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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话。”冷声镇住女人的哭腔,周济深单手按住椅子的扶手,冷眼俯视着坐在地上的芸姨娘,“你过来做什么。”
“少,少爷?”芸姨娘生得标致,此刻泪眼婆娑,嘴巴颤抖张开,风情更甚。
但周济深像是看不到美人落泪似的,只顶着一双死鱼眼想看着这女人会说些什么。
男人不言不语,女人只管流泪,身边的佣人冷眼旁观。
这让空气一度很尴尬。
怎么会这样?要知道以往她只要哭哭两声就会被少爷抱在怀里揉搓两下,心肝儿宝贝的叫,然后还会得到宝石之类的安慰,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她老了,少爷不喜欢了吗?
还是因为那个贱货戏子?
芸姨娘见周济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顿时慌了神,她迅速爬起想要抱住周济深的退,眼泪说流就流,“是芸娘做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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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这个芸姨娘是老爷的姨娘,但是却和少爷有染。
二、他如此冷漠的态度并没有使这两人怀疑,说明这个少爷本身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加上与之有染,遂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东西。
三、从装横衣着,以及佣人的衣料来看,这身份非富即贵,且手下的椅子虽说是木制的,但也是很顶级的木料。
四、这个身体要娶亲了,还是个男妾,名字叫鎏绛。
其余的等在试探之后再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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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他一动不动,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抱着他腿的女人。
“……啊?”见周济深无动于衷,芸姨娘不敢置信,她双目瞪大,可周济深依旧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不由慢慢涌上了呆滞以及,绝望。
她知道少爷一向不喜欢不聪明的女人,尤其是胡搅蛮缠的。
现在竟然都轮到她了……
“少爷……那芸娘……芸娘就先退下了。”女人飞快眨眼,把泪收了回去,见周济深真的不再看她,苦涩地嘴角扯了扯,拍拍裙摆,虽神情落寞,但她很快恢复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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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看着女人被一直站在他身边不说话的青年送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在外间的周济深脸色逐渐变黑,耷拉着眼皮,而他握着扶手的手也开始慢慢抓紧: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老爷是个什么人物,而且也不知道那个老爷是否晓得自己的儿子和他的姨娘厮混在一起。
若是知道了……
这些本身就是烂摊子的讯息让他不免有些头疼,不一会儿,他见那青年走了回来,周济深思考了一下就想到了刚刚所说的男妾,索性就开口问道,“鎏绛那边现在如何?”
可这话问出,周济深敏锐地发现青年的动作一顿。
“……回少爷,东莞已经把衣服东西都送过去了。”那青年说着便进了里屋,而后从里间内拿了条羊毛毯子,捧着跪在了周济深的脚边。
“姨太太那边……也还是不怎么配合的。”低眉顺眼的青年的声音有点温柔,他长得颇为清秀,一双猫眼灵动,纤细白皙的手为周济深的腿上盖上了毛毯,还仔仔细细地收了收边角,“少爷需要西袖过去吗?”
但此时的周济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西袖指得就是青年本人。
遂,他胡乱点了点头。
“……是。”西袖得到少爷的命令便起身,“那西袖去了。”
周济深:………这位佣人怎么看起来像是要赴死去了?
“算了,我亲自过去。”他撑住身子悄悄动了动毛毯下的腿,结果发现和表面相符,它就跟个装饰似的。
可是腿不行不坐轮椅,反而坐个木制的椅子,这原身是要做什么。
而见少爷想要动身,西袖向门口走的动作一顿,飞快上前扶住周济深,“可这于礼不和啊,少爷。”
说完后,他见周济深没有不悦的表情,便接着小心翼翼地说道,“明晚那姨太太就会进来,您这时候过去……”
“娶个男妾需要这么多讲究?”周济深被扶稳在了木椅上,余光发现这个西袖没有露出半点惊讶之色,便知道原身对于要娶的人估计是不怎么上心的。
“没有,那奴这就去推车。”
周济深点头,见西袖去推车遂靠在装了丝绒的后靠背上,两眼无神地盯着门口,实则脑内风暴:目前信息不可得出所处背景,现在只能出去看看了。
抬手看了看手掌,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处戴着一枚玉扳指,衣服为留着宽大的袖口,深紫色还发黑的长马褂,腿虽然不能动,但是却没有退化。
而后抬手一摸头顶,这也让周济深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辫子,就是简单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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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竟是真真假假分不清呀!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只叹红烛燃尽青烟丝!”
“剑封喉,当入我心!”
春颐园,鹿鸣城最有名气的戏园子,楼下戏声不绝于耳,宾客大声叫好,而与楼下的喧嚣成对比的是楼上的竹楼层内挂着鎏绛牌子的屋内。
只见几人正忙活着给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套衣服。
红色衣裙,绣着金丝凤凰,织造简单粗滥,一旁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双小巧的女人红绣鞋。
“进了我们常家的门是你的福气,要知道有多少人可盼着嫁给我们家少爷呢。”梳着大辫子的姑娘脸上是强忍着的嫌弃,但还是拿着木梳为人梳理长发。
只见她手中的长发乌黑亮丽,长而柔顺,犹如上好的丝绸缎带。
“呵,要我嫁给一个禽兽?那还不如杀了我。”被套好衣服的青年心如死灰地坐在床上,虽愤恨不已,但此刻又无可奈何。
都说常家大少常霖长得像个猪头,好色就算了,是个残废还特别暴虐。
鎏绛一想到自己日后的命运,更加对这命运很不满了,可他也只能双手抓着代表屈辱的衣裙骂两声。
“鎏绛呐鎏绛,你一个戏子,嫁进常家享福不好吗?”摆弄了一下被放在桌上的金玉珠宝,嘴唇上方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微胖男人看鎏绛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要嫁你嫁!”虽知道班主见钱眼开,但他这么快就把自己卖出去是鎏绛未能想到的。
一想到自己要嫁给常霖那个色胚,鎏绛就浑身不舒服。
“东莞姑娘,鎏绛就是这坏脾气,您多担待着点。”胖男人见说不动鎏绛也就不说了,朝着正在编头发的东莞说道,“接鎏绛的车快了吧?”
“是快了。”东莞编好后,又添了件红流苏,摆弄好后退后瞧了瞧。
虽说这鎏绛是个男人,但长得比女人还水灵好看。
“车来后我会上来叫人,你就在这等着,不要走动。”东莞看似在和鎏绛说话,但实则是在和那个胖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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