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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朗气清。
顾挚顶着脑门上新添的疤,肩上挎着用青色粗布随意扎的沉甸甸的包袱,一瘸一拐地走到城北衙门门口,正碰上候在柳树底下的傅景春。
孙吴那件案子,两人也算打了个照面,顾挚笑得一脸明媚,“傅姐,来得好早啊!”
傅景春睁着那双幽深的眸子定定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直到顾挚感觉半边脸都僵了,才好似恩赐一般启开那张如脸色一般苍白没血色的嘴唇不咸不淡道,“装得过了。”
顾挚一脸莫名地摸摸嘴角,以为她在说自己脸上的笑。
傅景春移开了眸子,不远处凌捕头正大步向这边过来,她状似不经意道,“你这腿伤早就好利索了吧。”
顾挚愣了愣,接着脸上迅速一红,连忙站直了身子,掩饰一般握拳到嘴边清了清嗓子,“……傅姐好眼力。”
她天生怕疼,但是身体的恢复能力却是超乎常人的好。
什么刀伤棍伤外伤内伤,到她身上都算不得什么,是以她打小就能装得一身好病痛,为的是能少挨一顿打是一顿。
不过今日这一装,其实是不得已,这伤势好得太快难免会引人注意,没想到被傅景春一眼看破,倒是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了。
凌云牵着马匹走到二人跟前,见到顾挚身后背着的包袱,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是带了刀,怎么还背着把剑。”
顾挚撇撇嘴,“姐姐硬让我带着,说是家传的能辟邪。”
傅景春低头不语,凌云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顾挚见她只备了一匹马心下疑惑,凌云扬起腰间单刀指了指她身后的马车,“你替傅先生驾车。”
“傅、傅姐也去啊?”
凌云点点头,利落地翻身上马,“活的死的她都能医,京尉大人特命我护送她去营地相助。”
顾挚噎了一噎,“咱们不是前去相助她们剿匪吗?”
凌云瞥她一眼,“有明家军坐镇,还需要衙门捕快去裹乱?”
顾挚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音调古怪地上扬了起来,“明家军?你说这次领命去剿匪的人是明家军?”
一伙山匪还久攻不下,真给她们长脸……
凌云抿了抿唇,自平乱以来,孙明远为首的明家将士俨然已经在朝中占据大半武官势力,边关无战事朝廷养着这些军功赫赫的战士,偶尔活动下筋骨剿个匪治个水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顾挚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是哪位统帅领兵啊?”
“少将军明霜。”
明霜,姨母的次女,不就是她嫡亲的表妹吗。
冤家路窄赶了巧。
这要是一见面,只怕剿匪之前就该先把她除了才对。
傅景春径自提着药篓钻进车厢,顾挚一言不发地坐上车辕拉起绳子,马车不疾不徐地向城门方向驶去,凌云扯了扯缰绳,跟在马车边上。
云霞山离皇城不远,快马一两日可达,驾车则要慢上许多。
傅景春没有武艺傍身也不会骑马,上了马背就颠得几欲作呕,实在很难伺候。
顾挚想要是在从前行军途中,这类人大概直接就被她随便往哪个过路村落一扔,兵贵神速,这不是瞎耽误事儿吗……
好不容易紧赶慢赶到了云霞山脚下,已经五日过去了。
顾挚眼睁睁看着临到营地门口了,傅景春还急急喊停,说要去山涧旁看看。
凌云耐心十足地呵停了马,真就随她往山涧边过去了。
顾挚嘴里叼着根草,百无聊赖地坐在车辕上嚼着,心道,这哪儿是去剿匪,根本就是来郊游的吧。
眼看这天色又暗了下来,顾挚呸了一口吐出嘴里的草,望向云霞山顶叹了口气,明霜你可给姐几个争口气吧,娘要是看到明家军最后沦落至此,只怕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揍她。
顾挚这几日不在京中,自然不知道钱穆两家定亲一事已经闹得满城哗然沸沸扬扬。
也就去年长皇子殿下大婚,这皇城中才有如此罕见的喜庆热闹气氛。
穆彦当着母亲的面默允了婚事,却在第二日就依约随长皇子殿下启程去往灵霞山法禅寺祈福。
这场婚事自然有许多人乐得操持,于他自己反倒是不甚上心。
此时此刻,他正陪着长皇子殿下在清幽的禅寺后院下棋。
凉欢殿下棋艺精湛,穆彦需得专注凝神,才可伺机破他棋局。
大半日时辰过去,他额上渐渐浮起细密汗水,指尖棋子已捻了许久,还是找不到半点破绽,终于将那棋子又搁回棋笥,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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