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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开始录制前,导演实在拿不定主意了,把临时想的几个主题送到唐景珩跟前,请他帮忙看看。
唐景珩垂眼扫到‘能够冰释前嫌的美食’这句时,险些笑出声。
正常的两父女哪儿需要用美食来冰释前嫌?
再说乔启晗和乔昕也没多大的仇,至多是存在着心结罢了。
此时的镜头里——
极富质感的黑色长形小吧台前,乔启晗坐在外侧的高脚凳上,左手边放了一杯装有柠檬片的温水,右手拿着银色的长柄勺,慢条斯理的从菠萝里舀出被甜豆玉米等等点缀的米饭,送进嘴里咀嚼。
乔昕站在吧台里侧,他的对面,以一种看似自然的状态,看着他吃。
父女之间处于极度温缓、并且平稳的状态。
没有谁开口,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吃,看起来已经达到均衡。
说话反而会破坏气氛。
9号演播厅虽然不大,可在录制期间,也就是现在,除却‘回’型小厨房里的父女两,镜头之外粗算下来也有二三十来人。
大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对全程无交流的父女,心里暗暗捏起一把汗。
《柔软的胃》主打美食治愈,基本上每期除了乔昕和嘉宾自带的热点之外,以食物延伸的话题几乎都能得到观众的认可,引发共鸣。
乔家父女是公认的感情不好,如若在收官期,乔昕跨不过这道坎,连自己都治愈不了,整个节目会沦为笑话。
第二季做不起来,只能拒绝主动来询价赞助的金主爸爸们。
最坏的结果,不但会影响乔昕的事业发展,电视台方也会有不小的损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足足沉默了十五分钟,乔启晗放下长柄勺,拿起水杯喝下一口柠檬水清口。
旋即,他放下杯子,抬起头与女儿对上视线,感叹地:“都不问我味道怎么样,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啊。”
他的女儿长大了,大到当他想向她分享一些自己的人生经验时,恍然间发现早已失去那样的必要。
这是他的低头。
经乔启晗先开了口,乔昕和解一般的移身,坐在她身侧的高脚凳上,与对面她的父亲形成横截面最远的距离。
“你觉得味道如何?”她把双手放在吧台上,十指交错。
“还不错。”乔启晗斟酌着用词,“只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甜了些。”
乔昕忍不住低头笑笑:“这么客气都不像你了。”
换个别的主持人,他一句‘太甜了’就当作回答,或许还会附加一句不给面子的‘我不喜欢’,哪有什么‘对于我来说’、‘还是’……
乔启晗面子上挂不住,少见的局促起来。
他没有立刻接话说点儿什么,自顾垂下眼,余光中扫到他拼命想忽略的菠萝饭,片刻后重新纠正道:“其实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餐,之一。”
因为是他的女儿做的。
他还能吃到女儿做的饭,已能算做老天的恩赐了。
乔昕也不看他,垂眼的神韵似极了他年轻的时候。
有一点轻狂,有时会变作张扬,还有一点自持的清高,不是谁都能入她眼的。
乔昕没忘记还在录节目,勉强撑着翻涌得复杂的情绪,问:“还有别的话想跟我说么?”
这一刻,她愿意听他说。
机会只有这一次。
乔启晗表情深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又再拿起来喝了一口,如此反复了两三次,索性将水杯握在手里。
接着他就摇摇头,失声笑了。
“詹礼他女儿结婚那天,你在内场听说我被记者为难了,特地出来为我解围,但是你没有理会我,坦白说,那一刻我很挫败。”
“我知道,是我咎由自取。”
“本身我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随心所欲任意妄为,这辈子除了对不起你妈妈,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可能你不记得了,那时你还小,我总共只给你做过两次菠萝饭,第一次放了酱油,第二次把糖当成盐……”
“我还记得你吃得愁眉苦脸的样子。”
“以前想起来很滑稽,现在只觉得……遗憾吧。”
“昨天在剧院见到你,加上入场前被记者围起来问了一堆有关你的话题,我忽然想,很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还想在你人生这二十多年来,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我似乎该对你尽一点父亲的责任。”
“周围的声音、舆论制造的环境,推动我和你交流。”
“他们就想看这个。”
“在来之前我准备了很多大道理,也想象自己对你夸夸其谈的样子,还期待重新获得你对我久违的崇拜的眼神……”
“我不该小看你。”
“而关于你是我的女儿这一点,不过只是血缘上的强加。”
“所以,我很高兴能做你主持的节目的收官嘉宾,这是我的荣幸。”
“谢谢你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即便你现在不需要我,而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你做什么。”
“你妈对你说过,让你一定要嫁给一个‘他爱你,多过于你爱他’的人。”
“我想告诉你的是,别听她的,尤其在感情上,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不要错过,也不要放弃,只有你倾尽全力了,才不会后悔。当你为那段感情全心全意付出的时候,你也是能从中获得的。”
“虽然我是最没有资格对你说这些的人。”
乔启晗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肺腑之言。
说到他眼眶泛红,面露愧疚。
“你呢,有话想对我说吗?”
乔昕侧过脸,短暂的避开镜头做深呼吸平复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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