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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旭飞终于接上话头，“向晚也喜欢看天发呆啊。”
“说起来向晚人呢？”
黄筠没说话，眼神往前一撇。
蒋旭飞于是抬头看见一片明黄。
真是好大一只皮卡丘。
把冷着脸的佟盛年都惊着了。
“哎……哎……这么巧啊，你坐我隔壁？”
对着机票找座位的向晚也惊着了。
佟盛年后知后觉回头看向蒋旭飞，后者立刻举起一张报纸遮住了自己和黄筠的脸。
干。
蒋旭飞捂着心脏大喘气。
干。
干得漂亮。
怪不得蒋旭飞这次没连她隔壁座一块买反而买了前后。
佟盛年也攥着靠椅扶手深呼吸，并决定回家和她哥提一下，给蒋旭飞加奖金。
向晚整个人被毛茸茸的皮卡丘连体服裹着，露出帽子的刘海有些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舱内没有咋呼的夜风，向晚的脸上红扑扑的，抱着个和她外套一模一样的小皮卡丘背包，站在过道里微微露出笑意。
她注意到了佟盛年手边的那本《东云》的剧本。
蓝色封皮，页数厚实，摊开的那面纸张平滑又清晰，别说写写画画了，连卷边儿都没有。
向晚的笑容收了回去。
佟盛年有点儿木讷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见向晚的脸色一下变得冷淡起来。
她生气了。
佟盛年心里的小人蹲在角落抓头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麻烦挪一下您的包。”
向晚见佟盛年没有动静，只好歪头示意。
“啊……好。”
佟盛年提过自己的东西，眼睛却跟着向晚的动作，直到她坐下，才想出个不那么尴尬的开场。
“这么巧，你也连夜回沪市啊？”
“嗯。”
向晚也不多说，在皮卡丘小包里翻翻找找，拿出条眼罩。
佟盛年不言语了。
蒋旭飞还躲在报纸后面，听到这一口牙咬碎了往肚里咽。
巧个屁，老子我尽心尽力成这样，你居然就看着她在你边上准备睡觉！
佟盛年你没有心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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