明白。只是上街买个药而已,都那么艰辛。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能够亲手拿到圣杯的话,对它许下再也不用依靠药物维持理智的心愿,会不会实现呢。
既然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打倒所有的敌人。去做这种事情的话……全身发软的葛兰蒂一瞬间忽然想要双膝跪地。
自己的心神从来没有那么动荡过。以前的黑葛原葛兰蒂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也许是无法抑制内心快要冲破界限的狂躁,葛兰蒂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到夏延市参加圣杯的争斗。
抖着双手支撑在机车的坐垫上。此刻葛兰蒂将自身所有的力量都倾轧在了上面。
到底是出于什么期望才来参战的,很多重要的事一下子想不起来。
“开什么……玩笑——!”
被不切实际的妄想逼得走投无路的葛兰蒂几乎失声笑了出来,为自己过于天马行空的联想力感到无可奈何。
或许自己的病情的确唯有依赖奇迹才能彻底好起来。确实,只有不再发病才能摆脱每一次袭来的情绪低潮期。越来越痛苦的失落的低谷,可能只有圣杯才是救赎他的最后良药。尽管如此,他仍然没有提醒自己去抓住这个最后的救赎。他选择了放弃。
自己并不是为了得到那愚不可及的许愿机才来到战场的。倒不如说恰好相反。葛兰蒂会到这里是为了解救疯狂地陷入到想要占据圣杯贪念之中的友人。为了拯救迪尔波里。为了清洗那只不断挥舞着杀人武器的血手。必须做出表率的自己就绝不能对那个圣杯鬼迷心窍。
葛兰蒂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被他找寻了回来。可是没有镇定药,光凭毅力是无法长久持续下去的。
他想起自己驱车从荒无人烟的郊外来到市中心的原因。
如果药店买不到那些必需品的话,就只有找一个能上网的地方网购了吧。
渐渐向西边沉去的太阳已经很低了。
准备踏上寻找网吧旅程的葛兰蒂跨上机车。这时——
映入视线范围内的一抹棕红色,让葛兰蒂无法阻止自己睁大双眼。在看到那个陌生的身影之前,他就隐约感受到周围有不同寻常的气息。
就好像披上夜之布景的这个战场经常散发出来的鱼龙混杂的妖气。
对于那个站立在对面公园门前种植着的常青树粗壮的枝杈上、将自己尽可能藏在枝繁叶茂的绿叶下的servant,葛兰蒂在这个瞬间才意识到原来早就有人监视着自己。
他带着茫然若失的表情抬头凝视着那个从没见过的身影,一时间干涩的喉咙连一个词也挤不出来。
未能亲眼所见的英灵并不多。当日矿山之战埋伏在塔上的葛兰蒂见过不少servant。就算是没见到的servant里面,caster应该不会穿那么多重甲,而一身黑袍的assassin不会是这身打扮。也不太可能是和自己毫无瓜葛的lancer。
在大脑彻底停止运转、思考能力全面丧失的时候,终于通过排除法得到了这个servant正是ruler的结论。
是和迪尔波里同一阵营的servant吗?
他记得自己战前暗暗许下的誓言——只要是帮助迪尔波里夺圣杯的英灵就不能放过。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才一直苦苦撑到现在。
既然是这样……
“嗯?”
葛兰蒂惊讶地看着数十米外的那个身影渐渐淡去的轮廓变成雾化的气体。
“——?!!”
那个英灵,逃走了吗?
仿佛根本不给葛兰蒂宣泄机会似的,消失在树上的ruler进入了良久的沉思。
他在夏绿特的要求下来到医院附近查探,却发现这一带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本来就在心中产生了目击者情报出错或者假传情报的怀疑。
随后又被看起来像是外出购物的berserker的master看到自己。既然是圣杯战争的旁观者,就得尽量避免在其他魔术师面前暴露行迹。
当然蛰伏在看不见的世界之中的ruler还没有离开。虽然那个面如土色、看上去十分憔悴的落魄男子不具备任何危害的样子,但他到底有没有指使berserker四处捣乱仍有待进一步观察。
ruler消失的瞬间,葛兰蒂的胸腔立刻被溢出来的愤怒填满了。
在他不知道的暗处,还有意想不到的监视者。这个行踪隐秘而又谨慎的监视者连ruler都没有察觉。
——assassin的某个「个体」,就像看不见的鬼影那样在黄昏的苍穹下掌控着全局。
半空中,还有一只assassin之主赫华德操纵着的麻雀停立在电线杆上,对下方虎视眈眈。
就是因为得到了他们的传话,赫华德才会知道berserker的master前不久进了城,游荡在医院这片区域,才能布置骗局把ruler支开。
那么多难以被人识破的眼线仿佛展开一张大网,活跃在葛兰蒂周围。当然,他看不见那么多。
然而,即使只看到ruler一人,也足够令他心惊肉跳。因为不安而呆呆地望着ruler消失的地方,没有任何动静。葛兰蒂忽然有了一丝惧意。
不会是为了引自己上当而故意出来露一面的吧。如果派berserker对他进行追击的话,狡猾的敌人是不是有其他后续动作等待着自己?
“啊,啊……”
拼命稳住胸膛内心律不齐的跳动,他紧紧握住机车把手。
天还没有黑,在街上晃悠的行人还有很多。就算被ruler盯上也没关系。停在热络的市区对自己反而是最安全的。
所以,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不断展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这个男人的嘴角甚至露出了微笑。
那个ruler、那个ruler终于出现了。葛兰蒂深深把他的样貌刻进脑海里。
对于葛兰蒂来说,如今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撕扯掉迪尔波里的臂膀。没错,就是这样。就要那么做。
“berserker——”
深褐色的眸子泛起发狂般的炽烈颜色。在疯狂边缘彷徨的男人咬牙发出了低低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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