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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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莫祈年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是么？”魏澜转出一丝嘲讽的笑，“莫医生，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魅力，让她这颗从不曾为谁停留的心在你身边驻足？”

魏澜说着，不看他的表情，从他身边擦肩时，一句低的只有他听到见的话语飘进莫祈年的耳中。

“至少我还有她过去五年的光阴为底，你呢？”

莫祈年抿唇，额前的碎发在他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里，鼓起握成了拳。

“莫医生。”

小吴站在一边，听不清两人刚才的对话。虽然莫医生平时懒懒的，做事的时候又变态的要求完美，但是，总能在最紧要的关头做最正确的判断，他若是想要的话，能够哄得每一个人开心。

现在他这样冷然的沉默，他心里反而有些不习惯。

“莫医生？”他试探的问。

莫祈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沉寂的像是一座雕塑。

“小吴。”就在小吴忍不住，几欲上前时，莫祈年忽然开头，转头看着小吴，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等下还有一场手术，跟我去准备。”

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慵懒，甚至唇角还扬起了一个少见的笑。仿佛刚才的场景，只不过是每天都会遇见的最简单的照面，不值一提。

莫祈年先他一步往手术室走去，冷静而淡然。

等做完手术莫祈年回到家时已经是暮色四合，耳边传来孩子的嬉笑声还有电视机隐约的声响，小区里闪着点点灯光，昏黄的柔白的，黑夜中一圈圈晕开华彩的光圈，一点点照进他的眼中。

莫祈年习惯性的往口袋里伸去，空荡荡的。

他经常把自己的钥匙乱扔，每次到了家门口又要跑到楼下去拿钥匙，久而久之自己的钥匙便由夏黎管着，便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过着。

“夏小黎，我的钥匙呢？”

空荡的走廊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回音。

莫祈年微微一愣，本就无光的眼睛又黯淡了一分。

他走到楼下管理员那里拿回钥匙，回来打开门，一屋子沉闷的黑暗迎面而来，熏得莫祈年愈发安静。

将自己疲累的四肢百骸沉在沙发上，他的手轻柔着额角，满身难掩的落寞。

半晌之后，他懒懒的起身，拖沓的走到厨房。

打开冰箱却让他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囤积着满冰箱的甜点，而是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原料。原来他早已习惯于坐等着夏黎亲手制作的食物。

空气中似乎还有着一丝甜腻的味道，只是他视线中已经空无一物。

莫祈年忽然的有些烦躁，他狠狠的关上冰箱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整个房间只听见闹钟滴答的声音，太过于清晰，让满屋的夜色都向他压来，沉闷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咚，咚，咚。”

忽然有敲门声，从静谧的房间中传来，一波波，荡开了一圈波纹，传到莫祈年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